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月被看穿了意圖,對着殷星洲擠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他臉上維護着那副虛假的笑意,語氣卻緩緩變得冰冷,他彎了彎眸子,陰恻恻地喚:“阿月……這被子薄,你晚上蓋了會着涼的。”
顔月擡眸,一入眼簾的就是他敞得更開的胸口,她頓時呼吸一窒,這若是再往下幾分,可就……可就……
“唔……”
一股熱流順着顔月四肢百骸燒到了她的理智,不知道為何那晚的一點一滴此刻都是在她腦子竟然無比清晰。
她低頭垂眸,因為急着解釋,一時間說話竟然磕巴起來:“沒!沒事……我…我…我還年輕,我一個人可以的……”
而下一秒,顔月擡頭便看見殷星洲像一直優雅又危險的豹子一般,緩緩膝行爬至她的身前。
他長臂一收将顔月的腰身攬入懷中随後,垂首缱绻似地在她小腹蹭了蹭。
殷星洲的嗓音低啞,像是裹着情藥一半濕熱黏膩,他輕聲喚道:
“阿月……”
顔月腦子轟然炸開,她懵了一瞬,随後嘴唇顫抖着問他:
“你要做什麼?”
往日那雙深若寒潭的翠眸似流蕩着春潮,翻湧起無垠的笑意與愛欲,殷星濕潤的唇瓣輕啟,猩紅的舌頭脆弱靡豔,顫如蛇信,輕輕地将顔月的腰帶叼進嘴裡死死咬住。
他擡眸,那抹氤氲着水汽的翠眸裡映照顔月略顯驚惶的神色,滿眼都寫着兩個字,要做……
顔月覺得殷星洲肯定在她身上下了一把玄火,不然好端端的她怎麼感覺身子要燒軟腦子要燒糊了!
顔月撐着他的肩膀:“不行,我修了無情道…不能這樣……”
她雖然嘴上說着不要,手上卻沒有拒絕的動作。
他心一下了然,這不要既不是對他說的,那就是默許他可以了。
殷星洲掐着顔月的腰,用嘴一下一下地咬開顔月的腰帶,随後在她的一身驚呼中将人壓在身下。
她的身體火熱,肌膚下跳動的血液融化了殷星洲冰冷的生息。
顔月閉上眼,嘴裡喃喃的,似在默念什麼清心咒。
殷星洲聞言在她耳邊低低一笑,說:
“阿月可知那些無情道的修者為了驗證道心會專程去找男女歡好,他們先嘗遍陰陽交合的滋味,若随後再見了那男人女人依舊心若冰潭不起漣漪,才算真正把這俗念斬得幹淨。”
顔月睫毛輕顫,聞言徐徐張開鳳眸。
殷星洲捧着他的臉輕笑:“你既修此道,那今宵如此良夜,何不在我身上實驗一番?”
殷星洲像是來自地獄深處的豔鬼,他的呼吸,眉眼,他的笑,甚至張口說的每一句話落在顔月眼裡都是都是赤.裸裸地勾引。
顔月覺得自己被魅惑了。
所以她要思考的腦,要抗拒的心,要張口反駁的嘴,都在這一刻被這可惡的豔鬼一寸寸揉得粉碎。
舌尖碾過唇齒間火熱的燙意,将那些所謂的理智和抗拒盡數燒成齑粉,混着那些所謂的虛假道義一口一口生生吞進了肚子裡。
兩人肌膚相親的那一瞬,顔月感覺那些什麼書啊圖的,好像還沒有這樣一半的刺激。
兩人送來唇齒相依的嘴,顔月失神地望着他。
殷星洲眯着眼,一雙手開始不安分地在顔月腰間摩挲,他将人弄得羞着笑了,随後還要貼耳問她:
“可以嗎?”
顔月愣了一瞬,蹙眉眉頭歎了一口氣,随即宛若認命般偏過頭,不做言語了。
殷星洲見狀大喜,三兩拔下顔月身後的發簪插在自己頭上。
月色溫柔,與燭火一同将廂房内的溫度烘烤得熾熱。
兩人上身的肌膚親昵地依偎在一起,正兩人忘我地吻做一團時。
忽而山門外三道煙花炸開,緊接着顔月的房門伴随着遲來的炸雷一并被敲響!
突如其來的聲音将二人迅速從欲望的泥海裡拉了出來。
顔月見那三顆煙花心裡便預感可能是出大事了,于是連忙起身穿好衣衫,她一邊死死拉住生出玄火就要找屋外謝淳元拼命的殷星洲。
一邊又忙不叮朝門外問:“怎麼回事,是哪兒出什麼事了?!”
屋外謝淳元止了敲門的動靜,聞言萬年不變的語氣裡添了幾分沉重和詫異,回道:
“孫家,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