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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美人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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廂房内。

穿枝海棠屏風後傳來溫熱的芙蓉花香,顔月将受傷的左臂輕輕擱在浴桶邊緣,整個人惬意地泡在水裡。

暖色的肌膚如蜜,身後馬尾高高豎起,她一頭烏亮的發絲宛若吸飽了濃墨,在燭光映照下折射出迷人的藍紫色光澤,氤氲的水汽宛如一層薄紗,将顔月的眉眼勾勒得愈發柔和。

顔月輕舒一口氣,另一隻手從水面上緩緩擡起,指尖捏着一枚粉白玉石雕刻的芙蓉花扳指。

透着燭光,看到這扳指飽滿細膩,清透無雜,一看就是上好的東西。

隻是這東西怎麼會在她的脖子上呢……還有剛才在井下的火,那标志性的九天玄火,一看就是殷星洲的手筆。

嘶,想起上次夢中他們兩人鬧得不歡而散的場景,她還以為往後便再無交集了,結果沒想到這個人現在居然又救了她。

可這枚戒指……是什麼時候戴在她身上的?

昨晚?

刹那間,顔月像是被驚雷擊中,猛的一下從浴桶站了起來。

他出鬼蜮了?!

顔月起身,一雙修長的大腿跨過浴桶,幾乎是在邁出屏風的瞬間,指尖金光如彩蝶飛繞,雪色的衣衫便穿在了身上。

她衣角殘留的水汽帶來絲絲涼意,可這點寒意遠不及此刻她心裡掀起的驚濤駭浪!

天尊啊!

月光透過金鯉戲蓮的雕花木窗灑在地上,顔月捧着那枚泛着柔和光澤的扳指眉頭都快擠成一個川字了。

鬼王,上古鬼王!

那可是被小娘娘用封疆大陣永生永世困在鬼蜮的東西,現在竟然都能出入人間了?!

此等大事,是否要上報蜀山?不對,不要太過心急,若是自己誤會了怎麼辦,豈不是徒增恐慌?

顔月在房内來回踱步,心裡思來想去,最後還是決定要去找殷星洲問個清楚。

燭火漸熄,顔月取下頭上的發冠,她一襲青絲如瀑,順勢躺在床上将手中的扳指放在枕頭底下。

雖然不知道這個方法能不能再見到殷星洲,但也隻能試一試了。

顔月雙眼輕阖,靜靜地躺在床上,屋外夜風乍起,輕輕撫動着翠玉珠簾,很快,夜晚變得寂靜。

——

夢中,鶴山村後山。

缥缈的雲霧似白練漫卷,肆意翻湧,陰冷的細流蜿蜒而下,滋潤了山腳大片青草地,微風輕撫,吹起一片綠色的浪。

一顆參天古樹拔地而起,枝葉相互交織成一副粉紫色的海洋,雀鳥站在古樹的枝頭往下俯瞰,好奇地打量這夢中的不速之客。

顔月走進夢中世界,披散的發絲被風吹得有些許淩亂,她伸手将其别在耳後,這時一片粉紫色的葉子在她的面前翩然落下,落到綠草地上轉身紮根生做綻放的小花。

她擡眸,無垠的綠野綿延至天際,而在這片天地下,一座古樸的竹屋矗立在綠浪上,它的四周除了那顆如夢似幻的大樹便再無其他多餘的活物,看着實在孤寂。

顔月踏上木階進了那座竹屋,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這座竹屋和她從小與白流玉住的竹屋簡直一模一樣。

所以,她或許是知道殷星洲會在那個房間似的,直接就推開了自己房間所在的那扇木門。

屋内,四處彌漫着死寂的氣息。

殷星洲一個人坐在紅木架子床邊,他的頭無力地倚在床柱上,身上穿着的嫁衣此刻就像枷鎖一般生生将他困在此處。

他的眼睛眨也不眨,暗淡空洞,像是失去焦距,無神地望着身上像血一樣豔麗頹靡的嫁衣。

顔月心裡有過一絲驚慌,就好像明明知道他已經是鬼了,卻也害怕面前的人會不會死在自己面前。

他就這樣坐在哪裡不知道多久了,仍風吹亂他的衣襟和頭發,陰冷的陽光灑在他雪白的皮膚上,卻感受不到絲毫暖意。

那金線繡着大片鳳凰紅嫁衣和主人失神的美豔面容互相映襯,透露出一股華麗又腐朽的枯敗感。

察覺到門開的動靜,殷星洲僵硬地擡了擡頭。

他翠綠的眼睛仿佛是沒了生息……顔月蹙眉,說不清内心是什麼感受。

好像面對殷星洲,心疼便成了她的本性。

她上前試探地喚道:“殷星洲?”

