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隻知道少林寺的易筋經是最強的内功心法,卻不知道這洗髓經比易筋經更加的精湛。
與易筋經不同的是,洗髓經所修煉出的内功是先天内功,一旦修煉有所小成,這先天内功,在體内循環,生生不息,一掌打出,内力會源源不斷的朝前湧去。
若同别人交手,前面的内力會擋住對方的力道,而後面湧上的内力将會變成震力,将對方經脈震碎,待完全練成洗髓經後,體内的内力無須凝聚,即使随手一揮,也是應手而成,一道無形的潛力朝外迸發,形成一面氣牆,可像盾牌一樣保護自己。
但不知何故,洗髓經卻是少有人知,這次蔚安安算是撿着大便宜了。
蔚安安将内力運行一圈,呼吸吐納一番,覺得身體暖洋洋的,舒服極了,就像是春風掃過一樣,身上全部穴位酥麻,氣入百脈,忽然睜開雙眼,精光閃過,隻覺得身輕如燕,精神百倍。
“好!這洗髓經果然是好東西!”蔚安安大笑道,讓一旁的嚴真驚訝不已,入門這麼快的還是第一次見。
蔚安安還要繼續往下練,被嚴真阻止,奇怪的看着他,嚴真勸道“太師叔祖,學武切忌不得急于速成,須領會其要義,再循序漸進,才可熟能生巧,精益求精。”
“哦,是我操之過急了。”蔚安安耐下心來,仔細的請教洗髓經中不懂的點,嚴真也是竭盡全力去教,每個口訣和姿勢還有運氣的方法,都一一指出細節,生怕她練錯了門道。
直到夜幕降臨許久,蔚安安才辭别了嚴真,從藏經閣出來,這次學武讓她大開眼界,忘了時間,随便墊了墊肚子,回到了自己的禅房,繼續盤腿打坐,将内力在身體内遊走一遍,貫穿了全身穴道,又繼續運轉了兩周天,這才滿意的收了内勁。
當夜入睡之時,蔚安安渾身被汗打濕,身體的雜質盡數排出體外,眉頭緊皺,睡的極不安穩,手上的血管腫了老高,十分慎人,丹田之中,兩股力道相沖,誰也不讓誰,不吞噬掉對方,誓不罷休。
此時蔚安安還不知道,自己的體質和筋脈正在全面的改變,将會成為獨一無二的特例。
腫脹的血管終于消了下去,兩股力道最終合二為一,在體内不斷循環,整個人如同一片輕盈的葉子,緩緩的懸在空中,待那力道循環完成之後,這才又緩緩落在床榻之上。
次日蔚安安一醒來,就聞到身上散出的臭味,嫌棄的皺起眉頭,立馬打水沐浴,孰不知那是昨夜排出的滓穢。
清洗過去,一身清爽,蔚安安隻感覺身體輕飄飄的,暗歎洗髓經的強大,草草吃過飯後,跑到藏經閣,讓嚴真繼續指導自己修煉洗髓經。
自打修煉了洗髓經後,蔚安安時不時的就泡在藏經閣中,嚴真雖然武功被廢,但對秘籍的了解可不是蓋的,每當她不懂的時候,或是修煉有偏差,嚴真總能指出不足之處,加以糾正。
這讓蔚安安覺得他呆在藏經閣着實有些浪費人才。
在少林寺呆了幾月有餘,康熙那邊依舊沒什麼動靜,蔚安安也趁此機會努力學武,因為洗髓經的原因,陳近南給的秘籍已經突破了第五層,而洗髓經也步入了第二層,也小有成果了。
這天修習之時,蔚安安忽然發現,體内的内力竟然消失了,怎麼運氣都是空空如也,吓得她趕緊去問嚴真,從他口中這才得知,當邁進洗髓經第二層時,由于要平衡體内陰陽,好吸收先前所修煉的内功,所以才會時有時沒有,這種情況很是平常,待以前的内力被完全吸收,就會恢複正常,還會更上一層樓。
蔚安安聽了這才放下心,嚴真又叮囑道“太師叔祖入門已是極快,絕不可着急往下練,等内力恢複後,才可以繼續修習,否則容易走火入魔。”
“好,我知道了。”
蔚安安點頭答應,問道“師侄啊,你教我高深的内功心法,功不可沒,我不知道該如何報答你,有什麼我能為你做的嗎?”
嚴真沒想到這少年的太師叔祖,如此謙遜有禮,沒有瞧不起自己的輩分,感動的說道“指點太師叔祖就是弟子應做之事,隻不過弟子卻是有一心願,還希望太師叔祖能幫忙,若是不成的話,弟子也不強求。”
蔚安安笑道“你說吧,要是我能做到的,必然幫你做到。”
嚴真深深給她行了個禮,蔚安安連忙将他扶起,他緩了一會這才說道“弟子想求太師叔祖跟方丈說說,讓弟子能一直看守這藏經閣,直到弟子圓寂。”
蔚安安挑眉問道“這麼簡單?藏經閣不是一直是你看守嗎?”
嚴真說道“太師叔祖有所不知,最近寺内有所調動,方丈想要翻新藏經閣,曾透露想把弟子調入香積廚,讓年輕的輩分高的僧人來看守藏經閣。”
蔚安安說道“好,我答應你,還有什麼要求嗎?”
嚴真神色激動說道“多謝太師叔祖,除此之外,弟子别無他求。”
蔚安安不解的問道“看守藏經閣,你不覺得憋悶嗎?我可以給方丈說說,将你調去達摩院或者羅漢堂,都可以的。”
嚴真搖搖頭說道“藏經閣是弟子的歸處,年少時是,中年時是,垂暮之年亦是,請太師叔祖成全。”
或許藏經閣是他心中的一方淨土,知道自己追求什麼,難能可貴,而用一生去追求,更是需要極大的毅力和堅持,蔚安安心中感觸,答應道“我明白了,我會跟方丈說的,你且放心吧。”
“多謝太師叔祖。”嚴真行禮後,就去開始整理藏經閣的書籍,年複一年,日複一日,這就是他的全部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