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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人,前廳要熏戰袍!"管事嬷嬷的呼喝穿透窗紙。許承茉指尖拂過符貞發間荊钗:"妹妹這簪子..."突然拔下自己鬓邊金步搖,"該添些時新花樣了。"
穿過三重演武場時,符貞數着許承茉裙擺掃過的兵器:斷弦的角弓、豁口的陌刀、蒙塵的鎖子甲...最後停在一柄未開刃的短劍前。劍穗纏着褪色的合歡結,與許府祠堂供着的那對一模一樣。
"這是當年..."許承茉話音忽滞,佛堂方向傳來瓷器碎裂聲。她将符貞推進月洞門:"從東角門走,有人等着送你回府。"
馬車駛過朱雀大街時,符貞拆開荷包。二十顆金瓜子下壓着半頁殘破的禮單——"景府三公子侍妾"幾個字被朱砂重重劃去,邊角還沾着佛前香的灰燼。
當夜西廂房闖入個醉酒的婆子,将玄鐵護腕砸在妝台上:"大夫人賞的..."符貞就着燭火細看,内襯血迹旁竟繡着極小的"貞"字,針腳與許承茉白日塞給她的名錄如出一轍。
三更雨急,符貞将金瓜子穿成禁步。許承茉塞的灑金箋在炭盆裡蜷曲成灰,恍惚映出佛堂經卷背面的批注:"薛氏嫡子,喪偶三載,好詩書,惡弓馬"——最後四個字被指甲掐出深痕,恰似她腕間淤青的形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