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得到答案的女人冷笑一聲,四面的牆壁在下一秒褪去色彩,變成透明的玻璃。
勞倫娜看到她正對面的兩個房間裡分别是被固定在造型奇怪的椅子上的愛麗絲和瑞拉。可能是因為她們的能力不具備攻擊性的緣故,勞倫娜沒有在她們身上看到抑制器。
除此之外,她還看到了其他相鄰的一排排同規格的房間,裡面關着的都是4~10歲年齡不等的小孩。他們或坐或躺,還有的蜷縮在牆角,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神情呆闆冷漠。
“放開她們!”勞倫娜撲到那面玻璃前仰頭大喊:“否則我一定要殺了你們所有人!”
“艾德安娜和塞西莉娅在哪裡?”女人置若罔聞。
“都說了我不知道!”
“上刑。”女人語氣冷漠。
痛苦的慘叫聲狠狠刮過勞倫娜的耳膜,勞倫娜目呲欲裂,雙手握拳錘向玻璃牆,砸出一圈細微裂紋:“給我——放了她們!”
“嗯?身體素質又增強了嗎?”女人饒有趣味地自言自語:“那就可以再加點量了。”
話音剛落,比先前更強烈的電流從抑制器中發出,身體素質強如勞倫娜也忍不住慘叫出聲。
“不錯,你會成為優秀的戰士。”女人在勞倫娜的慘叫聲中繼續說下去,話音帶笑:“等完成改造之後,你就是Coralsnake(珊瑚蛇)了。”
改造、你、個、頭!
勞倫娜冷笑着發動異能力:“給我——去死啊!”
加厚的多層玻璃應聲而碎,玻璃牆整面布滿裂痕,禁锢在四肢與脖頸上的抑制器也被輕易卸下,凝結了無數人智慧與心血的科技結晶被女孩赤腳碾成薄片。
勞倫娜面無表情地大步踏到走廊上,無視了自動瞄準她的武器和響徹的尖銳警報。她單手搭在對面房間的玻璃牆上,于是從她的手接觸的地方開始,無數裂紋生長蔓延,瞬息遍布整列房間。
整齊的炸裂聲仿若禮花,宣告着這個基地即将迎來毀滅。
那些房間不在這一列的孩子們也都站了起來,連滾帶爬地撲到了靠近這邊的玻璃幕牆。有些正在被研究員進行實驗的孩子得以喘息,努力将頭往振動傳來的方向扭去。
此時此刻,在短暫的驚詫過後,他們的眼中不約而同出現了一絲希冀:【……如果、真的能夠逃出去的話……】
“勞倫娜——停下!”那個女人暴怒的聲音夾雜在警報聲裡:“如果你現在老實聽話我還可以饒你一命!”
但已經來不及了,自動跳轉到攻擊模式的防禦工事将槍口對準勞倫娜,彈片如疾風驟雨傾瀉,而女孩隻站在原地做了一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她平靜地擡起了張開五指、掌心朝下的左手,随後猛地翻轉手掌握緊拳頭——彈片原路折返,将發射子彈的武器盡數摧毀。
“你這個碧池——”女人的聲音已經出離憤怒,顯然眼下發生的一切都超乎了她對勞倫娜的認知。
“Life is a dream(生命是一場幻夢)——”
“Turn the clock back(讓時光倒流)!”
清醒過來的愛麗絲和瑞拉念出了發動語。
常規狀态下,【人間失格】隻會對異能力、變種能力等生物體所具有的力量發揮作用。但在念誦完發動詞之後,不管是什麼力量/能量的流動,都可以被她切斷,這其中當然也包括電流。
【君死給勿】則要更複雜一點,因為其本質是回溯物體(包括生命體)狀态,所以有着對應不同情況的發動語。
非瀕死狀态的外傷和内傷對應着“I will eliminate all pain and diseases.(我将消除一切傷痛,一切病害。)”;瀕死狀态的外傷和内傷對應着“Please don't die.(請不要死。)”;最麻煩的當屬舊傷的治療,她需要像原著裡一樣,想辦法把傷者的狀态“調整”到瀕死,再念出發動語“When Death visits, you should say:"Not today."(當死神來訪時,你應該說:“今天還不是時候。”)”。
而對于非生命體的的“修複”則都是同一句話,“Turn the clock back.(讓時光倒流。)”。
瑞拉把電椅還原成了組裝前的狀态。
一群手持武器、身着統一黑色制服的人魚貫而入,堵在了被勞倫娜摧毀的走廊兩側。
為首的女人穿着緊身皮衣,身材火辣,腰帶上有着骷髅頭六足章魚的标識,黑色長發從兜帽下露出,覆蓋住下半張臉的面具上方是一雙妩媚動人的綠眼睛。她身側的男人同樣戴着覆蓋住下半張臉的面具,眼神古井無波,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左臂——完全由金屬構成,肩頭的位置還塗裝着一顆顯眼的紅色五角星。
“勞倫娜,放心大鬧一場吧。”瑞拉攙扶着愛麗絲,走到勞倫娜身邊,愛麗絲的聲音很輕,然而極笃定:“我就在這裡。”
“啊,那我就不客氣了。”勞倫娜的笑容有些瘋狂。
女人直覺不妙:“冬日戰士(Winter Soldier)——阻止她!”
來不及了。
“You should be yourself……don't wake me up again!(你應該做你自己……别再喚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