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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奇思妙想護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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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會和沐王府的群豪,不明白她為何要這麼做,人一多,官兵絕對會起疑的,這不是自露馬腳麼?

陳近南上前低聲道“安安,你不可能所有人都救得了。你要分清楚輕重緩急。”

蔚安安盯着他,鄭重的說道“師父,如果我能救他們呢?而且他們都是無辜的,他們當中也有漢人,就這麼讓他們白白送死麼?”

陳近南一時無言,終是擠出一句“總而言之,鄭王爺的大業才是最重要的。”

蔚安安笑道“師父,且寬心,待脫身後,鄭王爺的大業還需要你去完成。”

她沖站在院中的下人們說道“你們跟着我自然會安然無恙,相信的就跟我離開,不相信的就留在府中。”

院中的下人們面面相觑,有的竊竊私語,似乎還未從剛剛的震驚中反應過來。

此時一直被制住的阿濟世大聲叫道“魏大人所說的不錯,我是前鋒營統領阿濟赤,這座宅子已經被火炮團團包圍了,我勸你們還是相信他吧。”

衆人一聽皆是驚呼,府中的親兵認出了他是前鋒營的統領,急忙叫道“不錯,他确實是阿統領。”

府中的下人們頓時如同炸開了鍋,一言一語的說着“我不想死啊。”

“我相信老爺,我跟着老爺走。”

“我也是……”

魏少頃急忙叫道“都别吵,一切聽老爺的安排。”

人群的議論聲這才緩緩安靜下來,天地會和沐王府衆人急在心裡,均覺得魏香主此時太過婦人之仁了,且不說人數衆多,出了大門就會被官兵懷疑,到時候還不是一樣沖殺出城。

蔚安安走到阿濟赤身前,仔細的打量着他,年紀很輕卻留着一臉的絡腮胡,一雙眸子不同于其他世家子弟的渾濁,少有的清亮幹淨,劍眉飛揚,能讓康熙重用的人,想必有些本事。

阿濟赤還未等她開口,便說道“魏都統,你們若是想要出城的話,恐怕是難上加難,皇上已經下旨,各個城門封閉,除非有前鋒營的令牌,除此之外一律不開,有可疑者,當即抓捕審問。”

蔚安安問道“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

阿濟赤并未回答,繼而說道“瞧你這般胸有成竹的樣子,我知道你有法子将這麼多人帶出府,但是,你若是沒有前鋒營的令牌,卻也出不了城。令牌就在我胸口,你拿去便是。”

蔚安安朝他胸口摸去,衆群豪紛紛叫道“魏香主,小心有詐!”

白寒楓、白寒松兄弟倆上前,說道“魏香主,我來……”白寒楓當即摸上了阿濟赤的胸口,從裡面翻出了前鋒營統領的令牌。

蔚安安接過令牌,心中大為奇怪問道“阿統領,你的前鋒營和我的骁騎營水火不容,你為什麼要給我令牌?”

阿濟赤笑道“魏都統,今日我幫你,是為了還你的人情。”

蔚安安更加摸不着頭腦,問道“人情?你并不欠我人情。”

阿濟赤笑道“不知魏都統之前在宮中假扮太監的時候,可還記得一個落選的秀女,她叫鄂托·筠柔。”

這個名字,那麼熟悉……蔚安安忽然想起來了,那個不願意入宮的秀女,那個當時心如死灰的秀女,她一時心軟,便讓那秀女落選了,沉聲說道“她……”

阿濟赤眉眼彎彎,眼中有着愛意,說道“她是我内人,她曾不止一次對我說起,是魏都統成全了我們二人,這份恩情,如今我也還了。你們還有一炷香的時間,時間一到,不管我有沒有下令,都會開炮。”

建甯急忙說道“你不是說,他們隻聽你的号令麼?”

