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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一個人,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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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月還未走出梅嶺,就聽到身後傳來尖銳驚慌的叫喊聲。

“來人啊!有人落水了!”

“快救人啊!初公子落水了!”

初公子?莫不是初識岚?

蟄月心頭一顫,二話沒說朝着聲音來源折返回去。

初識岚不會水,彼時的他溺在水中,手中緊攥着一朵淡粉色睡蓮,本就體弱的身子沒撲騰幾下便沒了力氣。

夾帶着濃烈梅香的凜風像一把刀子在蟄月的臉上反複劃過。

她不敢停下腳步,甚至不敢去細想。

這畢竟是在皇宮,是在天子腳下。

越過一棵棵血色的梅樹,蓮池近在咫尺。形形色色的人圍在池邊,心懷鬼胎。

這時候哪還管什麼其他的,蟄月撥開人群沖向蓮池邊,正準備一躍而下,卻被一股極有力的力量拉至身後。

蟄月被甩了一把,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再次睜眼時,隻聽見“撲通”一聲,有人竟比她先一步跳入了蓮池中!

浸在水中的衣擺宛若盛開在池中的睡蓮,原本平靜的蓮池蕩起層層漣漪,自池底翻起渾濁的泥土。

定睛細看,竟是任泉!

蟄月忙不疊地伸出手去,任泉也一把拉住了蟄月送來的手。

兩人光風霁月的眉眼沾染上濁物,像是落湯雞一般癱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略顯狼狽之色。

一顆顆晶瑩剔透的水珠猶如斷線的珍珠,争先恐後地從兩人發尖落下。初識岚吐出幾口水,因劇烈咳嗽而彎下的身軀在風中微微顫抖。

蟄月扶着初識岚,輕拍他的後背,這才發現他手中緊攥着一朵淡粉色睡蓮。

地上暈染開一片水漬,任泉擡手抹了一把臉,清亮的眸子閃過一抹微不可查的冷意,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麼。

蟄月遞給任泉一方潔白的手帕,“任同學,今日多謝你。”

任泉捋了捋纏在頰側的發絲,道:“無礙,人沒事就好。”

春寒未過,初識岚低啞的嗓音在風中有些模糊,用隻有他們兩人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小月兒,給你。”

初識岚冰涼的指尖觸碰蟄月的手背,往她手心中塞了一朵含苞待放的睡蓮。

蟄月一驚,幾乎不可置信:“你是,想為我摘蓮花?”

初識岚點點頭,輕輕移開二人的距離,笑得那麼溫和有禮,又那麼有距離,“對不起小月兒,又給你添麻煩了。”

蟄月搖搖頭,反手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扶起來。

有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見事已落幕,又換了一幅臉面,七嘴八舌地問候。

“初公子未有事兒吧?”

“多虧了任公子,這池水該有多冰啊……”

“若是我會水,定會助一臂之力,不讓任公子一人涉險。”

……

“那是,蟄小姐吧?”不知是誰在人群後方說了一句。

衆人聞到了苗頭,皆是一怔,又你一句我一句地說了起來。

“她方才是想去救初公子的吧?”

“你不知道嗎?她和初公子可是青梅竹馬呢!”

“啊?蟄小姐不是小殿下的……”

任泉快步越過人群,攔住一個偷偷摸摸,準備溜之大吉的人。

那人見任泉稍冷的臉色,立馬換上不知所措的模樣,“任公子,您這是作甚?”

任泉一眼識破他的僞裝,聲音不大不小,卻正中那人下懷,“是你将人推入池中的吧?”

衆人瞬間被這句話吸引,紛紛投去目光,也不去讨論蟄月和初識岚什麼關系。

“就是,看他那鬼鬼祟祟的模樣。”

“你這宮人是做什麼的?哪有下人來看熱鬧的?”

蟄月:“你為何要推他?難道你不清楚謀害朝中重臣之子的罪名嗎?”

“奴才,奴才怎麼敢呢?隻是路過,路過啊……”那人聽到這句話,一個勁地哆嗦,牙關打顫,口齒都不流利了。

“你一個奴才整天在池邊閑逛?”人群中有人鄙夷地開口。

“說謊不打草稿,你是不是下一句就要說你是在賞花了?”

