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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借坡下驢去台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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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蔚安安讓島上仆人又擺奢華酒宴,給衆官兵接風洗塵。

索額圖見她絲毫不提回京之事,心中焦急,幾次想要旁敲側擊,卻都被蔚安安敬酒擋了回去,皇上的旨意很是明确,這趟通吃島之行務必要她回京,但又不能丢了皇上的面子,此事着實難辦,急的是抓耳撓腮,就連最喜愛的美酒都食之無味。

旁邊茅屋中,衆官兵歡樂之聲不斷,蔚安安和索額圖吃酒聊天,心中卻是各有心思。

忽然聽得砰的一聲大響,來自海上不遠處。

衆人皆是一驚,旁邊茅屋之中的官兵扔下手中的酒碗,手持兵刃疾沖出了屋外,将兩位大人的茅屋包圍起來,嚴陣以待。

蔚安安和索額圖對視一眼,立刻站起身,并排走出了茅屋。

索額圖喝問道“怎麼回事?是海寇麼?”

一官兵立馬給他遞上了海望鏡,恭敬說道“回禀大人:看不真切,但船艦看着不像是海寇。”

蔚安安朝海面上望去,隻見十來艘艋舯巨艦,張帆乘風,正向島上疾駛而來,不像是朝廷的船艦,也不像是海寇。

索額圖收了海望鏡,神色嚴肅說道“竟然是台灣的兵船。”

蔚安安心中一沉,難道鄭克塽和馮錫範還沒死?是他們帶兵過來,想要報複?如此就難辦了,不過好在索額圖也帶了不少的官兵,真交起手來,他們也讨不着便宜。

想到大哥、大嫂和鄭清大哥的慘死,蔚安安眼中泛着殺機,如果真是他們兩個狗東西,此次新賬舊賬一起算,割了他們的首級來祭奠大哥和大嫂。

索額圖将海望鏡遞了過來,說道“兄弟,你瞧瞧船頭的旗幟。”

蔚安安接過鏡子,朝不遠處的船艦望去,就看到船頭豎立的旗幟上是一個太陽和一個月亮組合,跟清廷的船艦大不一樣,沉聲說道“不錯,看船旗的的圖案,日月組合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索額圖點點頭,問身旁的官兵道“這是台灣哪個号?大約有多少人,你可了解?”

那官兵說道“回禀大人、魏爵爺,這是鄭...鄭逆的徽号,一艘船大約能裝五百名的兵将,這些個船艦最起碼得有七八千兵将。”

蔚安安大約數了下,這些個船艦共有十三艘,它們離着小島越來越近,不用海望鏡就能看到船頭有太陽和月亮的徽記。

索額圖喝令道“彭參将,快去帶兵步防,守在岸邊,敵人坐小艇登陸,這就放箭!”

彭參将連聲答應,飛奔而去。

蘇荃等聽見大炮聲,也都抱着孩子從山洞來到茅屋處,得知是台灣的船艦,都猜想是鄭克塽派兵前來報複,神色是又憂又怒,尤其是阿珂氣的手足冰冷,怒氣直竄腦門。

索額圖給公主行禮,急忙說道“公主殿下,魏兄弟請放心,咱們這些兵将也不是吃素的,定然保你們全家無恙。”

蔚安安笑道“索大哥,這次幸虧有你在島上。”

索額圖說道“兄弟這是跟哥哥客氣了,怎麼說哥哥之前也是禦前侍衛出身,打這些個逆賊,還是得心應手的。”

蘇荃瞧了半天,忽然說道“咦?怎麼這些炮彈落海,卻沒有漸起水柱?不大對頭。”

話音剛落,緊接着又是砰砰兩響,炮口煙霧彌漫,可是卻沒有炮彈打上岸來,也沒有落入海中。

索額圖一怔,反應過來道“這位夫人所說不錯啊,兄弟,這是...禮炮啊。”

蔚安安放松了下來,若是敵人來襲,她和夫人們也能共同禦敵,可現在有了孩子,決不能讓孩子有一絲危險,笑道“如果是禮炮的話,那應該不是與咱們為難的。否則鄭克塽和馮錫範兩個小人,肯定會突施襲擊,不會放禮炮的。那會是誰呢?”

