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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8章 大義凜然解冤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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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安安怅然若失的回到廳中,大廳中亂糟糟一團,蔡伯忠怒不可遏,手持鋼刀要朝歸家三口斬去,李力持、徐天川等人在一旁攔着他,不停的阻勸。

見她回來,蔡伯忠氣沖沖的走進,怒道“魏香主,吳六奇兄弟就是被他們殺的,為何還不取他們的狗命,為吳兄弟報仇?”

蔚安安沉聲說道“吳兄弟到底是怎麼死的,咱們須得問個清楚。況且總舵主不是也快到了麼?怎麼處置,還是先請示過總舵主再說罷。蔡香主,你說呢?”

天地會群雄點頭應聲,蔡伯忠也知道如此大事,須請示總舵主,可心有不甘,一張臉漲紅如豬肝,雙手氣的微微顫抖,将手中鋼刀猛然一抛,插在門柱上。

蔚安安見衆人情緒平穩下來,說道“茗煙,你去打一盆冷水來,不要水缸裡的。”

茗煙進去打了一盆冷水出來,徐天川上前接過,在歸鐘頭上慢慢淋下去。

隻聽他連打了幾個噴嚏,慢慢睜開眼來,身子微動,發覺手腳被縛,腰間又被點了穴道,怒道“誰?誰跟我鬧着玩?”

玄貞道人将刀刃往他臉上輕拍,罵道“他媽的!你祖宗跟你鬧着玩!”鋼刀朝桌上吳六奇的首級一指,問道“這人是你害死的麼?”

歸鐘說道“不錯!是我殺的!娘!爹爹!你們在哪裡?”

話落間轉頭看到父母也都已被擒,吓得險些哭了出來。

他一生跟随父母,事事如意,從未受過這等屈辱挫折,心生慌亂,似要哭出聲來說道“你們...幹什麼?你們打不過我,怎麼...怎麼綁住了我?綁我爹娘呢?”

蔡伯忠反手一掌,狠狠扇了他一個耳光,喝斥道“這人你怎麼殺的?快快說來,若有半句虛語,立即戳瞎你眼睛!”說着将刀尖伸過去對準他的右眼。

歸鐘吓得魂不附體,不住的咳嗽,說道“我...我說...别戳瞎我的眼睛...瞎了眼睛...就看不見了...咳咳...咳咳...平西王告訴我,鞑子皇帝是個大大的壞蛋,霸占...霸占...我們大明的江山,求我...去殺了鞑子皇帝....”

群豪面面相觑,均想道:這話倒也不錯。

蔚安安冷聲道“漢--奸,還有臉說這話麼?背叛了大明,又要背叛清廷,他又是什麼好東西了?”

天地會群雄紛紛點頭,口中不斷咒罵吳三桂。

徐天川又問道“吳三桂讓你去殺鞑子皇帝,怎麼你又殺了他?”說着向吳六奇的首級一指。

歸鐘說道“這人是廣東的大官,平西王說他是大漢奸,保定了鞑子皇帝。平西王要起兵打仗,非要先殺了他不可。平西王送了我很多的藥,吃了治咳嗽的,又送了我白老虎皮,我娘說大漢奸非殺不可。咳咳...這人的武功很好,我跟我娘兩個一起上,這才殺了他。你們快放開我,放了我爹娘,我們要去北京殺了鞑子皇帝,那是大大的功勞...”

蔚安安心中一驚,看來歸家三口此去京城,是要去殺康熙,眼下他們一家被擒住,正是滅口的好時機,但若真的下手,何鐵手那邊就不好交代,一時間舉棋不定,側頭跟雙兒低語幾句。

雙兒點頭,趁人不備,從邊上溜進了後堂。

群豪十分激憤,不住的叫囊着,殺了他們三人,給吳六奇抵命。

雙兒不一會便回來,低聲說道“相公,貴人和三少奶奶她們都不見了。”

蔚安安驚訝說道“走的這麼快?”

歸鐘被這陣勢吓得不輕,急忙叫道“那個小娃娃,你不也曾是平西王手下麼?你叫他們放開我。”

錢老本啐了一口說道“我們香主若不是這樣說,早就被你們一家給殺了!”

眼下何鐵手已經離開,機不可失。反正她身處海外,等着聽到消息,也是去尋天地會報仇。蔚安安狠下心,冷聲說道“衆位大哥,這三人殺了吳大哥,又為平西王賣命,簡直不可饒恕,殺了他們給吳大哥祭奠!”

蔡伯忠立即上前,說道“我來動手!”

