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女剛剛穿戴好,廳外一陣糟亂,官兵的大聲呼喝中還夾雜着陣陣大笑之聲。
看着六女臉上納悶的神色,蔚安安唇角勾起,好戲上演了。
“魏....魏大人...”急促的敲門聲響起,玄貞道人在門外急道“大人,院子裡....”他言語吞吞吐吐,有些尴尬。
蔚安安打開廳門,便看到院中烏泱泱的一堆人,有的在放聲大笑,還有的人大叫道“别讓它亂跑...抓緊繩子!”
“大人....”
天地會群雄圍在門口,面色急切又泛着通紅。
蔚安安問道“怎麼回事?”身後六女也好奇的走到門口,朝院中探頭看去。
天地會群雄看到六名貌美如花的女子,面上皆是一怔,看到阿珂心中均想道:這六名女子中,就屬她最為美貌動人。
徐天川着急說道“大人...鄭二公子他....您快去瞧瞧罷。”
“是...還請大人...救救他。”天地會群雄你一言,我一語的着急說着。
聽到鄭克塽,阿珂身子一僵,蔚安安側目看去,隻見她臉色蒼白,眼中帶着懼怕。
蔚安安牽過她的手,沖幾女說道“走,咱們去瞧瞧,發生什麼事了。”
感受到掌心的溫暖,阿珂的心稍稍安定下來,跟着她和衆人一起來到了院子中。
圍觀的兵将見到欽差大人,不約而同的讓開了路。
蔚安安和六女一齊來到院子中央,待看清眼前事物後,六女齊聲驚呼,急忙捂着雙眼,背過身去,口中紛紛罵道“下流!”
隻見院子中央放着一頭豬,身上被套着五六條粗麻繩,繩子的另一端被五六名兵将死死拽住,不讓它到處亂動。
那豬的身後,站着的就是鄭克塽,他渾身不着一物,斷了雙臂早已被魏少頃接好,面色泛着異樣的潮紅,雙手慌亂的捂着柱體,雙眼充滿血絲。
周圍的兵将哈哈大笑,起哄的叫喊,時不時的從背後推他一把,讓他不斷踉跄的靠近被套住的那隻豬。{看不了的章節,一般人我不告訴他。請自己找車票,很好找的。}
那隻豬受到了驚吓,口中發出哼哧哧的聲音,想要四處逃竄,但身上被套牢的繩子,讓它死死動彈不得。
鄭克塽羞憤就要找個地縫兒鑽進去,慌亂的想要躲藏,可周圍的官兵越來越多,時不時的推他一把,讓他離那隻豬越來越近,求饒的說道“求求...你們...放過我罷...求你們了...”
徐天川湊近低聲道“香主,看樣子鄭二公子是服了烈性的春藥,您救救鄭二公子罷,否則總舵主那邊不好交代。”
話音剛落,便看到蔚安安冰冷如刀的眼神掃了過來,叫他心中一沉。
蔚安安似笑非笑說道“徐大哥,好肚量啊,忘了鄭二公子做過何事了?”
周圍天地會群雄面面相觑,也知他人品低劣,無人再開口求情,可心中卻越發焦急,若是鄭二公子出事,那總舵主定會被王爺重罰。
蔚安安看天地會群雄惴惴不安,心中不屑,說道“放心罷,我不會對他如何的,隻不過小小懲戒一番,你們先退下罷,若是被他看到,又會去向他父王告狀,這樣總舵主才更難做。”
“是、是。多謝香主手下留情。”徐天川喜不自勝,有了蔚安安的承諾也放下心來,鄭二公子不會有事,無非是丢些面子,天地會群雄紛紛松了口氣,急忙退了下去,從院子側門偷偷離去。
天地會群雄剛走沒一會,鄭克塽便看到了人群中的蔚安安,還有身旁那婀娜窈窕的背影,正是阿珂。
鄭克塽渾身通紅,眼看藥性越發的猛烈,腦袋猛烈暈眩,自己也快控制不住,急忙大叫道“阿珂....求你...救救我....”
阿珂聽到他的聲音,打了一個冷戰,身子輕輕發抖,就要拔腿離開。
蔚安安握住她的手掌,柔聲道“阿珂,别怕,我要讓他卑躬屈膝的求你,直到你解恨為止。”
阿珂一怔,擡頭見她溫柔的雙眸,一時間淚水充滿眼眶,硬忍着不讓掉下。
其他幾女呆不下去,朝廳中走去,蔚安安問道“你們去哪?”
幾女都沒有回頭,蘇荃嗔道“這般下流的事,我們可呆不下去。”說罷幾人便腳步加快,進了廳中,将廳門關上。
鄭克塽還在不斷喊叫着阿珂,跌跌撞撞的往這邊走,周圍的官兵一把将他掀翻在地,喝道“還想走,那邊是你該去的地方麼!”
鄭克塽再也受不了這番羞辱,大聲叫喊道“阿珂...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知道是我不對....”
