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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下婚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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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蕭長敬早就把窗戶修回原來的樣子了,再看過去,也不再那麼突兀了。

晨光透過窗紗灑進屋内時,李錦期正抱着錦被翻了個身。昨夜她到底沒聽兄長的話,偷偷在被窩裡看了半宿話本。那冊《逆舟錄》還歪在枕邊,翻到“夜訪閨閣”那一章。

講的也不過就是面具王爺和面紗小姐雙重身份談情說愛的故事,昨夜直接将她看困了,于是幹脆兩眼一閉就再看過了。

“小姐,該起了。”青杏撩開帳幔,端着銅盆的手腕上還挂着串茉莉香珠,“廚房新蒸了蟹粉包子,再不用該涼了。”

李錦期揉着眼睛坐起,發間還翹着幾縷不聽話的青絲。昨夜夢裡盡是舊事——爹爹握着她的手教射箭,娘親在廊下煮茶,蕭長敬蹲在牆頭沖她招手:“陶陶快來!”正要帶她逃課出去玩。

結果被路過的褚景誠拎着後領拽下來,兩人一起在祠堂罰跪。李之虞提着食盒扒在窗邊,杏仁酥的甜香混着師姐憋笑的動靜......

由于褚景誠實在是過于死闆又愛唠叨,李氏夫婦也害怕自己路過被唠叨兩句,看着有人替自己唠叨,更是開心不過了。

于是沒回李錦期和蕭長敬被褚景誠處罰時,王令儀和李戡有時就笑呵呵的看着,或者直接裝作沒聽見,然後夫妻二人心照不宣的繞開走。

李錦期無比懷念過去的日子,無論是四年前,還是現在。

有時候想娘親和爹爹了,就偷偷的去祠堂裡找義母說說話。

就算隻有她一個人在說。

隻是說起來,兄長是不是已經把那件事告訴義母了?義母若是知道她要有江清月那樣的兒媳,定會很是開心的吧,嗯,那就提前備好給未來嫂嫂的見面禮,還有他們日後的新婚賀禮,她就悄悄的把義母那份也備上些吧。

“小姐?”青杏遞來熱帕子,“可是夢魇了?”

“夢到些舊事,無礙。”李錦期擦着臉,忽然想起什麼,“對了,兄長呢?”

“世子一早就出門了。”青杏邊梳頭邊道,“聽馬房的小厮說,帶着兩個親衛往兵部尚書府上去了,還備了人參、靈芝之類的補品。”

銀梳突然卡在發間。李錦期猛地轉頭:“去周家?”她眼前浮現周蓉那張塗脂抹粉的臉,“他不怕又被周小姐纏上,然後攔着他不讓走了?”

“小姐說笑了。”青杏抿嘴樂,“滿京城除了陛下、關将軍、褚大人,還有您之外,誰敢攔世子殿下?”

“還有江姐姐。”李錦期截過話頭,由着青杏将碎發抿進鬓角,“她遲早是我嫂嫂。”

“這......”青杏手裡的珠花頓了頓,"小姐是否未免叫得太早了些?"

李錦期已經蹦到屏風後換衣裳:“提前練練口。”青翠色的裙裾掃過地毯,她突然探頭,“若兄長問起,就說我去找顔晞了!”

“小姐!”青杏追到廊下,隻看見外面大門口處翻飛的裙角。小丫鬟搖搖頭——這般熟稔的稱呼,哪裡還需要練習?等等——

“小姐!你不用早膳了嗎?”

晨風拂過回廊,吹起案上《逆舟錄》的書頁。李錦期早就跑過庭院了。

“不吃了!”

她摸了摸腰間鼓鼓的荷包——今日要買的藥材,可是重要的多了。那可是準備給未來嫂嫂的見面禮,哦,還有他們日後的新婚賀禮!

