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迷香到底是加了什麼東西,反應這麼大。”
“别亂動,你是想喝水嗎?”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女聲,景雲掙紮的想看清女子的樣貌,不過眼前一片模糊,實在是看不清。
“誰?”
“是我,徐雅。”徐雅倒了杯水湊到景雲嘴邊“先喝點水吧。”
“嗯,徐雅?你怎麼也被抓啦?”
倒是沒想到還抓了别人,那就不是王如許報私仇這點事了。
“我們這是在哪啊?”
“我不知,我睡醒了就發現在這了,這裡還有好多女孩,都是下鹂島後被抓的。”
說着說着,徐雅便啜泣起來。
“今天早上,上面又放人下來了,我湊近一看發現是你,我吓壞了,你說他們抓我們來是想幹什麼?”
“别哭别哭,我現在看不清東西,你可知我們大概在哪?”
“我不知,我聽這裡的姐姐們說,前幾日,這裡有幾個女孩被帶出去之後就再沒回來過,景姑娘,我怕。”
“莫怕,這裡可還有你認識的人,她們是怎麼進來的?”
“還有紀姑娘,薛姑娘……那日登島的基本都在這了。”
“那就是全都在這。”
景雲輕拍徐雅的手“不着急,浮雲。”
景雲喚出浮雲。
“這是我的命劍,我可以借助它看清楚我們所處的地方。”
景雲操縱浮雲巡看了四周,原來她們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在地下。
這裡挖成了一個圓形镂空的地洞,幾近封閉,頂上還有有一個小洞口,估計是送日常的吃食,還有放新抓來的人,外面有好幾個守衛,防衛倒是沒那麼嚴謹,應該還是有機會逃出去的。
就是得搞清楚這裡是什麼地方,逃又往哪裡逃罷了。
“無事,這裡暫時沒什麼危險,有什麼事你在我身後就好。”
“你被抓進來可有什麼不适。”
“不曾。”
“眼睛呢?身體呢,不覺得有些綿軟?”
“沒有。”
‘合着就防她一個人是吧’景雲捶地
景雲摸摸身旁軟軟的“這裡還有床?”
“嗯,每個人都有。”
‘嚯,當養金絲雀呢’景雲心想
“你能救我們出去嗎?”一位姑娘顫巍巍地靠近景雲。
“你們都是這些年拒婚被抓進來的姑娘?”景雲循着聲音看去。
一群姑娘湊了過來,“嗯嗯,我是去年來的。”
“我姓莫,這裡還有前幾年來的姑娘,拜托你救我們出去,我們離家這麼久,都不知道父母親長怎麼樣了。”
莫錦激動的抓着景雲的手。
“啊~哈,盡量盡量。”
那手抽都抽不回來。
“我聽說你們這有逃出去的姑娘?她們是怎麼逃出去的。”
“她們哪裡是逃出去的,都是逼不得已,答應了上邊的要求才被帶出去完婚的。”莫錦氣憤。
“答應完婚?”
“嗯,有幾位姑娘實在忍不了,就松了口,留在這裡的都是不願委屈自己,嫁給不想嫁的人。”
所以說她們被抓進來跟那些到了已婚年紀的男子有關。
可是符合條件的男子那麼多,又不可能個個都參與,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背後有個人,在操縱這一切。
但是婚姻嫁娶本是自然,這般困着人逼迫人嫁娶的不是強取豪奪,那桃花談又有什麼意義,直接捆了送上府,不是更簡單完事。
景雲冷哼,怕不是又一個爰璟,到頭來都是女子的錯。
這裡的女子有消失幾月也有消失幾年的,外面竟也沒生出事端,恐怕官府也摻和了一腳,看來,這是頂風作浪了。
“桃花談是一直這樣嗎?這與我之前知道的完全不同。”總覺得與桃花談脫不了關系
“不是的,姑娘不知,我們桃城經曆滅世大劫後,人丁稀落,也有好些大家族被滅了族,當時舉辦桃花談隻是為了年輕男女相看相看,若有看對眼的,能增添些人口也是好的,倒沒強制必須在一起,繁衍子嗣什麼的。”
“也不知是為何,漸漸的女子被強制不能經商,不能抛頭露面,婚後也不相許出門。”
“我母親自婚後,都沒踏出院子,說是有傷風化。”
“也沒有誰規定,隻是漸漸變得如此了,即使是碰見不喜歡的,他們給了酒,我們就得将桃枝交換,以表示我們同意男子的求娶。”莫錦歎息。
“我們這裡的姑娘,都是不想将自己的一生斷送在不高不低的院子裡罷了。”
景雲安慰,“莫要悲觀,既是活着,那就還有路,還能再争一争。”
“這外面其實沒多少人守着,我這力氣還沒恢複,你等我些時辰,我試着闖一闖。”
說罷,便靠在牆壁上。
“真的,姑娘好生歇息,可要喝水?”
“不必,多謝。”
歇了些時辰,漸漸的視力也恢複了。
景雲環顧四周,四周環環包圍,隻有頂上一個封口,卻也不顯得逼仄,牆壁隔一個床位布一盞燈,且生活用具樣樣俱全,浮雲雖能視物,但終究看的不怎麼清楚,現如今看,真是好大一個雀籠。
聽莫姑娘說,桃城的人往來儒雅,謙遜有禮,可如今……
果然,沒什麼東西是一成不變的。
片刻,景雲恢複了體力,便使浮雲将封口破開,上去打暈了守衛,尋了繩子将姑娘們一個個拉上來。
“他們是死了嗎?”
有些姑娘看着地上躺着的人不免害怕。
“别怕,我的劍不見血的,隻是把他們打暈了而已,跟着我後面走就是。”
景雲在前面帶路。
這一路走的十分順利,一個人都沒遇到。
可按理來說,抓了這麼多人,隻派這些個守着,是自大愚昧,還是另有倚仗!
“難道是我想多了?”景雲喃喃自語。
“你在說什麼?”徐雅沒聽清。
“沒什麼,你們有什麼打算,是直接回家嗎?”應該會有點奇怪吧。
“你們--這是要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