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困,沒睡醒嗎?”
“嗯?怎麼了嗎?”
路時餘說話的聲音都充滿了困倦,到現在路時餘才發現幾人起床後都沒在收拾行李。
“你忘了,隊長受傷了,我得先把隊長的傷治好才能繼續走。”
“哦哦對,差點把這事忘了,”路時餘才想起來還有這回事:“那需要多久才能治好?”
“大概今天上午都走不了了,”陳雲良看了看表說:“所以今天上午就在原地多休息一會,你也可以做些之前沒時間做的事。”
陳雲良指向那頭樹下的畸變豬說:“你不是想用它做食材嗎?現在正好有空可以去處理了。”
路時餘聽到這話眼睛忽然就亮了,轉頭就要去找燕紅借刀,回頭就發現燕紅已經躺在睡袋裡在補覺了。
“你想找燕紅借刀對吧,”紹興陽抽出一把自己的刀說:“用我的吧,我的刀也很利的。”
路時餘下意識雙手接過刀,但看到這麼長的刀時卻有些傻眼。
“我不會用這麼長的刀啊,”路時餘說:“我拿過最長的也就是西瓜刀了。”
“額,可是燕紅她的刀現在被她抱着呢,”紹興陽向後看了眼,還能隐約從睡袋裡看到一截刀柄:“燕紅總不放心自己的刀離自己太遠,所以睡覺也随身帶着。”
路時餘有些懊惱的皺眉:“那就有點麻煩了,那頭畸變豬的體型太大了,皮也很厚,我一個人用菜刀解決不了。”
“沒關系,我來幫你不就是了,”紹興陽自信滿滿的自薦:“雖然我沒這方面的經驗,不過打打下手應該也沒什麼難度吧!”
路時餘看着紹興陽十分自信的模樣,感動中還帶着一股隐隐的不安。
事實證明路時餘用過往經曆總結的經驗是有用的,每次紹興陽過分自信時就會迎來打臉時刻。
紹興陽正一臉生無可戀的艱難用刀切開畸變豬肚皮。
畸變豬的皮非常厚且堅硬,以至于紹興陽切的時候幾乎全身用力,他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的刀鈍了。
不隻是皮硬,畸變豬刀黑色的長毛上沾滿泥土,那些泥巴挂在長毛上越積越多,直到變成一個個墜在畸變豬身上的泥球,茂密的長毛打結和團在一起的泥球都在加重處理難度,紹興陽不但要用力切開豬皮還要時不時處理下增加阻力的毛發和泥土,僅僅是在肚子上開個口子就已經把他累壞了。
“累死我了,”紹興陽抖去刀刃上沾着的泥巴和毛發以及一些血漬:“感覺專業殺豬的屠戶來了都會頭痛。”
“差不多這樣就好了,”路時餘扯開那道口子看了下說:“接下來可以直接把皮扯開,不用在費力切皮了。”
路時餘還在盤算着哪塊部位的肉可以做什麼菜時,唐擇玉走了過來提醒道:“你最好現在就選好帶走哪些肉,隻能取走一部分,多了帶不走。”
路時餘有些失落的哦了一聲,雖然明知道這麼大一頭畸變豬當然不可能全部帶走,但唐擇玉給出的允許攜帶數量未免太少了一些。
“沒辦法,就算我們願意背着那麼多肉走,在沒有低溫保存的條件下這些肉很快就會變質發臭的。”
也對,就算搬運不算,存儲也是個麻煩,雖然她有空間異能,但剩餘的空間已經不多了,裡面早就塞滿了她平時存放的大大小小的物件,當時隻是想着暫存,結果就忘了拿出來了,現在要她全丢了她也舍不得啊!
陳雲良領着唐擇玉到一旁準備治療,首先需要先把繃帶拆開,陳雲良手僵在半空,轉頭問唐擇玉:“簡直像是亂綁的,這怎麼解開?”
“這裡。”唐擇玉指着一個藏在紛亂布條中間的小結說。
陳雲良一圈圈松開纏緊的繃帶,揭開布片的時候倒吸一口冷氣。
“直接把繃帶塞進傷口裡了,這麼敢?真的是和基地衛生所學的?”陳雲良将吸滿血的壓縮繃帶從傷口中抽出:“手法簡直像上過戰場的。”
“她附近的那家衛生所的醫生是退下來的軍醫,”唐擇玉忍痛呼出口氣說:“能不能快點。”
“行行行,不過痛得你自己忍着點了。”
陳雲良雙手按在唐擇玉腹部的傷口上,傷口内的血肉瞬間像沸騰的熱水一樣,開始不停的翻湧,肌肉纖維開始重組,血管重新連接,甚至隐隐能聽見新肉生長的聲音。
介于唐擇玉主動要求,陳雲良幹脆放開限制,治愈異能被最大限度的施展,僅僅是片刻功夫,腹部那拳頭大的血洞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好了,”陳雲良站起身,身形都有些搖晃站不穩:“還真是耗力啊。”
唐擇玉低頭看向自己重新恢複完成光滑的腹部,除了新長的皮膚顔色上稍微淺一些了外并沒别的不同,修複得十分完美。
陳雲良擦了擦額頭的汗,轉身去拿水壺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水,這才舒服了些。
“不過隊長你居然真的能一聲不吭……”
當陳雲良轉頭想和唐擇玉說話時,就發現唐擇玉已經起身去找路時餘了。
陳雲良:“……”
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