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咕這般照顧着,青瓜非但沒死,反而還茁壯成長。隻是沒有架子支撐,無枝可依的青瓜藤漸漸在地上蔓延開來。
眼下四月一日要做的就是搭建架子,然後把青瓜藤扶起綁到架子上讓它們向上生長。
活兒不難,隻是瑣碎。
鶴丸國永本想幫忙。他在多個本丸輾轉,農活幹多了,一眼就看出四月一日很享受這份小忙碌,索性躺一邊放松,餘光卻時刻留意四月一日是否需要幫忙。
時間悄悄溜走。
等四月一日搭好架子,再扶好青瓜藤後,太陽已經下山了。
絢麗的晚霞如火燒雲染紅天際。
四月一日把鑽進青瓜架子的白貓頭鷹撈出來,抱住它揉搓幾下,突然從它後背發現一片粉色的花瓣,眨了眨眼,疑惑道:“現在這季節還有櫻花?”
小咕擡頭四月一日手中的櫻花花瓣,歪歪腦袋,“咕咕?”
不遠處的鶴丸國永臉色一變,懊惱地拍拍腦袋。
糟糕,他剛才和小咕打完架忘記收拾了。
刀劍付喪神心情好的時候會出現櫻吹雪,心情極好的時候會有櫻暴雪。
店裡的靈力太充沛,即便鶴丸國永極力克制自己的情感,也阻止不了偶有櫻吹雪出現。
“啊——”
鶴丸國永爆發出一聲尖叫,強行打斷了四月一日的思考。
“鶴丸?”四月一日被吓了一跳,和懷裡的小咕一塊看他。
“那邊有一個小黑點!小嘤是不是回來了?”
鶴丸國永指着天邊一個朝他們飛來的小黑點問。
四月一日擡頭看去,定睛看了一會,點頭道:“确實是小嘤,玩到現在才回來。”
“咕。”
小咕面露驕傲。
它可是顧家的小鳥,和愛玩的小嘤不一樣。
四月一日低頭點點它腦袋,“你怎麼不和小嘤一樣,多在外面玩久一點?”
“咕~”
小咕裝聽不懂,使勁往四月一日懷裡蹭蹭。
鶴丸國永見他們注意力已被轉移,飛快擦掉冷汗,跳下走廊來到四月一日身邊,迅速拿走四月一日手中的櫻花花瓣丢掉,補充道:“小嘤身後好像還有一輛手推車?”
太刀付喪神的視力雖沒有短刀付喪神好,但也非普通人能比。
鶴丸國永一眼就看到推車的是一個身穿白衣的狐狸妖怪。
他想起小咕小嘤去送信的對象好像就是一隻狐狸。
早上送信?下午就來?
這麼快的麼?
還是因為某位快撐不住了?
鶴丸國永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看某隻小黑貓所在的方向。
不知是愛好閱讀還是其他原因,太宰喵中午吃過午飯後就去書房了。
也許看書看睡着了,直到現在都沒出現。
鶴丸國永收回視線,便見四月一日把小咕放到地上,收好工具準備離開。
“咕咕?”
小咕眨巴眨巴眼睛擡頭看四月一日,看到他錘了錘腰,震驚地懷疑是不是自己吃太多長胖了,才導緻四月一日抱不住自己。
“是我體力不行,和你沒關系哦。”四月一日揉揉小咕腦袋。
“咕~”小咕在他手心裡蹭了蹭,悄咪咪松了口氣。
鶴丸國永在一旁嘴角微扯,轉頭小聲嘀咕:“這就是說話的藝術。”
“小狐狸快要來了,我先去洗澡換一身幹淨衣服。待會他來了你幫我先接待,好不好?”
“咕!”
小咕用力點頭,身體差點失去平衡往前傾倒。
幸好四月一日眼疾手快扶住它。
“謝謝小咕。”
四月一日眉眼彎彎地哄好小咕,起身看鶴丸國永,“太宰喵應該還在書房,鶴丸你幫我去叫一下,就說‘你想吃的狐狸關東煮來了’。”
鶴丸國永颔首,“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