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世子,你渴了嗎,那妾身給你去倒水。”
周緒光搖搖頭,歪着腦袋靠向許春明,“夫人,我悄悄與你說件事哦。”
“好,世子請講。”
周緒光打了個哈欠,腦袋又靠近她一些,最後幾乎枕在許春明的肩膀上,“我悄悄地說,不要讓其他人聽到。”
“好~”
許春明說完,安靜地等了會,都沒有再聽到他的聲音,她也學着他的樣子,小聲問:“世子,你會不會太小聲了,妾身怎麼聽不見你說話。”
久不見他搭話,許春明轉頭看去,周緒光靠在她的肩膀上,呼吸輕緩,再次睡熟。許春明失笑,見他肩頭的被子滑落下去,她又伸手幫他蓋好。
這麼個輕微的舉動,卻是叫醒了他,“夫人。”
“世子醒了?渴不渴?”
周緒光的聲音并不清醒,“不渴,夫人,我和你說件事哦。”
又回到方才的話題,許春明也并沒有急躁或者點明,而是耐心地問:“世子請說,妾身聽着呢。”
周緒光輕笑出聲,“你離我近些,我要小聲些說,若是被别人聽到就不好了。”
“好~”許春明溫聲哄着他,歪着腦袋,額頭碰着他的額頭,“世子請說吧。”
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周緒光甚至還仰臉,用鼻尖碰了許春明的鼻尖,這才滿意地笑出來。他低頭嗅了一下兩人身上的被子,還依戀地用臉蹭了蹭,“夫人,你的閨房好香好軟,你的閨房是我的溫柔鄉。”
怪不得要悄悄地說,若是被别人聽到,不知道他身份的肯定認為他是個登徒子。知道他身份的,聽到他說出如此旖旎的話,恐怕也會目瞪口呆。
許春明從被窩裡伸出手,用大拇指的指腹輕輕地撫摸着他的臉頰,“世子既然如此喜歡,那今夜就好好睡一覺。”
周緒光卻不肯答應她這話。
“不行,這樣好的地方,隻能睡一夜,我舍不得如此虛度。”
許春明想也不想,“那世子想如何才不算虛度?”
“如此美妙的地方,自然要行美妙之事,才不算虛度。”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許春明也算是明白了周緒光的意思。也難為,他能主動至此。她低頭想去親他的嘴,卻被周緒光仰頭躲過,“可是你的身子.....”
“多謝世子挂念。妾身帶去的畫冊那麼多,想來世子已經找到另辟蹊徑的法子了吧?或許,”許春明停頓了一下,“世子昨夜在清梨院,已經在妾身身上實踐過了?”
怪不得她早上起床時,手腕那麼酸軟。
周緒光面帶羞赧,她猜的一點都沒錯,那些畫冊真是好東西,讓他知道原來在夫人的身上,有很多需要他探索和體驗的地方。
“那.....”
許春明第一次不等他說完話,就拉着尾音撒嬌,“世子偏心。”
周緒光着急道:“我哪裡偏心了?”
許春明道:“有些法子妾身都沒體驗過,世子趁着妾身睡着,悄悄體驗了一遍。夫妻本為一體,這般快樂的事世子不帶着妾身,那不就是偏心。”
“那今夜,夫人可否給我一個将功補過的機會?”周緒光小心說道。
許春明嬌嗔地瞪他一眼,拉過被子蓋住了兩人。
.....
次日早晨,未到卯時,周緒光就睜開了眼。
知道兩人到最後還是虛度了快兩個時辰,周緒光有些懊惱。趁着這會兒還有些時間,他藏在被子下的手沿着曲線光滑的身體,向上尋去。
屋門緊閉,空氣中卻沒有難聞的味道,反而帶着一絲清晨特有的涼爽之氣。
也讓人清醒。
至少讓許春明被他的動作吵醒之後,拉住他的手,制止了他接下來想做的事情。
“世子,該起身了,再晚可要耽誤朝會了。”
周緒光正埋頭動作,聞言擡頭看了一下桌上燃的香,又低下頭,“夠用了。”
許春明被他激的抖了一下,伸手推搡着他:“不夠的,妾身相信這點時間,絕對不夠的。”
其實是夠的。
這段時間和她親近,除了第一次意外,之後每次能堅持的時間,都大差不差。有時候忍的很了,會出的快一點。然後接着第二次,他能堅持更長時間。
平均下來,距離卯時起身,時間是夠的。
但這世間,有哪個男子能在夫人面前,說出如此洩氣之話。
聽到許春明這般說,周緒光就算是再舍不得,也不得不起身換衣。
何俊已經把他的朝服帶來了,等周緒光出了内間之後,在靜音的帶領下去了耳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