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荃感受到溫暖的手掌,瞬間安下心來,擡眸朝她看去,唇角不自覺的勾起,說道“哪有着涼,我是剛剛收拾了一下,沒想到來了一陣風,又把桌上的東西吹散了。”
蔚安安擡手給她理了理發絲,牽着她的手,走到床邊坐下,柔聲說道“一會我來收拾就好了,你馬上都是當新娘子的人了,應該好好休息、準備。”
蘇荃雙臂環住她的腰,窩在安心的懷抱中,耳旁是砰砰有力的心跳聲,将心中的慌亂和害怕緩緩驅散,但總還是存在的,就像是一根針藏在隐秘的地方,在不知道什麼時候,給予緻命的一擊,就會毀掉現在幸福美滿的生活。
蔚安安摟着她嬌軟的身子,忙問道“是不是累了?”
蘇荃雙眸閃爍,考慮了一下,輕聲說道“我...我的過去,你還不曾知曉...”
蔚安安輕笑道“睡覺的時候還會做噩夢麼?過去都過去了,不需要知曉。我隻知道,你是我的夫人,永遠都是,就足夠了。你的過去我未能參與,餘生我陪你到老,好不好?”
蘇荃心房被感動和愛意整整填滿,抱着她的雙臂收緊,光潔的額頭摩挲着她的下巴,紅唇貼着脖頸間青色的脈絡,輕笑道“好,就怕你到時候嫌我年老色衰,不要我了。”
呼出的熱氣,打在晶白的肌膚上,立刻泛了一層粉雲,蔚安安呼吸急促,心神蕩漾,手掌延着婀娜腰身朝上撫摸,喘着急氣,說道“生老病死,是人生常态。我也老了,還有什麼資格嫌棄呢?”
蘇荃身子發軟,輕打了她一下,嗔笑道“你就會說好聽的哄人開心。”
蔚安安從懷中掏出一個盒子,打開說道“你瞧,我托俏俏從羅刹國打造的戒指,終于做好了,每一個裡面還刻上了你們和我的名字,喜不喜歡?”
盒子中的戒指絢麗璀璨,嵌着豔紅的寶石,樣式别緻精美,拿起細看,戒指裡面确有她二人的名字,字體潇灑,蘇荃從未見過如此絕美的戒指,令人陶醉,驚歎道“好美啊。”
“來,我給你戴上。”蔚安安取過戒指,輕輕托起那如白玉一般的手掌,将戒指戴在了蘇荃的無名指上,如血般豔麗的寶石與蔥白的手指相互輝映,好看極了。
蘇荃笑問道“你什麼時候跟俏俏說打造戒指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蔚安安讪笑了幾聲說道“驚喜麼,說出來就不是。俏俏估計一會就到了,這回是她一個人偷摸出羅刹,索尼娅國事比較忙,但也送來了賀禮。”
聽她說起國事,又想到朱俏俏是前明皇室,蘇荃心裡又是一緊,蹙眉說道“咱們在這隐居,過普通人的日子,你會不會嫌太平淡了?明明你有那麼大的本事,可以有更好的天地...”
蔚安安笑道“傻瓜,想什麼呢?你知道我最大的心願,就是和你們一起慢慢變老,除此之外别無他求。現在這樣的生活,才是最幸福,最美好的。世人在這世道裡迷了眼,卻忘了這樣生活才最為珍貴。”
蘇荃松了口氣,心裡還有一絲隐隐擔心,問道“可是朱俏俏身份敏感,皇帝還想尋找你,萬一漏了風聲....”
蔚安安自然知道她的顧慮,攬着她肩頭說道“若是漏了風聲,咱們早就離開了。我就不信,這天下之大,還沒咱們一家的安身之處。有夫人運籌帷幄,還怕什麼?”