阿珂痛苦的捂着耳朵,喝斥道“你閉嘴,不許這樣叫我!”
鄭克塽見阿珂不理他,急忙沖蔚安安求饒道“魏...大人....求你放過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答應,請你饒過我罷,看在...咱們有..過...交情...”
隻見他現在蜷縮在地上,掩蓋自己的醜态,雖然沒什麼用,他鼻血一點點的滴落,好似要暈厥過去。
蔚安安故作驚訝說道“鄭公子,我看你狀态不好哎,是不是生病了?要不要找大夫給你看看?”
周圍兵将哈哈大笑,之前拆牆的親兵隊長說道“回都統大人:我看這小子是色膽包天,這是憋不住了。”
鄭克塽清醒了些,卑微說道“魏大人....求你...提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蔚安安說道“之前鄭公子好像還欠我一萬兩銀子,這筆賬怎麼算?”
鄭克塽急忙說道“我給....我給...此次出來,我帶了兩萬兩銀票,都孝敬大人。”
蔚安安冷冷說道“這些錢,隻夠給這些官兵兄弟們當辛苦費的。鄭公子,你這點銀子,恐怕還不夠啊。”
衆兵将齊聲歡呼道“欽差大人威武!”
阿珂害怕的低聲說道“我不想再見到他。”
蔚安安撫摸她的後背,安慰道“你受的委屈,讓他一一還回來!”
阿珂一直硬忍的眼淚,緩緩滑落下來,淚流不止。
鄭克塽急忙說道“魏大人....需要多少銀子...我都給...就算是給阿...陳姑娘的補償可以麼?”
蔚安安揮揮手,說道“少頃,去把衣服給他。順便給他拿張白布來。”
魏少頃将衣物扔給了鄭克塽,他急忙胡亂的套着衣物,腳步虛浮,晃了兩三下,才堪堪站穩。
鄭克塽看着眼前的白布,不解的問道“這是?”
蔚安安說道“你打個欠條給我,日後我也好管你要銀子,銀兩數額空出來,你簽上你的大名,就可以走了。等我和阿珂商量好了,填好數額,便會找你要錢。”
鄭克塽雖然草包,但也不傻,若是她填個天文數目,那自己也拿不出來,可是不填,又不能脫身,被官兵們一直羞辱,一時間進退兩難。
正想着,鼻血流的越來越多,柱體就想要爆炸一樣,再拖下去,恐怕要命喪與此。
此時蔚安安說道“也許鄭公子不願意,本官倒也不勉強,要是鄭公子忍不住,本官也貼心給你準備了,這頭豬還希望鄭公子不要浪費啊。”
周圍兵将哄堂大笑,有的甚至吹起了口哨,巴不得看這場熱鬧。
鄭克塽臉上的潮紅越發的詭異,心道:不能再拖下去了。當下一咬牙說道“好,我寫這個欠條。大人...我寫完,能放我離開麼?”
蔚安安笑道“自然,不過沒有給你準備筆墨,還需要你自己想辦法。”
鄭克塽恨得咬牙切齒,卻也顧不得許多了,當即低聲下氣的說道“那大人,可否借刀一用。”
蔚安安沖魏少頃點點頭,魏少頃扔給他一柄鋼刀,鄭克塽備受屈辱,拿起鋼刀,再手掌心劃開口子,另一手指沾着鮮血,用血迹一筆一劃的在白布上寫着欠條。
阿珂輕聲問道“你是為了我,才這樣做的麼?”
蔚安安瞧着狼狽的鄭克塽,沉聲道“你所受的屈辱和痛苦,這樣還算是便宜他了。”
阿珂側目看着俊逸的臉龐,心中百感交集,垂眸不言。
“大人...寫好了...”鄭克塽寫完之後,手不住的發抖,将白布從地上拿起。
魏少頃接了過來,仔細查閱了一遍,交給蔚安安,說道“公子,沒問題。”
蔚安安粗略一看,隻見數額那邊空了出來,點點頭,說道“鄭公子,你可以走了。”
又揮揮手說道“把豬放了,諸位辛苦了,鄭公子那兩萬裡銀子,大家平均分了罷。”
衆兵将齊聲歡呼,将豬放開,它一溜煙的跑的沒影,吓了鄭克塽一跳,腳軟的坐在了地上。
蔚安安笑道“鄭公子,連豬都看不上你,你瞧它跑的多快。”
在場軍官親兵、将領紛紛哄叫、起哄,說着淫--言穢--語,鄭克塽捂着衣服,連滾帶爬的逃離了欽差行轅。
蔚安安揮手讓兵将都退了下去,院中就剩下她和阿珂,将手中欠條交給阿珂,說道“阿珂,這個欠條你拿着,想填多少銀兩,便寫上去。有這個欠條,鄭克塽不敢反悔,必會乖乖掏錢。我知道你受了天大的委屈,這個雖不足平複你的痛苦,也算是一點點的補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