建甯哼道“你就那麼放心?要是先禮後兵呢?咱們還需得防着一手。”

索額圖躬身道“還請公主放心,公主金枝玉葉,奴才決然不會讓公主殿下傷了一絲寒毛。”

建甯笑意漸濃,說道“索大人果然是皇帝哥哥的寵臣,早有防備。”随機擡肘怼了下蔚安安,微怒道道“不像你不管不顧的,咱們大人還好,若是孩子受傷,我可跟你沒完!”

索額圖見公主還是這般脾氣,扭過頭去,拿着海望鏡不斷的朝海面上張望。

蔚安安摟過她的軟腰,說道“你瞧索大哥早已布置妥當,咱們還需要擔憂麼?況且咱們的公主殿下不是要上打北鬥,下打南山麼?若真要打起來,我保護孩子,公主英姿飒爽,沖殺上去,豈不是美哉暢快?”

建甯聽得她誇獎,眉花眼笑,唇紅面白,眉毛彎彎,就像是仙女下凡一樣,喜不自勝。

方怡打趣說道“說不定還沒打呢,咱們的公主殿下就被吓得花容失色了。”

衆女聽罷紛紛笑出了聲,建甯哼道“真要沖殺,絕對叫他們屁滾尿流。”

索額圖在一旁聽着,心中越發不滿,她們怎麼能對公主這般的無禮,真是不懂得禮數,全然不知衆女在荒島隐居數年,早已不分你我,團結一心。

“咦?真是奇了,兄弟你瞧瞧。”索額圖将海望鏡交給蔚安安,指着領頭的船艦。

來船漸近,從海望鏡中看得清楚,船上竟豎了不少大清黃龍旗,其後面的船艦才是台灣的日月旗,蔚安安有些吃驚,又将海望鏡交給了蘇荃,喜道“夫人,你看。”

蘇荃看了一會,微笑道“這是大清的水師,不是台灣的。”

建甯笑開了花,搶過蘇荃手中的海望鏡,仔細瞧着,樂道“不錯,不錯,正是咱們大清的水師。”

其他衆人放下了戒備的心,既然不是敵人來襲,那便好。她們家中都受過清廷的迫害,現在大清的水師前來,也沒有什麼可高興的。

隻見彭參将快步奔來,叫道“索大人、魏爵爺,船上打的是大清旗号,隻怕是有詐。”

索額圖朝蔚安安瞧去,她伸手示意索額圖下令就好,索額圖沉聲道“嗯,也有道理。隻許一艘小艇載人上島,問明白了再說。若有不對之處,就地格殺。”彭參将接令而去。

建甯說道“會不是鄭克塽這小子假扮大清旗号,意圖蒙混過關?阿珂妹子,若真是鄭克塽前來,你殺他不殺?”

阿珂怒道“那豬狗不如的東西,若是敢來,非要他血濺三尺不可!”她言語中惱恨十足,隻恨當年自己瞎了眼睛一般,不斷的被他欺騙,回顧前塵,自己竟能被他的風采容貌所迷,對他心有所屬,如今想來,心中泛嘔,深感羞恥。

建甯拍手笑道“那我就幫你一同殺了他,好好出口惡氣。”

五位夫人搖頭輕笑,那等下流無恥之徒,恐怕也沒這個膽子再來通吃島罷。

不多時來船駛近,下錨停泊,六七名水兵劃了一艘小艇,駛向岸邊。

彭參将指揮士兵,彎弓搭箭,對準了小艇。

小艇駛到近處,艇中有人拿起了話筒放在口邊,叫道“聖旨到!水師提督施軍門向魏爵爺傳旨。”

衆人皆是一愣,沒想到來人竟是施琅。

蔚安安問道“施琅怎麼會帶領台灣的戰船過來傳旨?”

蘇荃說道“想來是他在海上遇到了台灣水師,打了勝仗,将台灣的戰船捉了過來。”

蔚安安點頭說道“夫人說的不錯,也隻有這種情況了。”

索額圖朝她撇了一眼,心中驚訝,這女子好敏銳的心思,竟與我想到一塊去了,看來魏兄弟這些個老婆,各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索額圖忙說道“兄弟啊,皇上待你恩厚如天,可不能怠慢了,快去接旨罷。”