“貧嘴。”蘇荃心中一顆石頭落了地,隻要這麼普通生活下去,那邊也找不到什麼由頭,一家子也會安然無恙的。
瞧她嬌慵豔麗的模樣,蔚安安熱血上湧,低頭吻上了那雙鮮豔的紅唇,與之深深糾纏。
蘇荃身子緊緊的貼着她,幟熱的溫度從彼此身體傳來,雙臂如水蛇版纏在她的脖頸,邀請她品嘗成熟的果子。
正當二人情--欲湧動,門外傳來丫鬟的聲音“老爺、夫人,時辰快到了。”
兩人彼此喘着粗氣,耳鬓厮磨,良久這才分開,蔚安安擡起她小巧的下巴,笑道“為我梳妝罷,今夜成為我最漂亮的新娘。”
蘇荃眼中全是笑意,輕聲說道“我愛你。”
蔚安安甚是歡喜,說道“我愛你,每一天,至死不渝。”
到了酉時,魏家大門已經被人群圍的水洩不通,一人高喊道“吉時到!”緊接着門口噼裡啪啦的鞭炮聲響起,人群捂着耳朵,有人高興叫道“好!”
大門口,蔚安安身穿新郎服,騎着黑美人,沖前來賀喜的人群拱手。
緊接着司儀又叫道“起!”
蔚安安輕勒馬繩,在前方緩緩走,身後一頂接着一頂的花轎從府中擡了出來,跟着是數不清的嫁妝,陣勢豪華浩大,敲鑼打鼓的朝集鎮中心走去。
圍觀群衆有不理解的,有小聲讨論的,也有歡喜慶賀的,一時間場面十足。
蘇荃等七人,心情激動歡喜,時不時的掀開轎子窗口的簾子,偷偷朝外瞧去。
過了莫約半個時辰,成婚隊伍緩緩回到了魏家大宅,門裡門外的酒桌早已坐的人滿。
花轎一頂又一頂的擡進天井,司儀高叫道“落轎,新娘子出!”
隻見花轎的轎簾被丫鬟撩起,七個新娘子齊齊踏出花轎,令人稀奇的是,她們七人都并未蓋着紅蓋頭,令人驚訝互相湊近讨論。
有的人聽聞新娘未蓋紅蓋頭,擠在大宅門口,拼命踮腳朝裡看去,想要目睹新娘子的芳容。
不過也有人表示理解,畢竟又不是大姑娘出嫁,隻是走個形勢,沒必要在意那些個規矩,況且此地苗族人居多,苗家兒女更是不拘小節,沒有漢人那些繁文缛節。
七女明豔動人,各個嬌豔美麗,婀娜多姿,皆傾國嬌嬌之色,七女俏麗如若三春之桃,清素如若九秋之菊,嬌豔如若盛夏之紅玫,各有各的美貌,如百花齊放,驚詫衆人,正所謂委委佗佗美也,皆是佳麗美豔之貌。
人群竊竊私語,甚為羨慕這魏大善人的齊人之福。
司儀又高叫道“新郎、新娘一齊入正廳!”
蔚安安牽着手中的紅花,左側蘇荃牽着另一頭,右側是雙兒,再往後依次是建甯、曾柔、沐劍屏、阿珂、方怡。
她們面若桃花,神色嬌羞,一齊踏入了正廳。
正廳的高堂之上,所座正是韋春花和陳圓圓,兩人雖已上了年歲,依舊是風韻猶存,不減當年,另來賀喜的客人紛紛驚歎,這魏大善人不僅娶了貌美如花的七個媳婦,就連丈母娘和老娘都這麼漂亮。
司儀叫道“一拜天地!”
蔚安安和七女同時回身,朝外拜去。
司儀又叫道“二拜高堂!”
蔚安安和七女轉過身來,朝韋春花和陳圓圓一齊躬身相拜。
韋春花笑中帶淚,笑罵道“小王八蛋,真是有福氣了。”
陳圓圓看着自家女兒開心的模樣,眼圈通紅,連連點頭,柔聲道“快..起身...”
司儀再次叫道“夫妻對拜!”
蔚安安和七女相對而站,神情激動又高興,喉頭發緊,心中的千言萬語,此刻竟一句也說不出來,滿心真情隻得化作一句笨拙的言語,抽着急氣,嘴唇顫抖,哽咽說道“謝謝你們能愛我,我一定不會辜負你們。”
七女不由得微微點頭,很是感動歡喜,幾人一路攜手走了過來,自然知曉安安的全部愛意,抽了抽鼻子,忍住不哭了出來,梨花帶雨,美貌可人,讓人憐愛。
蔚安安和七女一起躬身互相對拜。
在場來賀禮的賓客,不知誰先帶頭鼓掌,高聲叫道“好!恭喜!”
