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四處看了看,第一層擺放的是佛經類,有地藏經,法華經等等,用手摸去,上面十分幹淨,定是僧衆因其珍貴無比,經常打掃。
她對經書毫無興趣,快步來到了第二層,翻開了書架上的古書。
書上記錄着少林寺入門的基本拳法,腿法,棍法,劍法等,連續翻看過去,都是平常基礎的功夫,蔚安安露出失望的神色,還是将書籍整理好,放在書架上。
來到第三層,看着書中的武功,終于蔚安安眼前一亮,面露滿意的笑容,上面記載着都是少林寺高深的武功,大力金剛掌,拈花指,燃木刀法等等都詳詳細細的記錄在冊。
蔚安安大喜,這些耳熟聞祥的武功是多少人夢寐以求都學不到的,撩起僧袍,抱着書,席地而坐的看了起來。
越看眉頭蹙的越緊,少林武功招式迅猛,内功強勁陽剛,與自己修習陰冷的内力所相沖,若是冒然修煉這強勁陽剛的内力,恐怕是會走火入魔,後果還不知道會怎樣。
蔚安安灰頭喪氣的靠在了牆上,守着這麼多秘籍卻不能練,就如同有錢不能花一樣,那還有啥用,長歎一聲,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将秘籍放回原處,準備離開藏經閣。
一個面目蒼老,胡須銀白的老僧,不知道何時站在樓梯口,吓了蔚安安一跳,驚道“啊!你是誰,什麼時候在這的?”
那老僧行禮道“弟子嚴真參見太師叔祖。”
蔚安安驚奇道“你...你....是嚴字輩的?這麼大歲數了,怎麼會是最小的一輩?”
嚴真沉聲說道“回太師叔祖,年少時因觸犯寺規,因此被方丈處罰,看守藏經閣,一直到現在,剛剛打掃藏經閣,沒看見太師叔祖進來,有失禮數,還請見諒。”
蔚安安見他一副慈眉善目,老僧入定的樣子,猜想自己會不會碰到絕世高手了,比如說天龍八部裡的掃地僧那種大佬,無比興奮的靠近,滿面堆笑道“沒事,沒事。大師,你是不是武功很高,露一兩手,教教我吧,我拜你為師,怎麼樣?”
嚴真很是惶恐的行禮道“太師叔祖,您太折煞我了,弟子完全不懂武功,但對這藏經閣是了如指掌,您要是有什麼不懂的,我可以給您講解。”
蔚安安不相信,隻當他是在謙虛,笑道“您就别深藏不露了,您說吧,怎樣才能教我武功,隻要說的出,我一定盡力做到。”
嚴真使勁擺手,吓得連連鞠躬,說道“太師叔祖,您就别拿我開玩笑了,我真的一點武功都不會啊,如何能教您呢?”
看他神情不像是作假,蔚安安的笑容漸漸凝固,還是不死心的問道“你真的不會武功?”
“是的,太師叔祖。”怕蔚安安不信,嚴真說起了緣由,年少時他因犯大過,本來是要廢了武功,并且逐出少林寺,但方丈慈悲為懷,又念他孤身一人,僅僅是廢去武功,罰他看守藏經閣,這一呆就是幾十年,如今他就是個普通的老僧。
“原來是這樣....”蔚安安失望的歎了口氣,還以為能有什麼機緣,卻是一無所獲,也罷一切随緣,強求不得。
嚴真害怕得罪了這位與方丈并肩的太師叔祖,會被攆出少林寺,心中害怕趕忙說道“太師叔祖,雖然弟子不會武功,但對于秘籍也是精通,您練起來若要有什麼不懂的,弟子可以給您講解的。”
蔚安安搖搖頭說道“寺内武功全是剛猛強勁,與我所學武功相沖突,這秘籍怕是派不上用場了。”
嚴真說道“如此說來,太師叔祖所學内功是偏陰柔派的了?”
蔚安安說道“是屬于陰冷系的。”
嚴真了然說道“啊,是了,如此說來,寺中功夫還真不能輕易練。”随後想起什麼,連忙說道“太師叔祖,請您稍等片刻,或許有您能練的武功。”
還未等蔚安安答話,就跑的沒影了,蔚安安聽了滿懷期待和好奇,想見識下是什麼武功。
沒一會,隻見他捧着個薄薄的冊子回來,那冊子微微泛黃,看樣子有些年頭了,嚴真說道“太師叔祖,這本内功心法,是我打掃藏經閣時偶然發現的,修煉過後氣息溫和,與招式相輔相成,不會與剛猛或者是陰冷的内力沖突,會将你體内原有的内力吸收,産生新的内力,生生不息在體内循環。”
“這麼好的内功心法,怎麼會無人問津?”蔚安安來了精神,看着那秘籍問道,秘籍封面寫着洗髓經三個字。
嚴真說道“想來是藏經閣許久未翻新,且秘籍與佛經太多太雜,這心法無人注意到吧,弟子也是無意間打掃的時候才發現的。”
“哦。”蔚安安點點頭,邊看邊讀着口訣:人生于愛,感于欲,一落有形,皆為滓穢,洗精伐髓,乃是必然,呼吸吐納,五髒六腑,四肢百骸,需得一一洗淨,方可見清虛,才能進修。
往後面翻,每一頁都畫着修煉的姿勢,圖案旁邊還有心法和詳細的注解,當下按耐不住,席地盤腿而坐,準備練習洗髓經,倒要看看是不是如嚴真所說,又說道“那個....師侄,你先不要離開,我可能還有不懂的,需要請教你。”
嚴真趕忙躬身行禮道“請太師叔祖放心,弟子定會為您一一解惑。”
蔚安安說道“你别行禮了,我看着别扭,你也坐下來吧。”
“是,太師叔祖。”嚴真這才聽她吩咐,坐到她一旁。
蔚安安看他拘禮的樣子,無奈的搖頭,他願怎樣就怎樣吧,默念着洗髓經的口訣,閉上雙眼,開始照着上面運行内力。
當年達摩祖師手著洗髓,易筋二經,二者皆是上乘内功心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