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小滿,我叫景雲,額……沒什麼含義的景雲。
欸!景雲一個回頭直接就推開了尤知夢。
她怎麼回事,剛才還想殺我來着。
“小滿,你推開我幹什麼?你還在怪我嗎,我——我不是故意的。”
說着說着,就做出很委屈的模樣,像是她怎麼樣她了一樣。
景雲皺眉,“诶,什麼小滿,我叫景雲,額……沒什麼含義的景雲。”
景雲說得有些卡殼,老和尚給她取名字,好像也沒說有什麼含義。
景雲一言難盡的看着李知夢,指了指腦殼。
“欸,你……是不是一個人待久了,這裡有點混亂了。”
李知夢沒有回應,隻看向李成器與她心語傳話。
“她怎麼不認得我了。”
尤成器真的一臉無語。
“在這待個幾百年真把你腦子待傻了,早就跟你說過她入輪回了,都輪了五六世了,還能記得你!”
尤成器實在是氣不過,“你腦子呢?不是總跟我說三思而行,莫要沖動,現在倒好,在這鬼地方待了個幾百年。”
“我讓你滾,是你不走啊!”
說着,兩人就互相怒瞪着對方。
景雲可不懂她們眉來眼去在幹什麼,隻覺得前頭不對付,現在這樣看來看去,眼神離不了彼此又是在幹什麼。
她可沒時間看她們瞪來瞪去。
景雲徑直走向安無,将她扶起靠在自己身上。
“你疼嘛。”
景雲看着安無渾身上下,最明顯的就是那暗紅的血迹,同初見安無的那天晚上一樣,她也是這樣一身的血,明明她也保護不了自己,卻總是擋在她前面。
景雲心聲一動,如果,如果我很強,是不是結果就不一樣了。
她不知道的是,不争不搶時,人們怎樣都無所謂,可是一旦起了念頭,就會發現,原來是會一發不可收拾的。
“早知道就不答應她幫什麼忙了,知道不知道原委的也不是特别重要。”
“屁事沒幹,還落的你一身傷。”
“下次碰這事,我就不搭理,省的那麼多事。”
景雲小嘴哔哔叭叭了許多,一直不曾停下,她真的很愧疚,這可是她的小瞎子啊,她就不該應承未知的事情,風險太大,做人太蠢,沒下次啦!
“你、你别哭。”
“我、我真的沒事。”
景雲的眼淚讓安無頓時慌了張,确實也沒碰見過為她哭泣的人。
“啊~”
景雲呆滞的摸摸自己臉頰,她都沒注意,不覺間已經流了這麼多眼淚了。
“原來這就是眼淚啊,老和尚還總是說我沒有心,會流淚就是有心了是嘛。”
景雲捧着一手的眼淚,鼻涕一聳一聳的看着安無。
看着景雲雙眼清明地瞧着自己,心裡某些東西好似被觸動了。
阿雲之前經曆過什麼,才會說出這樣的話。
現在看起來,她好像沒了解過真正的阿雲,至少還有些東西她還沒看透。
她用稍幹淨袖口輕擦景雲眼角的淚,笑着說:“老和尚在說假話,每個人都有心的。”
“沒誰規定,誰有名,誰說的話就是對的,他取笑你的。”
“嗯,我如此聰穎又有天賦的,怎麼可能沒有心。”
景雲破涕為笑,一手胡亂的将鼻涕眼淚統統擦幹淨,傻笑的看着安無。
“你家住何方,家裡人呢,怎麼會跟瞳族的人在一起。”
李知夢神色複雜的看向景雲。
命運真是驚奇,幾百年前她一手終止了瞳族人的野心,也因此而喪失了生命,而幾百年後卻又與瞳族人有牽扯,這到底是什麼狗屁因果!
思及此,李知夢突然面露狠厲,形色癫狂的看着景雲。
“你不應該跟她有糾葛,瞳族人皆是災星,你難道不知……”
李知夢話沒說完,就被李成器無情的手刃敲暈,昏靠在李成器肩上。
尤成器皺眉,看這模樣,她神識還未清醒。
“我知你現在已經沒什麼心情幫助我們,可是此事事關的不隻是我倆的性命,還和全城的修士、生靈息息相關,我希望你能看在他們的面上,能再願意幫助我一起解決難題。”
尤成器鄭重的看向景雲,随後又抱着尤知夢朝安無鞠躬道歉。
“我替她傷害你向你緻歉,還有她說的話,就請當她放屁。”
“她所作所為都不是針對你們,她的情感還停留在幾百年前,百年前的遺憾終成執念,讓她變成了如今這般模樣。”
“雖然這勉強算是傷害你們的原因,但是她做錯的的事她得負責,等事情解決後,你們想怎麼讨回來,我都不會插手,要我幫忙也行。”
景雲看着她言辭懇懇,神色鄭重,不禁有些動容,可是……
“阿無,你決定吧。”
她不想再讓安無受傷了,如果她說不去那她也不去。
她這是在顧忌她,安無淺笑。
“先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
雖然,可是她知,景雲雖是大大咧咧的行事,可是對待生命還是存有憐惜,不論是誰的。
能伸出援手的,她不忍心不去救的。
尤成器指了指靠在她肩上的的李知夢,“将她治好,再治好全城的百姓,那個瘋女人我去殺。”
瘋女人說的應該是之前她們遇到的瞎婆,安無心想。
“誰治,怎麼治。”
“她。”
尤成器看向景雲,挑眉示意。
“至于怎麼治,需要她的血再配合法陣即可。”
“我的血?都是人,我的血又有什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