也是到了這一刻,它們才反應過來實現願望需要代價。
都是因為小币串長得太像四月一日了。
它們愛屋及烏,時不時擡頭看一眼大的,低頭看一眼小的,心髒如同被金黃的蜂蜜浸泡,甜滋滋的好不幸福。
居然有兩個“四月一日”哎~
這裡肯定是天堂!
小嘤看着小币串,周身又開始冒幸福的小花花了。
小咕意志力比小嘤強上一點,見小嘤傻不拉幾的樣子,立刻恨鐵不成鋼地啄它兩口,把它啄醒。
“四月一日……”小币串被兩隻鳥盯得心裡發毛,身體不由自主往四月一日那邊靠,直至抱住四月一日的胳膊才感覺輕松些。
鶴丸國永的不正經隻持續了三秒,轉眼就嚴肅起來,沉聲問:“我也想知道币串的代價是什麼。”
付喪神想化出人形無非幾種,一是靠自身經年累月的積累;二是直接與實力強大的簽訂契約,從對方手中獲取能化形的力量;三是獲得一些特殊的機緣。
鶴丸國永不擔心四月一日會像時之政府對刀劍付喪神那樣對币串付喪神。
話雖如此,但鶴丸國永還是不太放心,所以才會故意說出“币串是四月一日的孩子”的話來确認。
四月一日和币串之間的聯系不同于鶴丸國永與時之政府和本丸的聯系,後者隻要付出沉重的代價就能斬斷,前者再如何斬,結果也隻會是藕斷絲連。
鶴丸國永相信黑發店長的人品,但不敢賭人性。
付喪神簽訂契約後,想違背對方的意願非常困難。
若非如此,鶴丸國永當年也不至于厭棄時之政府的安排,甯可失去靈力陷入沉睡,也不願繼續輾轉于本丸間。
四月一日斂下長睫,見小币串緊緊扒拉住他的胳膊,想了想,伸手示意祂坐上來。
小币串看不懂,擡頭看了眼四月一日,看到他眼裡的鼓勵,提起長長的衣擺慢慢走到他手上。
下一秒,小币串就來到四月一日的肩上坐好。
“謝謝四月一日!”
小币串黑眸亮晶晶的,小手忍不住戳四月一日的臉頰。
四月一日微微偏頭,低笑道:“癢~”
小币串頓時更高興了,一張白嫩的小臉藏不住欣喜。
在願望店的這些日子,祂見小嘤經常飛到四月一日肩上,不知多羨慕了。
四月一日肯定聽到了祂的想法,才主動邀請祂坐到肩上的。
主動!
一想到這裡,小币串就晃悠起雙腿。
小咕小嘤腦回路難得與小币串撞上,很想眼紅,可一看到小币串那張臉,嫉妒瞬間就消失無蹤影了。
要命,根本沒辦法對着一張和四月一日一模一樣的臉生氣或嫉妒。
若不是四月一日就在旁邊,它們指定立馬倒戈,屁颠屁颠地對小币串獻殷勤。
所謂的骨氣,在四月一日(的臉)面前毫無價值。
“再看下去也不會看出花來的。代價還沒說呢。”
鶴丸國永輕咳一聲,恨鐵不成鋼地瞪小咕一眼。
至于小嘤,因為太傻了,鶴丸國永沒放心上。
小咕迎上鶴丸國永視線,隐隐感覺鶴丸國永看它的眼神有些熟悉。
“你也一樣。”
小咕炸毛:“咕咕……”
小嘤盡職盡責:“感覺、你在、說我、壞話……”
“這種時候你就不用這麼聰明了。”鶴丸國永吐槽,索性一把撈過小咕使勁揉搓,直把它揉得昏頭轉向。
逗完小咕後,鶴丸國永順手想把小嘤也撈過來。
但小嘤快一步,展翅飛到四月一日另一側肩膀。
“咕?!”
好不容易從鶴丸國永魔爪中掙脫出來的小咕見了,如遭雷劈,也想飛到四月一日肩上,被看出來的鶴丸國永及時抓住。
“你這麼重,一飛到四月一日肩上,四月一日這個身闆就會被壓垮。”
小咕耷拉着腦袋,不情不願地叫:“咕……”
“不過我就不一樣了。”鶴丸國永話鋒一轉,單手把小咕托起來放到自己左肩上,朗笑道:“我可是刀劍付喪神,你再重兩倍我都扛得住。”
小咕聞言瞳孔微縮,猶豫半晌,輕輕伸長脖子把下巴搭在鶴丸國永頭上以示親昵。
遠遠看去,白貓頭鷹和白發付喪神相得益彰。
四月一日溫和地笑:“鶴丸,謝了。”
“沒事,小咕這點重量不算什麼。”
鶴丸國永輕松擺手,“你還沒說币串付出了什麼代價。”
東拉西扯了一通,話題兜兜轉轉又回到了原點。
四月一日垂下眼睑看肩上的小币串,“代價很早之前就支付了,是吧,币串?”
小币串輕輕點了點頭,“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