随即衆人接連鼓掌,一時間響聲四震,叫好聲、恭賀聲一片。
司儀又叫道“禮成!落座!開宴!”
緊接着一道道的精美佳肴從後院端了出來,給門内門外的酒桌上菜,每桌所吃菜肴皆為珍貴上品,令前來賀喜的賓客大飽口福,一時間酒桌碰杯聲,歡笑聲、賀喜聲、談論聲嘈雜不斷,十分喜慶。
蔚安安和七位夫人給正廳内的賓客道喜。
她走到沐劍屏、方怡身邊,拍拍二人的肩膀,輕聲道“小郡主、方師姐,你們瞧,誰來了。”
二女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立馬激動的小跑過去,叫道“哥哥!”
“師叔!”
沐劍升和聖手居士蘇崗歡喜叫道“小妹!”
“師侄。”
沐劍屏一下撲到沐劍升懷裡,泣不成聲說道“哥哥,好久沒見,我好想念你,你過得好嗎?”
沐劍升輕拍她的後背,憐愛說道“我很好,這次是魏...”他本想說魏香主,又改口說道“這次是妹夫特地邀請我的,沒想到你們在這裡生活。隻要你開心,幸福,我就很好高興了。”
沐劍屏抽泣說道“魏大哥對我很好,我很幸福。哥哥,我好想你....”
方怡剛要拜見蘇崗,被蘇崗托住,笑着說道“師侄,今天是你的喜事,可不能向我行禮啊。”
方怡嘴唇顫抖,眼圈微紅,問道“師叔,好久不見,你老了。你和小公爺怎麼會來?”
蘇崗笑道“我們突然接到傳信,邀請我們參加你和小郡主的婚事。信中還有當年白氏雙木兄弟給魏兄弟的令牌,這才相信,魏兄弟在信中說,不能讓新娘子沒有娘家人撐腰,我們可得前來給你和小郡主撐腰啊。”
方怡心中一震,回頭望向招呼客人的蔚安安,心中大為感動,不由得莞爾一笑。
蘇崗說道“魏兄弟,對咱們沐王府有恩,此番前來,我們為防止暴露行蹤,對外聲稱外出公幹,沐王府上下隻有我和小公爺知道魏兄弟還有你和小郡主的消息,你們大可放心。”
方怡掉下眼淚,說道“我知道,師叔,謝謝你和小公爺能來。我和小郡主真的很高興。”
蘇崗拍拍她的肩頭,慈愛說道“别哭,沐王府永遠是你的後盾,是你的家。你師父歲數大了,出不了遠門,前段時間還念叨着你,這回知道你過得好,他就是離世也沒有什麼遺憾了。”
方怡急忙問道“那師父現在身體怎麼樣了?”
蘇崗說道“别擔心,你師父現在每天打打拳,散散步,還是蠻硬朗的。”
方怡這才放心,蘇崗歎聲道“沐王府出了劉一舟這個叛徒,也落寞了,現在咱們幹些小本營生,倒也不急着幹那些個的大事了...”
雙方許久未見,一時間聊了沐王府不少事情。
一風姿綽約的女子走到蔚安安身邊,笑道“魏安,你這家夥,收了好處,就忘了人麼?我的雙兒妹妹在哪?”
雙兒看清來人,高興的跳腳,和她來了個大大的擁抱,笑道“俏俏姐,你來了,今天相公說你會來,我好高興!”
朱俏俏摸摸她的腦袋,笑道“傻丫頭,我一定會來的。許久未見,你真是越來越漂亮了。魏安欺沒欺負你?欺負你,我給你出氣。”
雙兒嬌羞的看着蔚安安,搖搖頭說道“相公待我很好,沒有欺負我。俏俏姐,你不用擔心了。”
蔚安安樂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小心眼,不就是讓你幫忙造了幾個戒指麼?”