“既然你不說,那就随在下去見聖吧。”任泉沒什麼表情,拉住他想要掙脫的臂膀,冷冷地看着。

“不,我說我說!”那人大驚失色,隻差沒把怕死寫臉上。

“是……是……”那人哆哆嗦嗦,好半天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是小殿下讓奴才做的!”

“他說他看不慣初公子和蟄小姐走得近,想給他點教訓!”

“奴才也是迫不得已啊……”那人聲淚俱下地說着。

在場的所有人都沉默了。

初識岚身子一晃,像是凜冽北風中搖曳的野菊,“不,是我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沒人推我……你莫要污蔑殿下清白。”

這句話不僅沒有替薄寒宴開脫,反而欲蓋彌彰。

蟄月瞳孔縮成針尖般大小的黑點,臉色陡然變得慘白,酸澀的喉嚨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音,“你說什麼?是誰?”

怎麼可能!怎麼會!

“是小殿下!初公子,求您饒了奴才吧!”

此時此刻,薄寒宴捧着幾朵開得絢麗奪目的蓮花趕來,七上八下的心中一片希冀。

嘻嘻!他已經能想到蟄月看見花時的模樣了!

那樣,他們應該就能和好了吧!

見遠處一堆人圍在一起,薄寒宴還以為在舉行什麼篝火晚會呢,忙的在人群中尋找那一抹倩影。

蟄月看到了遠處梅樹下的薄寒宴,不顧初識岚的阻攔,魂不守舍地走上前去。

薄寒宴一見迎面走來的蟄月,心跳如雷貫耳,跑出幾步,又強裝鎮定的放慢腳步。

終于找到蟄月了!

薄寒宴趕忙背過手去,喧嚣的心無可察覺,漲紅的臉卻暴露了一切。

許是沉浸在自己的幻想的美好世界,薄寒宴對蟄月複雜多變的臉色絲毫未覺。

“阿月,我……”

薄寒宴的話還未說完,就被蟄月無情打斷。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蟄月的聲音又冷又薄,像是一把利刃劃過冰面。她的唇抿成一條直線,又無力地開合。

薄寒宴一愣,不明白蟄月為什麼會說這樣的話。他不明所以,心中卻隐約泛起一陣疼痛,“阿月,怎麼了?”

“你為什麼要命人推他,你要是看我哪裡不順眼,你沖着我來。”蟄月閉了閉眼,一字一句道。

那一刻,薄寒宴如墜冰窟,血液在一瞬間凍結了,渾身上下徹骨的冷。

薄寒宴掠過蟄月,視線落入人群中濕透的初識岚和任泉二人。

一雙雙眼睛帶着打量和忌憚,仿佛已經将本是一無所知的他認作始作俑者。

聰明如他,瞬間就明白了所有。

薄寒宴目光一轉,顫抖地看向蟄月,卻沒有對此發出任何異議,像是自己也默認了一樣。

如果她不信,那他說再多都無濟于事。

心髒像被一把生鏽的刀子豁然地捅穿,鮮血淋漓的痛讓他的面露無比痛苦的神情。薄寒宴垂着眸子,宛若輸了江山的帝王,眼底流轉的是數不清的自嘲和落魄。

再次擡眼,薄寒宴黝黑的眼中卻寫滿了譏諷和涼薄。

“對,就是我。”薄寒宴說。

他的聲音陡然提高,所有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我又怎麼樣?我就是看不慣他,就是不喜歡他,就是讨厭他!”

“我就不該讓人把他推入池中,就該直接讓人殺了他!”

“我這麼說,你們滿意了吧!”

“你!”蟄月怒不可遏,卻在看見薄寒宴那雙垂淚的眸子時,失去了所有力氣。

她僵硬地杵在原地,這時才發現薄寒宴的發絲有些濕潤,袖子也不停往下淌着水。

“你……”蟄月欲言又止,心頭莫名一緊,下意識去拉薄寒宴的胳膊。

薄寒宴身子一閃,避開了蟄月伸來的手。他把手中的幾朵蓮花一摔,繃直身子憤然轉身,什麼話都沒說。

蟄月的心像是被什麼牽住,随着薄寒宴走遠的步伐逐漸下沉。

她撿起那幾朵蓮花,轉了回去。

蟄月跑回來的時候,初識岚自私地以為她是選擇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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