蔚安安颔首答應,來到了沙灘上接旨。

小艇中上來的果然是施琅,他在沙灘上一站,大聲宣旨。

原來鄭克塽、馮錫範二人乘小艇逃離通吃島後,并未回台灣延平王府,而是直奔北京投降了朝廷,康熙大喜施琅攻□□,澎湖一戰,鄭軍水師大敗,施琅乘勝入台,鄭經得知二兒子投降清廷,怒急攻心便撒手人寰,鄭軍毫無抵擋之力,被打的是四散出逃,台灣就此歸于大清的版圖。

康熙論功行賞,以施琅當年閑居北京不用,得蔚安安保薦而立此大功,特升蔚安安為二等通吃侯,長子蔚铄蔭蔽一等輕車都尉。

蔚安安謝恩已畢,茫然若失,想不到台灣居然讓施琅平定。

自從大哥死後,她也知道台灣遲早會平,但沒想到這般快,更沒想到鄭克塽這狗雜碎甘願出賣台灣換取生存,台灣一平,大明的天下從此更無寸土,所有漢人皆是在滿人的統治之下,毫無平等可言。

她心中惆怅,其大勢所趨,卻還是感到無力,不知在何處的九難師傅得知此事,會不會也是這般怅然所失。

蔚安安平靜說道“施大人立此大功,肯定是封了大官罷?”

施琅甚是得意洋洋,笑道“蒙皇上恩典,賜卑職為三等靖海侯。”

蔚安安說道“恭喜、恭喜了。”心想:小皇帝給我連升兩級,原來是要我蓋過了施琅,施琅剛剛重用,就平定了台灣,小皇帝怕他成為第二個吳三桂,還是得打壓打壓才好。

蘇荃見二人在沙灘上說談,轉身對建甯、雙兒等幾女說道“應該沒什麼事了,咱們帶着孩子回去罷。”

衆女點頭答應,領着兩個娃娃望山洞走去,索額圖給建甯請安“奴才恭送公主殿下。”暗自想道:這女子還算是有點禮數。

施琅給蔚安安請安,恭恭敬敬說道“皇上召見卑職,溫言有加,着實勉勵了一番,最後說道:施琅,你這次出示立功,可知是得了誰的栽培提拔?從前你在北京,誰都不來睬你,是誰保薦你的?卑職回道:回皇上:那是魏爵爺的保奏提拔,皇上加恩。皇上說道:你不忘本,這就是了。你即日去通吃島向魏安宣旨,加恩晉爵,獎他又知人知明,為朝廷立功。所以卑職特地專職趕來,萬萬不可耽誤時間。”

康熙這番話處處在提點自己,若不是他自己也就不可能飛黃騰達,看他先是派了朝廷重臣獎賞自己,又派了施琅前來宣旨台灣已經平定,可見羅刹國那邊的情況不容小觑。她心中沉歎一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自己就是遠避海島,也是脫離不了這些糾纏。

蔚安安笑道“施将軍此次辛苦了,來的早不如來得巧,正好索大人也在,咱們如今在這小島相聚,正好相聚,擺下酒宴,給施将軍接風洗塵。”

施琅一怔,擡頭朝不遠處望去,沒想到皇上也派了索額圖來了小島,可見皇上對這少年十分恩寵,即便是她和台灣逆賊有不清不楚的幹系,皇上依舊視若未聞,對她依舊厚待,當即收斂了起初上岸時趾高氣昂的神氣,明随同前來的屬官上前一同拜見索額圖。

索額圖身在北京,位居高位,誰見了不是恭恭敬敬,如今施琅上島眼中毫無旁人,甚是得意,心中甚是惱怒,走上前笑道“施将軍好威風啊,你坐了台灣的戰船到來,倒是吓了我和魏兄弟一跳,還以為是台灣水師打過來了呢,哪裡想得到是你。”

蔚安安聽出他言語中的不滿,微微一笑,并未點破,靜靜的看戲。

施琅急忙請安謝罪,說道“不敢,不敢。卑職奉了聖旨,急着要見爵爺,台灣戰船打造得好,行駛起來也快得多,因此乘了台灣船來,卻不知道索大人也在島上,倒是卑職考慮不周了。”

索額圖說道“是啊,施将軍千辛萬苦來到通吃島,雖然台灣戰船行駛得快,這船上的軍旗和标記卻是太陽月亮的徽号。我先前心中嘀咕,不知道還以為施将軍想在台灣自立為王,叫人瞧見可是令人腹議的。”

施琅大吃一驚,急忙說道“卑職糊塗得緊,大人指點得是。卑職辦事疏忽,沒将台灣戰船的徽号去了。”