與此同時,周府

“周大人。”

蕭長敬負手立于周府正堂,玄色錦袍上銀線繡的雲紋在晨光中泛着冷光。他身後兩名親衛如鐵塔般矗立,腳邊堆着的人參、靈芝等補品紅綢未拆,反倒襯得廳内氣氛愈發凝重。

周建邦衣袍下的後背早已汗濕,拱手時袖口都在微微發抖:“世子殿下大駕光臨,不知......”

“本世子冒昧來訪,還望周大人海涵。”

周建邦虛虛一笑,看着那地上都是些大補之物,就知道他此次來者不善:“不妨事不妨事。”

還未等他問出來做什麼時,蕭長敬忽然轉身,腰間玉佩撞出一聲脆響,“隻是事關舍妹,不得不急。”

“令、令妹?”周建邦掏帕子擦汗的動作僵在半空。誰人不知蕭長敬是甯王府獨子?甯王未曾納妾,甯王妃也早就枯骨一具,他哪來的......

“昨日申時三刻。”蕭長敬突然逼近,靴底碾過青磚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令愛帶着六名侍衛,在朱雀巷堵了舍妹。”他指尖輕叩案幾上的茶盞,“周大人可知此事?”

茶湯映出周建邦慘白的臉。他強撐着笑道:“想必是小女與令妹交好,路上相遇叙叙舊罷了。”

“交好?”蕭長敬倏地冷笑,他右手向後一伸,左側侍衛随即将一截斷棍交到蕭長敬手上——正是昨日李錦期用過的。

“舍妹這幾年在黎陽修養,回京不足三月,除了春日宴時曾去瞧了瞧,就連閨秀們的賞花宴都未參加過。”他忽然将斷棍“啪”地拍在案上,“這交情從何而來?”

“黎陽?!”周建邦腿一軟,終于想起那位——李戡的遺孤!蕭長敬是皇室的人,他居然還和罪臣之女有幹系!

“爹爹!”

珠簾突然被撞得嘩啦作響。周蓉一襲胭脂色百蝶裙闖入,發間金步搖亂晃,臉上脂粉厚得能刮下一層。蕭長敬被撲面而來的香粉氣嗆得後退半步,還差點被她那金簪玉梳琉璃墜子晃瞎了眼。

忽然無比懷念李錦期素面朝天的小臉,若是李錦期把自己弄得這般、妖怪模樣,然後去見商時序的話,那他、他就讓師兄回來收拾她。

“世子殿下......”周蓉捏着嗓子行禮,眼角還特意勾了抹桃紅。

蕭長敬強忍不适,忽然注意到她脖頸與臉頰明顯的色差——這妝怕是急着折騰,還沒折騰全的。他迅速轉身走向窗邊,借着整理袖口掩飾抽搐的嘴角。

此刻蕭長敬無比懷念江清月。

初次見她,是在春夜,那時候他正在為手下的案件發愁時,謝以馳當時信誓旦旦的向他保證找來一位厲害人物來幫他解決燃眉之急,第一眼見她,外罩一件月白色輕紗大袖衫,紗質輕薄如霧,袖口和衣襟處用淡紫色絲線繡着細小的蘭花紋樣。

每當夜風拂過,輕紗便如流雲般舒卷,襯得她身姿愈發輕盈婀娜。領口處露出一截雪白的裡衣交領,邊緣繡着同色的回紋,既端莊又不失雅緻。

發間一支紫玉雕花的步搖簪,垂下的流蘇随着她微微颔首的動作輕輕晃動,在月光下折射出柔和的光暈。耳畔一對小巧的紫水晶耳墜,與她眸中的盈盈秋水相映成趣。腕間戴着一對羊脂玉镯,溫潤的玉色與她瑩白的肌膚相得益彰。恍若月宮下來的谪仙、嫦娥一般。

一看就是位大家閨秀,謝以馳對這位姑娘贊口不絕,她還是上一任大理寺卿的教出來的徒弟。但對于她真正的實力如何?他是有些不信謝以馳的,琅京真的有這般厲害的姑娘?他可未曾聽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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