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雲一臉凝重的看向地上的修士。
每個人身上的氣不僅關乎于他的運道,還與他們的壽命息息相關。
而現如今,他們身上的氣,不僅亂而虛浮,又都逐漸四散,再這樣下去,他們都會沒命的。
“他們身上的氣正在被吸收。”
四散的氣看起來雜亂無章,但其實都在朝着神像彙集,可是神像為什麼會吸收修士的氣。
“這樣不行,任憑神像吸收他們的氣,他們都得死。”
景雲直奔神像,想從神像上找到原因。
突然,地上的修士,全都僵硬的直起身,木木地轉頭看向景雲二人。
“锵。”
幾乎是一瞬間,他們同時喚出他們的法器,直奔景雲二人。
二人隻好喚出法器應對,根本就沒時間再去查看神像的異樣。
“瞎子,他們都被人控制了。”
“定是有人在這裡設了陣法。”可這裡看來看去都感覺是神像出了問題,定是有人将神像設作陣心。
此時,景雲心中泛起一個大膽的想法,會引起衆憤。
不管了,先做再說。
“瞎子,你幫我擋一會,我去把那個神像砸了。”
“好。”
一個敢說,一個敢應。
景雲直接踏上浮雲,飛身直奔神像。
果不其然,在覺察到景雲的意圖後,修士的劍就隻對上了景雲。
安無飛身來到景雲身後,手持利劍迎上撲面而來的劍雨,為景雲争取時間。
“锵锵锵。”
景雲身後都是刀劍的聲音,看到瞎子一人面對這麼多人,不免有些着急,于是瘋狂的揮劍砸向神像。
“瞎子,你沒事吧,還撐得住嗎。”
安無知道景雲的顧忌,隻全力支持道:“不用管我,你盡管盡全力毀掉那個神像就行,這些交給我。”
“好。”
景雲看向眼前兩座還在不斷吸取修士身上的氣的神像,心想,隻要神像還能吸收修士的氣,直到修士全都氣絕而喪之前,都不可能被輕易的毀掉。
景雲伸手放在神像上,吸取神像吸來的氣。
既然你能吸取他人的,那我也能吸收你身上的,再一擊毀之。
“嘿……啊……。”
景雲将吸收出來的氣化作力量,蓄力一擊。
神像随聲而倒。
“pong……”
巨大的聲響,使被控制的修士逐漸恢複意識。
看着眼前被毀的不成樣子的賜福之地,以及随地可見的法器,頓時激起衆怒。
“誰幹的。”
一群修士吵吵鬧鬧,勢要将毀壞神像的人抽筋扒皮。
突然有人看向離神像最近的景雲。
“是不是你幹的,怎麼從來沒見過你,你是誰。”
景雲料到會有人懷疑到自己身上,便将剛剛的情形一五一十地告知他們。
“如若我們再晚一步,等你們被吸盡了氣血,這裡就該是一地的屍身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毀了神像不說,還想诋毀我們尤李城的神明,你是何居心。”
“說,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們看看地上自己的法器吧,這還不能說明我說的是真的!”
景雲驚訝,這都明晃晃的擺在那了。
“說不定是你用了什麼邪術,控制了我們。”
另一個修士說道。
景雲氣到無語至極,反笑道:“照你這樣說,你們不也是幫兇。”
景雲哪裡知道,被摧毀的是他們的信仰,現在僅憑三言兩語告訴他們,是他們的信仰要剝奪他們的生命,又有誰會信。
安無向前拉住景雲,“别說了,現在這種情況說不通。”
轉頭看向說話的男子,“那神像上還殘餘着陣法,隻要你們反向追蹤這個陣法,就能找到是誰搞的鬼,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在這裡與我們争執,也沒什麼意義。”
果真,就有人去查驗陣法,不一會,隻見陣法内散出一道光線,彎彎繞繞的從每個人的身上繞過,最後停在景雲身前。
那些修士們見狀便氣憤。
“現在你們還有什麼話可講。”
隻見男子手握法器,指向景雲。
“犯我神明者,誅。”
在場的所有修士一擁而上,直奔景雲而來。
安無見狀,拎這發愣的景雲就是跑,人太多,打起來肯定會引起城内的注意,不想事情變得更嚴重,還是先跑為敬。
幸好,被吸去氣的他們現在還比較虛弱,法力使不出來,安無沒跑多久,就把他們甩下。
景雲一路上都沒說話,在光線指向它的一瞬間,她就一直愣到現在,要不是知道自己沒幹過,她都要懷疑自己了。
“瞎子,就很奇怪,為什麼會是這樣。”
“很顯然,有人算計我們,借我們的手毀掉神像,然後又栽贓到我們身上。”安無冷靜分析,“我們一開始就被盯上了。”
有人想摧毀世人眼中的神明。
以這種偷偷摸摸的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