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這麼愛管閑事。
殷星洲上下掃了她一眼,又說:
“照你這個速度,等你過去,那女人恐怕都被冷臉道士打死了。”
顔月知道是這個理,可是……
“沒有辦法,追不上也得追!”
殷星洲似乎被顔月這幅倔強的樣子小小地氣了一下。
這女人有時候聰明得能将所有人耍得團團轉,偏偏有時候又笨得像個榆木腦袋,一點都不知道變通!
殷星洲一個轉身飄到顔月的另一側,耐着性子解釋說:
“我的意思是你求求我,把我哄高興我就帶你過去。”
顔月腦子一下反應過來了。
對啊!
面前的這男人是誰?
五大鬼王之首啊!
比蜀山第一代掌門都還老的上古老人了!
他的修為不比顔月現在這個煉氣期的菜鳥好?!
顔月一下停住腳步,殷星洲見自己拿捏住了她,翠綠的眸子裡難掩那微微的得意和驕傲之色。
他看着顔月,似在期待這個女人說點什麼好聽的讓自己開心。
哄他這事顔月一回生二回熟,不需殷星洲說都知道該怎麼做。
她二話不說捧着殷星洲的臉直接上去就是一個吻。
那臉頰和她夢裡一樣,又冷又軟,親着很舒服。
殷星洲的眉頭緩緩舒展,他明豔的臉上此時多了幾分真真切切的笑意,看起來這個哄他的方式讓他滿意極了。
“這還差不多。”
說着他朝顔月伸出手。
顔月疑惑,不知道自己明明已經親了殷星洲了,他這又是要做什麼。
殷星洲“啧”了一聲說:“抱我啊,你不抱我,我怎麼帶你去?”
顔月眉頭微蹙,說:“你不會禦劍嗎?”
殷星洲又暗暗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解釋說:“本座是鬼,不會你們人間那玩意兒。”
好吧。
顔月一下被殷星洲抱在懷裡,她緊緊地摟住殷星洲的脖子。
風在耳邊疾馳。
殷星洲的修為在六界内一直都是個謎。
沒人知道這個男人活了多久,更沒人知道這個男人的修為有多高,隻知道上神界剿滅了鬼域一遭又一遭,但殷星洲一次次屹立不倒。
這樣的人……在幫她?
他是出于什麼目的呢?
好玩?好奇?還是……
顔月心裡有個答案,但這個答案她自己想想都覺得有些荒唐。
難不成殷星洲還真把自己當他妻子了?
太荒謬了。
顔月似又想到了什麼,忽而臉上閃過一絲愠色。
他也太随便了吧!他怎麼能随随便便就找了個女人就成親了?他怎麼能随随便便就對一個女人好了?
那,那萬一那天在茅草屋裡的女人不是她呢?
顔月忽然腦子一愣。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
殷星洲一雙眼收下了顔月所展露的所有神色,他看透了顔月的心思,見狀不由一笑。
那笑落到顔月的耳朵裡,仿佛是極大的諷刺。
她一個修了十年無情道的女人,居然差點被一個男人動搖道心。
恥辱,奇恥大辱啊!
顔月憤恨地咬緊了後槽牙。
不行,不管如何,等解決了李子歇的事顔月一定要和殷星洲袒露清楚。
她不可能和他成親,更不可能和他洞房。
絕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