阿濟赤說道“回殿下:皇上早已下了嚴旨,規定了時辰,除了皇上本人來,任何人都不能說此事。”

建甯氣的跺腳,阿濟赤向蔚安安說道“不過,我真的很想見識見識,魏都統是用什麼辦法,能将這裡所有人都救走。”

蔚安安笑道“既然如此,還得委屈阿統領一會了。”

阿濟赤無所謂的一挑眉,蔚安安招呼衆人說道“大家夥跟我來,諸位兄弟在前,親兵、廚子等在後跟着。”

衆人押着阿濟赤,有條不紊的來到了最大的卧房,進入卧房之後,蔚安安說道“柳燕姐,打開吧。”

柳燕點點頭,走到床前,将豎立在床兩側的花瓶緩緩朝外一擰,隻聽得喀拉的沉悶聲響起,緊接着碩大的床榻竟然從中間往兩邊打開,露出莫約一丈的空間,床下修着台階,探頭望去,底下一片漆黑。

蔚安安掏出火折子,點亮之後,說道“大家夥都拿出火折子,咱們從暗道離開。”

衆人臉上皆是驚奇贊歎之色,竟然還修了這麼寬大的暗道,好一招欲蓋彌彰,這樣的話大炮轟來,皇帝還以為他們都死在府中了,也不會起疑,能為逃走拖延不少時間。

蔚安安先讓柳燕帶着曾柔、建甯、阿珂、小郡主下了台階,在前面領路,天地會群豪和沐王府緊接着跟上,魏少頃和其他門人跟在後面,最後是府中的下人們和一些馬匹。

衆人踏入了幽深黑暗的地道,蔚安安押着阿濟赤最後下去,然後摸上了牆壁右側的機關,一擰到底,隻聽得轟隆一聲,頭頂的床榻合閉,吓了衆人一跳。

“魏都統,從前我還道你隻是個小白臉,如今卻是真的服你了。你果然厲害,難怪皇上這般寵愛你。”阿濟赤被押着往前走,卻忍不住贊歎這人的心思奇妙。

蔚安安眼神一黯,沒有答話,她不願受制于康熙,也不想聽命于天地會,就是為了怕有一天與康熙撕破臉,這才留了一手,按照當時毛東珠囚禁太後,在床下修了個密室的想法,改成了修建暗道。

自康熙要派她去揚州之時,她就暗中吩咐柳燕找能工巧匠,進府修繕暗道,對外則說要大肆修繕府邸,每每修繕完一部分後,便用重金将這些個能工巧匠送到外地,從外地在重金雇用更精巧的手藝人,如此反複,直到竣工。

走了好一會,前面的人大喜的叫道“要出暗道了!”

待衆人都出了暗道之後,這才發現,此處是一片荒墳,有些墓碑歪七扭八的倒在地上,将馬匹牽出之後,魏少頃讓門人将碩大的出口用許多的木闆和竹子蓋住,上面鋪了不少的葉子、黃土,鋪好之後,打眼望去,竟看不出異樣。

衆人驚喜叫道“我們逃出來了。”

蔚安安走向府中的下人們,說道“如今你們也脫身了,賣身契也已經還給你們了,從今以後你們是自由的了。願意去哪都可以,但切記不許對任何人提起伯爵府的事情,如果旁人知道了,你們的小命也就沒有了,别怪我沒提醒過你們。”

“多謝老爺。”下人們和親兵是由衷的感謝這個脾氣和藹的主子,看着荒墳,各自前往不同的方向離去了。

蔚安安解開了阿濟赤的穴道,說道“阿統領,今日你幫我這個忙,我放了你,咱倆各不相欠罷?”

阿濟赤活動了下僵直的身子,摸了摸絡腮胡,笑道“魏都統,告辭,保重。”

蔚安安拱手道“告辭。”

阿濟赤哈哈大笑,轉身朝伯爵府的方向離去。

“老爺……”

蔚安安回身看去,是府中的馬夫,他有些緊張,雙手不停顫抖,開口問道“你這是怎麼了?”

