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他起身抓起顔月就把人推到床上。
顔月趴在床上,眉目滿是錯愕:“怎麼回事,往生咒對他居然不管用!?”
她閉着眼不去和的惡鬼對視,察覺到殷星洲在向自己靠近,吓得連忙後退大叫:
“不要殺我!我是蜀山弟子,你要是動了我師傅師兄知道了不會放過你!”
殷星洲聞言若有所思,他低頭像哄孩子一樣,問顔月:
“蜀山啊……現任掌門是誰?”
顔月閉眼大吼:“六陽道長!我是她親傳弟子,你要是放了我我就當今日什麼都沒發生!!”
殷星洲又笑了,他跪坐在顔月的身邊慢慢褪去身上的大紅嫁衣,金線制成的鳳凰恍若活了過來,每一片羽毛都散發流彩的金光。
他将衣服随手扔在床下,露出裡面單薄的紅色裡衣,随意躺在顔月的身邊。
殷星洲懶懶的笑了,嗓音像是藏着無形的勾子,道:“小屁孩一個。”
顔月聞言頓時怒目圓睜,呵斥:“放肆!師尊乃當今大能,豈是你等宵小可以……”
然而,她那激烈反駁的話語,在瞧見殷星洲驟然放大的臉龐時,陡然間戛然而止,
那張臉,宛如秋日裡開得最濃烈頹靡的芍藥,在昏黃的燭光下散發着幾分森然鬼氣。
不對。
他雖是鬼魅,但其面目妖冶,肌膚賽雪,細膩如脂,其周身更無半分殘缺。
這分明是個高階厲鬼,絕非尋常鬼怪能比。
殷星洲牽着還沒反應過來的顔月手撫上自己胸口。
他媚眼如絲,言行舉止皆有刻意勾引之意,他朝顔月輕吹了口氣,問:
“我好看嗎?”
顔月下意識坦言回他:
“好看。”
她搖頭,微眯的眼睛對上殷星洲宛若深潭的眸子,她呵斥:
“不對,你把我擄過來到底有什麼目的?!”
殷星洲被吼了一下,神色變得冰冷又委屈,他睨了顔月一眼,道:
“什麼目的重要嗎,反正你闖進我的轎子掀了我的蓋頭,過了今夜我就是你的人了。”
顔月半撐起身子,反問:“什麼意思?什麼是我的人了?!”
殷星洲的嘴一張一合,他說的話,每一個字都帶着刻意的引誘,他不緊不慢回道:
“我們鬼界的男人都很淳樸,今夜那麼多鬼都看見你進了我的鳳輿,和我結了鬼親,我就隻能是你的了。”
淳樸??
顔月想破腦袋不知道這群惡厲鬼怎麼和淳樸兩個字能扯上關系。
不過她看着殷星洲這幅吃定了自己的模樣,還是一本正經地解釋:
“今日我是被迷了心智,絕不是故意要進你的鳳輿,你若介意不如就先放我回蜀山,我回去就供上你的牌位,日夜給你上香燒紙銘記你的恩情!”
殷星洲搖頭,見顔月縷縷拒絕,涼薄的嗓音裡也隐隐透着三分不耐了:
“誰稀罕你的恩情,今夜那麼多鬼看見你進了我的鳳輿,你和我結了鬼親卻不想負責,傳出去我以後還怎麼嫁人?”
顔月見說不通一時也怒了,一雙微微上挑的鳳眼怒視殷星洲:
“你唬我呢,鬼界怎麼會是男的嫁人?!”
殷星洲眨眼,理所當然地回道:“一直都是啊。”
顔月歪頭:“?”
提及此事,他妖冶的眉目也沾上三分無奈:“沒辦法,誰讓人界每年死的女人那麼多,鬼界早就是女人的天下了。”
顔月頓時啞口無言,她望了望殷星洲,望了半天愣是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殷星洲見她看自己,故意又把領口的衣服扯開了一點。
顔月見了臉色爆紅,憋了半天憋出一句:
“你叫什麼名字。”
殷星洲以為有戲,大大方方說了自己的名字:
“本座名叫殷星洲。”
殷星洲……
嘶……
顔月側過頭,暗自默念:“好耳熟啊。 ”
顔月清楚地記得自己絕對聽過這個名字,而且還是在某個不得了的地方。
隻是在哪兒呢……
顔月仔細思索了半晌,下一刻,她像是被驚雷劈中,一雙眸子因極度的震驚瞬間睜得極大,脫口而出:
“殷星洲……是禁書上記錄的上古五大鬼王之一殷星洲?!”
殷星洲笑着與顔月抛了個媚眼,美豔的臉上盡是風情,回道:
“是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