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珂不再說什麼,過了一會,問道“那...那要是師弟跟他說話呢?”
九難說道“我一樣把鄭公子殺了。”
蔚安安輕笑出聲,師父真是護短,又咳嗽了幾聲。曾柔輕輕的給她拍着後背。
阿珂越看他們兩人越來氣,不服說道“師父,這不公平。要是師弟故意跟人家說話呢?”
九難瞪了她一眼,說道“那姓鄭的若不跟來,安安怎能和他說話?他向我糾纏不清,便是死有餘辜。”
蔚安安大笑出聲,覺得師父簡直太可愛了,忽然抱着她的纖腰,撒嬌道“師父,你老人家最疼我了。”
九難身子一震,将他輕微震開,喝道“胡鬧!”但二十多年來從未有人跟她如此親熱過,這弟子雖然舉止過份,但顯示真情,雖口中訓斥,嘴角卻挂着微笑,頗有寵愛之意,但無人看到的是,耳根處泛着淡淡的粉色。
阿珂見師父偏心,輕聲哼了一句,心中十分失落,師父從未對自己這般,一時間所有情緒湧上心頭,淚珠簇簇而下。
曾柔見她少有的女兒心性,不禁甜甜一笑,看的入神。
走了兩日,四人來到一家集鎮上,九難還未痊愈,不宜快速趕路,蔚安安找了間大點的客店住了下來,先歇上幾日,在進行趕路。
九難深居簡出,一直在房内療傷,阿珂百般無聊,想去找師弟,卻發現那位曾柔姑娘進了師弟的房間,她來到前廳,坐在窗邊的一處位置,神色落寞的望着窗外,心中苦澀,這麼些年自己始終是一個人。
曾柔知道蔚安安和前輩受了内傷,給他們二人一人送了一完雞湯補身子,推門進去,看到她還在療傷,把雞湯放在桌上,就想離開。
蔚安安剛好收了内力,睜眼笑道“曾姑娘,你來了。”吸了吸鼻子說道“好香啊。”
曾柔說道“這碗雞湯你喝了罷,對你身子好。”
蔚安安端起雞湯嘗了一口,說道“好鮮啊,這是你炖的?”
曾柔點點頭,說道“你喝罷,我先走了。”
蔚安安叫道“等等,曾姑娘,你這兩天怎麼見着我就走?是因為我是女子,你很别扭?”
“我...”曾柔不知該如何回答,确實獨自面對她的時候,心跳的飛快,有些忐忑不安。
蔚安安也不強逼她,緩緩說道“此次讓我遇到你,我很慶幸,雖然我是女子,但我還是要跟你說,曾姑娘,我喜歡你。”
曾柔猛的擡眼,直視她狹長的雙眸,那雙眸子裡沒有以往的戲谑,隻有确定的認真,幽黑的眸子像是一口古井,看久了會讓人眩暈,跌落到井裡。她努力的挪開目光,将自己猛跳的心平靜下來,問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若是讓旁人知道了,你可知道後果?”
蔚安安微笑道“我隻知道這沒有旁人,就你我二人。”
“你...”曾柔轉過身,她的心已經軟了,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隻好用逃避來解決。
“如果你不喜歡我,認真的告訴我,讓我徹底斷了念想,好嗎?”蔚安安圈住她的軟腰,将頭搭在她的肩膀上,喃喃說道。
曾柔沒有掙脫,從這人的語氣中聽出了脆弱和害怕,她該是意氣風發的,潇灑自如的。可是女子之間真的能在一起嗎,這樣的感情會幸福嗎?
蔚安安見她沒說話,自顧自的說道“柔兒,我不會瞞你,我不是個專一的人,心中裝了好幾個女子,我自己也曾惱過自己為何是女子,還是控住不住自己的心,但你和她們是一樣的,沒有高低之分。你若接受不了,我也可以理解。”
曾柔心細如塵,早就看出她和那美貌的小丫頭關系匪淺,此刻她說出這些話,卻不覺得驚為天人了,雖然她這般花心,但卻很誠實,心中縱有翻江倒海的醋意,又能怎樣呢?
感受到她的身子顫抖,雙臂用力的擁着纖腰,似乎這是最後一次擁抱了。想到此處,曾柔心中刺痛,竟非常的不舍。
按理說應該推開她的,按理說應該與她一刀兩斷,從此互不相見,可是偏偏将心輸給了這人,到底是劫還是緣?自己也說不清,那就跟着心走吧,無論是刀山火海,總歸是自己的選擇,怨不得旁人。
曾柔閉上了雙眼,靠在溫暖的懷中,再次睜開眼,雙眸中充滿了堅定,開口問道“你為了我不顧生命,那對她們呢?”
蔚安安說道“自是一樣。”
簡單的四個字将曾柔惶恐的心安穩下來,柔聲道“莫要負我。”
蔚安安深情說道“你曾說過我們兩不相欠,如今我欠你的,讓我用餘生來還,如何?”
“好。”曾柔甜甜一笑,粉唇微張,甚是誘人。
蔚安安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吻上了柔軟的雙唇,四片嘴唇相碰在一起,曾柔嘤咛一聲,從未想到接吻的感覺這麼美好,閉上了雙眸,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舌尖悄悄探出,溫柔的描繪着柔軟的唇瓣,曾柔身子發軟,微張嘴唇,那柔軟的舌緩緩劃過牙床,帶着雞湯的鮮美,曾柔伸出香舌,笨拙的回應這個溫柔的吻。
兩條柔軟的小舌,像水中調皮的魚兒,時而歡快調皮,時而溫柔缱绻,仿佛讓彼此的靈魂都泡在了溫水中,溫軟舒服。
兩人十指相扣,享受這一刻的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