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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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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時星被衙役們帶到縣學内的一個大房間裡。

這個房間布局很奇怪。上首是一張大書桌。下方放着一張小桌子和小椅子。左邊靠牆放着一排大圈椅。

衙役把他帶到這個房間後就走了,隻留他一個人。

薛時星在那房間裡等了小半個時辰,許縣令才帶人進來。

許太清在上首那張大書桌前站定。一群讀書人跟着進來,在左邊那一排大圈椅子上坐下。

薛時星意識到,屋子正中那套小桌子小凳子是留給自己的。

薛時星向許大人叩拜行禮:“學生薛時星叩拜知縣大人。”

許縣令卻許久沒有回複。

他站在上首,眯着眼睛,審視着薛時星。他小小的個頭,穿着一件棗紅色的大棉襖子,黑色的棉褲子,土裡土氣,平平無奇,看着就像一個普通的鄉間小子。但是隐隐約約,又有一股精氣神,像一股從土地裡滋養出來的,最原始最天然的生命力。

許太清盯着他看了良久,才回複:“起來吧。”

許太清出身于京城許家,是世家大族。祖父許太師,是三代帝師。太祖爺打天下時,就拜許太師為師學習兵法。許太清自小在家見多識廣。别看他是個剛剛從翰林院“下放”基層的縣令,若論審問起人來,那手段可多着呢。

薛時星剛剛起身,還未站定。許縣令就大拍了一下桌子,呵道:“大膽薛時星。竟然敢在縣試中請人代考。說,你是卷子是何人所寫?說,何人與你謀劃?買通了誰?”

薛時星擡頭見許縣令狠狠盯着自己,臉上一臉威嚴。心道:“果然,被縣令扣帽兒了。這個狗縣令。”

這是很多審訊之人常用的辦法。上來就先扣帽子,而且脾氣要很大。被審訊之人往往會心生恐懼或者心生氣憤。情緒慌了,往往就口不擇言。敏銳之人就很容易抓到突破點。

“平生不做虧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門。”這隻是人們純真的、樸素的、美好的理想而已。事實上,這個世界冤屈的事情數不勝數。有時候不是你“清白”,就“無罪”的。縣令是這個縣城最大的權力中心。薛時星不想耿着腦袋跟他硬撞。

薛時星複又跪下,叩首回複道:“回禀大人,小人不敢請人代考。縣試正場做作之文,确為學生所做。”他沒有上許縣令的當,隻是平靜地述說事實。

縣太爺也不是吃素的。也不接他的話,接着問:“既然不承認是代考。那就是作弊了。”這次語氣柔和了很多。

這是在再次逼問,也是在套話。語氣柔和下來了,又留了話頭。就是引誘那些糊塗之人開始自證。言多有失,有些人證着證着,就把自己饒進去了。

薛時星在心裡暗罵一句:“狗縣令”。面上仍平靜地回複:“學生不曾作弊。學生入場時受過搜檢,考場也有衙役們四處巡查。縣令大人主持本次縣考,自然萬無一失。不可能有人能作弊。學生自然也不可能。還請大人明鑒。”

許太清見他把鍋又甩回來了,覺得好笑。薛時星這段話把“作弊”和“縣令的責任和能力”綁定在一起了。如果許太清一定要逼他承認作弊,那也要先承認自己失責在先。屬于“同歸于盡”的戰術。有些好面子的長官,聽到有人這樣說,就不了了之了。

可惜許太清不是那等好輕易糊弄之人。既然已經決定要拆卷,就已經打算把這個事情弄個水落石出。怎麼可能因為薛時星的兩句話而退縮。

他又調轉了個方向,說道:“你不必再負隅頑抗。你的同夥,老師、家人,本縣都已經控制起來了。隔開審問,個個突破。你的罪行很快就能水落石出了。我勸你早點交代。早交代,早了事,還能少受點苦。”

這是在訛詐、試探、引誘和威脅。薛時星聽到許縣令提到張夫子和小棠,立刻擡起頭,眼睛裡充滿憤怒地看着他,心裡想:“你們搞我就可以了。為什麼要去找我老師和妹妹。”這是一系列自然的動作和反應,等做完這套動作,薛時星立馬就反應過來:“完了。”

果然,許太清時刻盯着他,見他提到老師和家人神色立馬就不一樣了,心裡得意道:“抓到你的弱點了。果然還是年紀小啊。”

許太清繼續施壓道:“你的師父張謙,是随雲鎮的教書先生。既然是教書先生,必然想叫學生考出個好成績,好讓自己獲名獲利。所以這次縣考,就給你安排了替考。不僅你,你同館的幾個同窗,也都安排了。我說呢,難怪這次你們知春學館的幾個學生,排名都不錯。原來是張夫子安排了集體作弊啊。”

這段話是在激将,同時也在誘惑。以讓張夫子承擔主要責任為誘餌,引誘薛時星承認自己作弊。

薛時星覺得許太清這個人,此時簡直像個惡魔。他明知道許太清在激将,還是忍不住暴怒:“不許污蔑我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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