他咬牙切齒,将後背的大刀卸下,一步步的走近歸家三口,歸鐘吓得臉色慘白,口中哭叫着爹娘。

忽然莊外數十人齊聲大叫“病痨鬼,快滾出來!把你千刀萬剮,為吳大哥報仇!”莊前莊後都是人聲,連屋頂上四周都有人呐喊,顯然已将莊子團團圍住。

“大家切莫沖動。”一個沉穩的男聲響起,莊外叫罵之聲順間小了許多。

天地會群豪心中大喜,連忙叫道“是總舵主!總舵主來了!”

蔡伯忠将大刀收起,與其他群豪走近門口,拱手大叫道“明複清反,母地父天。外面的朋友是哪一路分舵?”

天地會的口号是“天父地母,反清複明。”但遇到身份不明之人,先将這八字颠倒過來說,倘若是會中兄弟,便會出言相認,若是外人,對方不知所雲,也不緻漏了身份。

蔚安安有些嗤之以鼻,若是聰明之人,細想之下也會知曉,真不知這麼蠢的暗号是誰發明的。

莊外和屋頂上的十七八人齊聲對出暗号,屋頂有人問道“哪一堂的兄弟在此?”

錢老本說道“青木堂的兄弟們迎接衆家哥哥。是哪一堂的哥哥到了?”

廳門大開,一人走了進來,叫道“安安,你在這裡?”這人身材高瘦,神情飄逸,正是天地會總舵主陳近南。

蔚安安心中一沉,上前跪拜道“師父。”

陳近南說道“大家好!隻可惜....”他側目一看,見到桌上擺放着吳六奇的首級,搶步上前,扶桌大恸,眼淚撲簌簌的直灑下來。

廳門中陸續有人走了進來,有廣西家後堂香主馬超興、貴州赤火堂香主古至中等都在其内。

衆人一見歸鐘,忍不住心中怒火,紛紛拔刀,勢要将其千刀萬剮。

其他二十餘人是廣東吳六奇洪順堂的屬下,更是惱恨之極。

歸鐘眼見衆人這般兇神惡煞,咳嗽了兩聲,生生吓暈了過去。

青木堂衆人與衆位兄弟相見,原來山東、河南、湖北、湖南、安徽等各堂的兄弟都有參與,大部分監守在莊外各處。

陳近南擦了眼淚,轉過身來,問道“安安,你們怎麼擒住這三名惡賊?”

蔚安安心中一喜,既然陳近南這般說,肯定會殺了這家三口,那何鐵手就找不到自己頭上了,當下說了經過,隐瞞了徐天川等人被歸家三人戲耍,最後說道“這三名惡賊武功厲害,我們是打不過的。幸好有一貴人出手相助,這才擒住了。”

陳近南目光如炬,看青木堂的兄弟紛紛點頭,這才問道“他人呢?”

蔚安安說道“那高人不願見人,早已離去了。”

古至中、馬超興紛紛說道“魏兄弟這次又立大功,吳大哥的在天之靈,也必深感大德。”

蔚安安說道“吳大哥為人仗義,替他報仇,也是應該的。”

玄貞道人說道“啟禀總舵主,這惡賊适才說,他們要上北京去行刺鞑子皇帝,又說甚麼要反清複明,具體内情不知如何。”

蔚安安說道“他們是為了吳三桂做事,其身上的白老虎皮袍子,就是吳三桂心愛之物。”

陳近南蹙眉說道“把這三人弄醒了,好好問一問。”

茗煙又去提了一桶冷水,将歸辛樹一家三口一一淋醒。

陳近南見她身輕如燕,内勁頗足,似與會中多數兄弟武功不相上下,還未等細想,歸家三口便醒了過來,歸二娘一醒,立即破口大罵,神情倨傲嚣張,說甚麼下毒迷人,實屬江湖上卑鄙無恥的勾當。

歸辛樹則是一言不發,眉頭緊蹙,盯着曾柔和雙兒打量。

兩女見他精閃閃的眼光,不由得害怕,縮在蔚安安的身後。

陳近南怒道“瞧你們的身手,并非是平庸之輩。你們叫什麼名字?跟我們吳六奇吳大哥有什麼冤仇,幹甚麼下毒手害他性命?”

歸二娘大怒罵道“你們這等使悶香、下迷藥的小賊,也配來問老娘姓名?”

古至中揚刀威吓,可歸二娘性子極剛,口中罵的更加厲害。

蔚安安聽着聒噪,直接說道“師父,他們是華山派的,号稱神拳無敵,也不知是真無敵,還是假無敵。”

歸二娘頓時收聲,神色由驚訝轉為疑慮,歸氏夫婦默然不語,神色凝重。

歸二娘忿然道“呸!你這油腔滑調的臭小子!我們當家的神拳無敵歸二俠當年威震中原之時,你們這些個小毛賊還沒轉世投胎呢!”