就像蒙塵的琉璃珠寶恍然恢複了容光,木偶一樣的他慢慢恢複了生機。

殷星洲緩緩擡眸看着顔月,暗沉的眼眸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被怒意代替。

殷星洲阖眼輕輕搖了搖頭,再睜眼時眸光如月,他又恢複了往日的矜貴和風華。

微風再次漫入軒窗,兩隻黃鹂鳥撲騰着翅膀落在窗前。

殷星洲薄唇輕啟,一聲冷哼帶着絲絲不悅,問:“你來這裡做什麼?”

顔月暗暗咬了下嘴唇,半晌弱弱地說:“不是你拉我入夢的麼……”

殷星洲微微上挑的眉毛緊擰,還以為這女人嘴裡能說出什麼軟話哄他,沒想到一張口便把自己氣得不輕!

殷星洲胸膛劇烈起伏,語氣裡壓抑着他的惱火和不滿,他怒道:

“顔月仙子要是不樂意大可告知在下,在下以後便不拉你入夢了!”

他說着委曲求全的話,可那眼神狠辣,分明是在明晃晃地在威脅她嘴裡真敢說什麼拒絕的話,他便将人生吞活剝了去!

顔月愕然,心想好歹殷星洲至今為止不僅沒有傷害她,甚至危難之際還出手還救了自己一命,這份恩情她不能忽視,如今還是說說好話,哄哄他才是。

顔月又近了他兩步,柔聲道:“是我話說錯了,能一睹鬼王大人的風采,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殷星洲原本陰沉的臉色,聽聞此言可稍稍由陰轉晴。

他看向顔月,那女人穿着單薄,難得沒有束發,一襲青絲随意披散在身後,看着少了往昔幾分張揚桀骜,眉眼溫柔了不少。

見她一直站那兒,殷星洲看了了顔月一眼,然後又不着痕迹地把目光移向床邊。

這屋子裡沒有凳子,顔月哪兒能不懂他的暗示,她走了過去,離殷星洲遠遠地坐下。

殷星洲剛添的喜色一下凝在眉間,他不耐煩地“啧”了一聲,最後一伸手,顔月就像被什麼東西抓過去了似的,一下偏倒在殷星洲的身上。

顔月連忙坐直了身子,反問:“你做什麼?!”

殷星洲蹙眉,不滿道:“離我那麼遠做什麼?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顔月在心裡暗暗想到,上次在夢裡殷星洲暴走就差點殺了自己,那誰知道等會自己要是惹了他,他又一個脾氣不好會不會吃了自己。

殷星洲瞥了顔月一下就知道她心裡在想什麼。

于是沉了一張臉,直接把我不高興寫臉上了。

顔月看他一直靠在床柱上,也不知道疼不疼,這柱子這麼硬,他皮膚那麼白,隻怕腦袋上會被咯上紅印子。

顔月于是趕緊轉了話題,關心道:“你一直靠在哪裡做什麼?腦袋不疼嗎?”

垂着腦袋的殷星洲哼了一聲,嗆她說:“不疼,因為本座是個沒人疼的,洞房花燭夜妻子都要和别的男人跑了,比起來這點疼能算什麼啊。”

殷星洲陰陽怪氣嗆得顔月一下閉了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殷星洲見狀心想罷了,他如今和顔月本就是剛開始,一下若是逼得太近,隻怕會适得其反。

想着,他朝顔月伸出手。

顔月目光落在他纖長有力的手指上,疑惑:“怎麼了?”

他理所應當地說:“拉我。”

顔月眼中疑惑更濃了:“啊?”

殷星洲别開臉,白皙的耳尖染上一薄紅,原先甜膩的嗓子此時有些難為情地解釋說:

“坐久了,脖子僵得厲害……”

顔月聞言鳳眸微微張大,嘴角上揚,似想笑又不敢。

殷星洲瞪了她一眼,她才連忙斂下笑意,伸手牽上殷星洲的手,動作輕柔地将人扶起。

殷星洲剛站起來便倒吸了口涼氣,他一個姿勢保持久了忽然起來活動身上骨節真是又酸又疼。

顔月關切地問他:“好點了嗎?”

殷星洲沒個好氣地回道:“沒有。”

顔月耐心哄着:“那要不去床上躺會,興許會舒服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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