阿珂攙扶着母親,開心的說着話。
蘇荃、建甯、曾柔,看着其他幾個姐妹都有親人到場,一時間心中難過,鼻間發酸。
此時韋春花領着蔚芊竹、蔚铄,還有幾個小娃娃走了過來,她攬着幾人的肩頭,安慰道“好媳婦,别難受,為娘的就是你們親人,這小王八蛋敢對你們不好,老娘第一個不同意。”
三女笑着挽着她,齊聲道“是,娘,最好了。”
蔚芊竹笑道“奶奶,你的勁好大。”
韋春花當即罵道“小兔崽子!是不是欠抽!”當即追着她舉手就打,蔚芊竹一個神行百變,蹿了出去。
蔚铄追上前忙說道“奶奶歲數大,别閃了腰。”
其他幾個娃娃跑着笑着說道“奶奶..追!”
忽然蔚芊竹眼前突然出現一人,由于速度過快,避閃不開,就在要撞上之時,隻見那人身子一側,轉瞬間來到她身後,揪着她的衣領,略微詫異說道“神行百變?功夫還行,就是練的不到家。”
蔚芊竹自古不是吃虧的主,回身手指疾出,被那人一掌格開,點住穴道,輕笑道“年紀不大,脾氣不小。”
“你誰啊你...”蔚芊竹不服的看去,卻愣住了神,隻見來人是個斷臂尼姑,但其清冷孤傲,雖上了年紀,一點都不影響其秀麗無倫的面容,神色間淡淡的尊貴氣度,讓人愈發想要臣服,容麗玉色,令人心生親近。
蘇荃一見,急忙說道“貴客來了,安安...你看誰來了。”
此言一出,在場衆人接連望去,皆被這斷臂尼姑的氣度所打動。
蔚安安回頭,見九難來到,大喜過望,急着跑了過去,抱着她的軟腰,喜極而泣說道“師傅!弟子終于見到您了!我好想你!”
阿珂也跑了過來,抱着九難的身子,哭道“師傅...”
朱俏俏同樣大為激動,走近說道“姑姑,這些年您還好嗎?”
九難原本不喜多人,但一時間見到自己的徒弟和親人,也是熱淚盈眶,點點頭說道“好,我很好。”
看着哭成淚人的蔚安安,心中一軟,手掌撫上她的腦袋,柔聲說道“你這孩子,婚嫁大事,哭成這般,像什麼樣子?你和珂兒都是我的徒弟,如此大事,我豈能不來給你們慶賀。”
阿珂一怔,哭道“師父,您不再恨我了麼?”
九難淡淡一笑,擡手抹去她的淚珠,說道“為師走遍天下,現在想來,那些事情跟你有什麼幹系?是為師之前太過執拗,你受委屈了。”
阿珂泣不成聲,緊緊抱着九難。
在場賓客面面相觑,此次不是喜事,怎麼哭成這樣?
蘇荃和曾柔等女前去招待客人,蔚芊竹見這等場面,額頭冒出了冷汗,動土動到了太歲頭上,這可是師婆啊,讓老爹知道了,可是吃不了兜着走,想喊蔚铄給自己解穴,趕緊跑路,誰知九難來了一句“安安,是你教的她神行百變麼?”
蔚安安一愣,擦了擦鼻涕眼淚,全都抹在了九難的衣袍上,說道“這是弟子的女兒,是我教的,師父怎麼知道?”
九難說道“她剛剛跟我過了幾手,功夫還行,準頭還不到家。”
蔚安安臉色一沉,說道“蔚芊竹!你跟師父動手了?”
蔚芊竹讪笑道“老爹,我也不知道這是師婆,要是知道,我肯定萬萬不敢的。”
九難瞧她這樣,輕笑說道“這丫頭跟你挺像,投機取巧的本事爐火純青。”
蔚安安嘟囔說道“師父,我哪有投機取巧?”
蔚芊竹笑道“師婆這樣說,是不怪我了?”
九難笑問道“你為什麼叫我師婆?”
蔚芊竹笑道“你是我老爹的師父,老爹教我功夫,論起來你就是我師婆啊。”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丫頭。”九難出手解了她的穴道,對蔚安安說道“你這個女兒可厲害的緊。”
蔚安安撓撓頭,問道“師父,這次來,能不能多呆幾天,也好讓徒兒盡盡孝心。”
阿珂也滿懷期待的望着她,九難心中一熱,漂泊在外,來到此處,竟然有家的感覺,情不自禁的點點頭。
蔚安安和阿珂高興的說道“那可太好了!”
