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安安說道“别擔心,這不是沒事嗎。”随後抽出匕首,抵着皇甫閣的脖子說道“讓他們退出清涼寺。”
皇甫閣感受到匕首的寒氣,知曉這匕首十分鋒利,不敢妄動,對着手下人喊道“還不退出去!”
手下人聽了稍微有些遲疑,蔚安安冷笑,将匕首輕輕劃動,脖子上冒出殷虹的血珠,吓得皇甫閣大叫道“他媽的,沒聽見我說的話嗎!還不退下!”
手下衆人見此連忙退出寺廟,那胖和尚看了雙兒一眼,又看了看蔚安安,贊許道“好娃娃!”
手拿禅杖,扶着順治,退進了房間,讓蔚安安沒有機會能跟順治說的上話,讓蔚安安十分苦惱。
雙兒解開了澄光的穴道,說道“這些壞蛋強兇霸道,冒犯了大和尚。”
澄光雙手合十道“小施主身懷絕技,解救了本寺,老衲不識高人,先前有失禮數。”
雙兒說道“沒有啊,你對我家公子很客氣的。”
澄光朝蔚安安問道“魏公子,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蔚安安說道“喂,你們三個的手下該退下吧。”
皇甫閣提氣說道“你們全部退下山,在山下等我。”
衆人在外齊聲答應,速速退了下去,清涼寺又恢複了寂靜。
澄光心中這才稍安,想給心溪方丈解穴,蔚安安說道“方丈,慢着,我有話跟你說。”
澄光說道“這幾位師兄封了穴道,時間長了,手腳麻木,我想先給他們解穴。”
這話差點讓蔚安安氣死,剛剛發生的情況轉眼這老頭就忘得幹淨,還想着給敵人解穴,那雙兒這苦戰是為了啥,真是上了年紀迂腐不堪。
蔚安安說道“不可,如今危機還沒有徹底解除。”
澄光想了想說道“是。”
倒在地上的巴顔恨恨的盯着蔚安安,看來已經認出了她,沒想到這不起眼的小太監壞了自己的好事,先前也曾聽過她除掉鳌拜的事情,總覺得是誇大其詞了,如今這才領教了。
寺中的僧人見危機暫緩,拿起繩子将巴顔和皇甫閣兩人綁了個結結實實,好出了口惡氣,随後将死去的屍首埋葬,将寺廟内清理幹淨。
蔚安安跟着澄光來到偏殿,蔚安安直接問道“方丈,這些人是來幹嘛的?”
澄光張了張口,不知該如何回答。
蔚安安湊近說道“明人不說暗話,他們是為了那老皇爺來的。”
澄光一驚,擡頭看向她,良久才緩緩說道“原來施主你早就知道。”
蔚安安小聲說道“其實我不是來做法事的,我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保護老皇爺的。”
澄光恍然大悟,說道“原來是這樣,老衲本就懷疑,施主遠道而來做法事,樣子不大像。”
蔚安安說道“現在雖然拿住了人,但怎麼處理是個難題,放了的話怕是後患無窮。”
澄光忙說道“不可殺人,寺裡已經傷了好幾人的性命,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造下了這般的罪孽,佛祖怕是要怪罪了。”
蔚安安不與他争辯,再說了即使殺了這些人,消息也已經傳了出去,還是會有人來的,說道“看來還是得問問他們,看他們來找老皇爺到底為了什麼。”
澄光說道“施主所言極是,不過出家人私自審問的話,怕是于理不合。”
蔚安安無奈說道“于理不合?方丈你是不是在逗我?剛剛不是他們要殺你廟中人了?若是此次縱虎歸山,他們又來殺人,屠了你這寺廟,你該怎麼辦?”
澄光點頭說道“說的也是,一切就聽施主吩咐了。”又問道“那先問誰呢?”
蔚安安說道“先問巴顔,他應該就是領頭的,話說我跟他還有點恩怨呢。”
澄光皺了皺眉頭,還是照蔚安安的吩咐做了,兩個和尚将捆綁的巴顔帶入殿中,将他重重的一摔,澄光面色不好,卻也沒說什麼。
兩個和尚退了出去,巴顔沒有吭聲,蔚安安笑道“怎麼齊師傅這回改行做喇嘛了,還挺成功的啊。”
巴顔冷笑道“沒想到啊,安公公也會出京城,不是有規定說太監不能私自離京嗎。”
澄光有些尴尬,幹脆閉上了眼睛,默念佛經。
一開口就說出讓人最為恥辱的事情,若是換成一般人早就暴走了,可是蔚安安才不在乎這些,拍拍手笑道“齊師傅真是嘴巴不饒人啊,在受制于人的情況下還能這樣,魏某真是佩服。”
巴顔沒想到這小太監還能笑得出來,心裡有點發怵,幹脆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蔚安安說道“齊師傅,你們西藏的大喇嘛不好好在西藏那邊呆着,跑到五台山上幹什麼?”
巴顔說道“我不姓齊,我西藏活佛的二弟子巴顔!”
蔚安安說道“好好好,你叫巴顔,你帶了多少人來五台山,具體有什麼計劃?還有那個皇甫閣是什麼人?你們是一夥的嗎?”
巴顔硬氣說道“我什麼都不會說的,要殺要剮趕緊的。”
蔚安安說道“佩服,真是個硬漢。”
巴顔被她陰陽怪氣的态度,弄得心裡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