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翌日診脈,陳太醫的銀針在艾煙裡淬了幾回,才搭上符貞的腕子。景桓的扳指叩在案頭,震得藥箱裡的銅秤嗡嗡作響。
"夫人脈象如春藤繞石,雖沉澀卻有韌勁。"陳太醫捋着灰須,"避子湯藥性溫和,未傷胞宮根本,隻是..."他瞥見景桓驟然收緊的手指,"需連服三月紫河車粉,佐以鹿胎膏。"
符貞攏袖輕笑:"聽聞陳大人上月治好了邙山母馬的難産?"
"夫人說笑。"老太醫額角沁汗,"倒是将軍送來的北疆雪參,最宜調養氣血。"
臘月裡的藥爐日夜不熄,符貞嗅着鹿胎膏的腥甜,将紫河車粉混進景玄的麥芽糖。景桓夜歸時總帶着血氣的披風往她肩頭一罩:"比太醫令還勤快?"
"将軍不想嫡子生來帶着藥味?"她舀起黑稠藥汁一飲而盡,唇齒間迸出茯苓的苦香。景桓忽然擒住她後頸,舌尖卷走她唇邊藥渣:"我倒覺得這苦味襯你。"
半年後,符貞還記得那日暴雨傾盆,她在慈濟堂施粥時忽然昏厥。陳太醫的銀針剛入三寸,忽然瞪圓了眼:"這...這脈象..."
景桓的佩刀劈開雨簾而來,玄甲上的水珠砸在青磚上:"說!"
"滑脈如滾珠,已足兩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