衆人歡聲笑語,甚是恣意暢快,蘇荃、建甯、曾柔、方怡、沐劍屏、雙兒也一同上前拜見九難,讓她入座。
九難看到陳圓圓一怔,兩人一笑泯恩仇,互相點頭示意。
韋春花對這美貌尼姑好奇,貼近笑道“咦,你就是小王八蛋經常叨叨的師父,來來來我敬你一杯,一會啊我給你安排房間。”
九難聽聞蔚安安經常惦念自己,微微一笑,對這無禮婦人也不那麼厭煩,許是心性變了,破天荒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
這場婚嫁之事,極盡豪華、喜慶、所到賓客無不給足了面子,酒宴之上推杯換盞,歡聲笑語,既有男人、女人、老人、小孩、苗人、漢人,相處融洽,自由自在,美好開懷。
直至夜深,賓客逐漸散去,蔚安安喝的微醺,擁着七位夫人,來到一個房間門前,嘿嘿笑道“諸位夫人,我還有一個驚喜給你們。”
七女神色歡喜,滿懷期待,跟着蔚安安進了房間,踏入之後發現,屋内極為寬廣,碩大的雕花床鋪着上好的鵝絨,乍看之下,竟與當年揚州麗春院的大床相似。
“你這死人頭,定制了那麼大的床,是不是想些有的沒的?”建甯勾唇笑罵,坐在床上,媚眼如絲。
剩下六女均想到當年在麗春院之時,面面相觑間,臉頰羞紅,身子發熱。
蔚安安笑道“在通吃島上,咱們也是住在一起的,眼下分開睡,多不舒服。咱們這下睡在一起,豈不美哉。”
蘇荃眼尾上挑,露出壞笑,說道“你為我們準備了那麼多驚喜,今夜大婚,咱們姐妹當然讓你舒服了。”說罷身子疾出,拽下床上的帷幔,趁她沒有反應過來,将她雙臂綁了個結結實實,推到在建甯身上,引得衆女齊聲驚呼。
蔚安安舌頭打結,忙說道“夫人..這是做什麼...我....”
蘇荃輕聲道“噓...相公,我和諸位姐妹伺候你呀...諸位姐妹們,你們說呢?這可是絕無僅有的機會喲。”
建甯是當仁不讓,捂着蔚安安的嘴,笑道“我同意荃姐姐。”伸手去解蔚安安的衣扣,晶潤的鎖骨露出。
剩下幾女今夜飲酒不少,熱血上湧,比平時膽大開放了許多,不知是誰先上前,其他都圍了上來。
蔚安安欲哭無淚,本想着再來一次大被同眠,看來這次把自己玩進去了。
忽然聽到門外蔚铄問道“老姐,你和湘兒他們在這幹什麼?”
蔚安安肩頭被建甯咬了一口,痛叫一聲,怒喊道“蔚芊竹!”
蘇荃笑道“你還是擔心擔心自己吧,雙兒妹妹,柔妹妹,你們固住她的雙手,阿珂妹妹,方怡妹妹固住她的雙腿....”
蔚芊竹看屋裡人影晃動,歎道“老爹,你自求多福吧...”轉頭輕罵道“書呆子,瞎壞事..走走走,省的老爹暴走。”拉着蔚铄和幾個小娃娃飛快逃離。
屋内先是傳出簇簇索索的聲音,接着是嗚嗚的聲咽,而後是由輕到重的低--吟,有規律的持續。
月光打在屋前的樹枝上,斑駁的樹葉被風吹起,風速時快時慢,樹葉随風而動,浮浮沉沉,時而輕撫微動,時而猛烈搖晃,有時輕輕搖曳,發出沙沙的響聲,直到一陣猛烈抖動,安靜了一會,又顫動起來,深夜的冷溫,讓那樹葉上出現了許多的露水,風吹過後,散落在地,沒一會,樹葉又浮現了一層清澈的露水,來回幾次,更有幾個樹葉被風吹的攪在一起,難舍難分。
過了不知多久,屋中嬌呼婉--吟,一聲接着一聲,木床吱吱呀呀的聲音越發的劇烈,讓月兒羞得躲進了雲中,有時不時的探出頭來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