他身上頓時冷汗涔涔,原本打平台灣,得意萬分,坐了所俘獲的台灣戰船北上天津,又南來通吃島,故意沒鏟去船頭台灣的徽号,好讓人見了指指點點,講述戰船的來曆,心中藏有私心,想要炫耀戰功。

不料沒想到索額圖身處通吃島,還旁敲側擊的點出他想要自立為王,這可是最大的犯忌諱事,一時間身上全被冷汗濕透,額頭也冒出了冷汗,且不說魏安是皇帝的恩寵,索額圖是皇帝的重臣,又是皇親國戚,若是索額圖回到了北京,再皇上面前說幾句閑話,自己可就大大的糟糕了。

施琅擡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陪笑道“索大人、魏爵爺,此次屬下能平定台灣,這位水師參将也是出了不少的力氣。”随機朝後一伸手,叫下官上前拜見。

“林虎拜見索大人、魏爵爺。”一官員神情激動的上前拜見。

“林虎?”蔚安安聽覺這名字有些熟悉,擡眼望去,歡喜道“林虎,原來是你?沒想到你做到參将了。”

林虎激動問道“爵爺還記得卑職?”

蔚安安笑道“怎麼不記得,當年在羅刹國,還是你給我翻譯呢,哈哈沒想到能在這遇到你。”

林虎眼圈一熱,當即激動說道“是,多虧了魏爵爺提拔,皇上讓我跟随施将軍平定台灣,封卑職做了參将。。”

兩人相視大笑,蔚安安心中甚是開心,能在通吃島見到多年的故人,大為暢快。

施琅在一旁瞧着,提着的心也微微放松,索額圖急忙說道“兄弟,咱們進屋,讓施将軍和林參将也歇歇腳。”

四人還有另外兩名官員走進了茅屋之中,入座後伺候的仆人立馬端來好酒好菜服侍。

施琅指着兩名官員,一個叫劉珠,一個是叫洪朝的水師守備,說道“劉都司和洪守備本來都是在台灣軍中,卑職打入台灣之後,随着劉國軒大人一起歸降朝廷的。他二人熟悉海事,因此卑職這次帶同前來,讓他二人照料台灣的船隻。”

蔚安安應了一聲,說道“是這樣啊。”見他二人都低下了頭,臉有愧色。

台灣自鄭成功開府後,和日本、呂宋、安南、罹羅等各地通商,甚為殷富。

施琅平定台灣,取得外洋珍寶異物甚多,自己卻一分不取,盡數成繳給朝廷。

康熙命他帶來一些賜給蔚安安,此外施琅自己也有禮物,卻都是些台灣土産,竹箱、草席之類,均是些生活的物事,比起張勇、趙良棟、孫思克、王進寶四人所送禮物,着實是粗陋賤窮了。

蔚安安和索額圖見狀,對視一眼,神色無奈,施琅的耿直忠心可見,但朝廷中的大臣們卻定要為難他了。

“索大哥,朝廷現在剛打完仗,皇上肯定擔憂國庫,若是我能為皇上分憂,定要給皇上賺一大筆銀子才好。”蔚安安湊近低聲和索額圖交談。

“兄弟...你...你答應要回京了?”索額圖眼前一亮,喜出望外。

蔚安安對其他三人說道“施将軍、林兄你們先坐啊,我去看看下人準備的怎麼樣,你們剛平定台灣,可不能怠慢了你們。”

施琅、林虎等四人面上皆有喜色,還是恭敬的站起,讓蔚安安摁在座位上。

她前腳出了茅屋,後腳索額圖便找了個借口也出了茅屋,小跑到她身邊,喜道“兄弟,可是決定了?”

蔚安安笑道“我是有這個心,卻不知怎麼出力。想要回京,也不知找個什麼借口,畢竟兄弟臉皮薄,也怕皇上處罰。”

聽她想要回京,索額圖懸着的一顆心終是放了下來,笑道“兄弟想要回京,這還不簡單,眼前就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

蔚安安挑眉問道“什麼機會?還請大哥指點一二。”

索額圖湊近說道“施琅來通吃島宣旨,兄弟你舒舒服服在島上閑居,被封為二等通吃侯,可是他辛苦血戰平台,卻才是個三等侯。兄弟,你知不知曉皇上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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