蔚安安笑道“威震中原?你們是非不分,為大漢奸吳三桂做事,竟然也配說是大俠?靠的是什麼?除了武功,恐怕沒有人真心服你們二人。”

“你....”歸二娘氣的臉紅脖子粗,若不是被擒住,非要好好教訓這個臭小子。

“哈哈...好玩....好玩...你這娃娃太好玩了,能把我娘氣成這個樣子。”歸鐘在一旁哈哈大笑,又咳嗽了幾聲。

天地會群豪全都皺起了眉頭,甚覺奇怪,均想:這一家三口怎會如此怪異。

陳近南聽得二人的大名,不由得肅然起敬,又想吳六奇武功何等了得,據當時親眼見他被害的洪順堂兄弟描述,是一個老婦和一個病痨鬼出手,隻是瞬間,便打到了十幾名洪順堂的好手。

兩人合攻吳六奇,将他擊斃,并割了他的首級,對方絕非冒名。

神拳無敵歸辛樹成名許久,近數十年來未曾在江湖上走動,不知如何牽入此禍端,其中必有重大緣由,當即說道“安安,對前輩不得無禮。”

他走上前去,恭恭敬敬朝歸辛樹抱拳行禮,說道“原來是華山神拳無敵歸二俠夫婦。小人陳近南,多有失禮了。”伸手一扯,拉斷了束縛在歸辛樹身上的繩索,又在他背心和腰間推拿數下,解開他穴道,緊接着又拉斷了歸二娘和歸鐘身上的繩索。

蔚安安着急說道“師父,他們三人厲害的很,不能放開他們...”

陳近南擺手微笑道“歸二娘罵我們下迷藥,這是江湖上下三濫的卑鄙行徑。我們天地和并沒下迷藥,就算當真下了,歸二俠夫婦内功深厚,下三濫尋常的藥物,又如何迷得倒二位前輩高人?”

蔚安安張了張口,對陳近南的做法甚是無語。

歸辛樹伸手在妻子和兒子的背心上一拂,便解開了二人穴道,手法比陳近南快得多了,沉聲說道“确實不是尋常蒙汗藥,是極厲害的藥物。”

他探手去搭兒子的脈搏,歸二娘凝神瞧着丈夫的臉色,問道“怎樣?”

歸辛樹說道“眼前似乎無事。”他心中一直疑問,此刻非要弄個明白,沖曾柔、雙兒說道“你們兩個小丫頭,過來,你是不是華山派的?”又指向曾柔問道“你師父司徒伯雷,是從哪尋得那秘籍的?”

雙兒和曾柔一齊搖頭,說道“我不知道...”

“我不是什麼華山派的。”

陳近南驚訝說道“小姑娘,你師父是司徒伯雷?”

曾柔點點頭說道“正是。總舵主認識家師麼?”

陳近南說道“素聞大名,早想拜訪,聽會中兄弟說起,司徒老英雄被吳三桂殺害,可惜...可惜...不過聽青木堂兄弟說起,這位姑娘勇挫吳三桂手下巴郎星,保住了王屋派,司徒老英雄果真沒看錯人...好..好啊。”

他一連說了幾個好,言語之中毫不吝啬對曾柔的稱贊。

“多謝總舵主誇獎,曾柔承受不起。”曾柔眼圈一紅,蔚安安握住她柔軟的手掌輕輕撫慰。

陳近南眉頭一皺,心中暗道不妥,這位姑娘不知安安的真實身份,許是芳心已動,可安安應該保持禮數,不能騙了這姑娘,需日後提點她幾句才好。

歸辛樹知道從這幾人口中問不出甚麼,不去與他們見識,忽然氣湧丹田,朗聲說道“馮難敵的徒子徒孫,都給我出來!”

這句話聲音并不是很響,卻氣流激蕩,屋頂灰塵簇簇而落。

他想同門師兄弟三人,袁承志門下均在海外,大師兄黃真逝世已久,唯一在中原走動的就是黃真的大弟子馮難敵執掌,莊中既有華山派門人,自必是馮難敵一系。

誰知隔了良久,内堂竟是寂靜無聲。

陳近南說道“年前天下英雄大會河間府,咱們江湖上英雄豪傑,歃血為盟,決意齊心合力誅殺大漢奸吳三桂。令師侄馮難敵前輩,正是河間府殺龜大會的主人。為何歸前輩反而與吳三桂聯手,殺害敝會義士吳六奇兄弟?這豈不是為親者痛,仇者快?”話是說得客氣,言辭确是咄咄逼人。

蔚安安聽他們這般文绉绉的,頓時心煩氣躁,聽陳近南的言語,隻怕不會動手殺歸家三口了,一時間覺得失望又放松,算是對得起何鐵手。

歸二娘橫了陳近南一眼,說道“平生不見陳近南,便稱英雄也枉然。這句話真是好大的口氣,尊駕尚未出世之時,我夫婦已然縱橫天下。如此說來,定要等着尊駕出世之後,我們才稱得英雄。真是可笑啊,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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