誰知那馬夫猛然跪下,其他衆人紛紛看了過來,蔚安安驚訝說道“你這是做什麼?快起來。”

那馬夫說道“老爺,您救了我的性命,我不是人……我……”

蔚安安問道“你慢慢說。”

那馬夫身體發抖,說道“您的那些個馬匹,都讓我下了藥,跑不了多久,就會死的。”

“你說甚麼!”衆天地會群豪,紛紛大怒。

建甯說道“你這個狗奴才,怎麼能幹這樣的事?說誰讓你幹的?”

那馬夫求饒道“請各位大爺,饒過小的罷,是……是……皇上讓奴才這麼幹的。”

蔚安安心中明了,康熙這是怕她和吳應熊一樣,騎馬逃離北京,于是照瓢畫葫蘆,用上了建甯之前的計策,她心中苦笑,小玄子……你真是甚麼都考慮到了。

她擺手說道“好了,我知道了。皇上的命令,豈是你能違抗的,你走罷。”

那馬夫眼含熱淚,重重的磕了幾個頭,說道“多謝老爺!多謝老爺!”這才起身緩緩離去。

建甯怒道“你就這麼輕易放了這個狗奴才?”

蔚安安輕笑道“起碼他良心發現,告訴我們了,不是麼?”

建甯哼道“要出城,沒有馬,我看你怎麼辦!”

蔚安安說道“皇上這個計策,還不是跟你學的?”

“我怎麼……”建甯剛想反駁,欲言又止,低垂眼眸,對皇帝哥哥如此絕情,甚是心寒。

蔚安安攬着她的肩膀說道“好了,這不是逃出來了麼。”

阿珂認出了建甯就是當時去雲南路上,和蔚安安胡天胡地的公主,心中發酸,小腹有些難受,撫上了肚子。

蔚安安急忙問道“阿珂,你怎麼了?是不是覺得身體不舒服?”

阿珂搖搖頭,說道“就是有些難受,過一會應該就好了。”

蔚安安說道“此處離朝陽門很近,咱們先出城再說。小郡主、柔兒,勞煩你們先照顧一下阿珂。”

小郡主和曾柔分别攙着阿珂,說道“阿珂姑娘,你先坐這邊休息、休息。”待緩了一會,阿珂臉色這才逐漸恢複,建甯冷眼瞧着,還道是她裝的。

蔚安安當即安排衆人前往東城朝陽門處趕去,群豪都默不作聲,往僻靜處行去。

大家分别騎着馬,走出裡許,陳近南問道“歸二俠他們入宮行刺,後來怎麼樣了?”

蔚安安眼眸低垂,說道“他們……”

突然間隻聽得砰、砰、砰巨響聲大作,跟着伯爵府上空黑煙彌漫,遠遠望去,隻見梁木磚瓦在空中不斷的亂飛。

群豪隻感覺腳下的土地震動不斷,像是裂開一樣。

此時大炮聲不斷響起,一炮接着一炮,伯爵府中血紅的火焰向上升起,高達十餘丈。

群豪與銅帽兒胡同相隔甚遠,卻仍覺得一陣陣熱氣撲面而來。

衆人相顧駭然,想不到大炮的威力極大,倘若遲走了片刻,哪裡還有命在?

柳大洪說道“那個鞑子統領,還真是沒說謊……”隻聽得又是響徹天的砰砰炮聲,他口中說的話已然被淹沒。

遠望伯爵府,不斷的黑煙冒氣,緊接着就是沖天的火光,稍稍一暗,便又如同火舌一樣竄天而起,燒的漆黑的夜晚如同白晝。

群豪呆呆的望着那沖天的火光,神色竭盡愕然,對蔚安安是由衷感激佩服,又心生慚愧,自己隻顧着逃命,卻忽略了無辜的人,多虧香主深明大義,将大家都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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