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本來該早點告訴你的,但是事情還沒談成,我也想給你個驚喜嘛。”溫斯年拍拍鐘毓的手臂,兩個人繼續往前走着,“誰知道驚喜沒成,反而惹你哭了。”
鐘毓帶着淚花笑了一聲,說話還有鼻音:“什麼驚喜啊?”
溫斯年輕輕捏了下她的臉頰肉:“《她殺》的版權你不是賣給逐鹿了嗎?我被許言科狠狠笑了一通。”
在得知玉在野就是鐘毓,以及,鐘毓的《她殺》選擇了逐鹿而不是盛弦之後,許言科和吳雪都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許言科突然大笑起來:“我說兄弟,玉在野都是你老婆了,咱們公司都争不來版權,你也太遜了吧哈哈哈……”
溫斯年瞥他一眼,沒有說話。
許言科啧啧感歎着,眼裡全是看好戲的神采,又嫌不夠地繼續攻擊道:“鐘老師不會就是因為你在盛弦所以才會選擇逐鹿吧?啊呀呀,太精彩了哈哈哈哈哈,說真的這個版權已經不重要了,看老溫吃癟實在是有意思……”
溫斯年歎了半口氣,正色看向許言科:“你很得意嗎?”
許言科一愣:“我……不該得意嗎?”
“鐘毓選擇逐鹿是我們溝通過的結果,我知情的啊,而且不選擇盛弦很明顯是你們的損失,但不是我的啊。”
許言科聽不懂他的邏輯:“怎麼就不是你的損失了?”
溫斯年理所當然:“因為我們倆是夫妻啊,不是她在我和逐鹿之間選擇了逐鹿,而是她賺逐鹿的錢來養我啊。”
許言科:……
為什麼這位朋友可以如此理所當然地講一套歪理啊……
不過溫斯年雖然充分理解鐘毓選擇逐鹿,也希望她不要因為自己的原因而影響決定,但還是很希望能參與《她殺》的後續工作。
畢竟是鐘毓自己的作品,溫斯年很希望能夠參與制作。
所以在他主動和陳雲菲聯系了,希望能夠作為資方來參與後續的影視化工作,具體策劃方案依然由逐鹿主導,盛弦隻作為投資和監制參與。
他想等詳細的合同敲定之後再告訴鐘毓,卻沒想到弄出了這麼大的誤會。
“所以你誤會我和她……有什麼暧昧嗎?”溫斯年哭笑不得,“在你眼裡原來我是這樣的人嗎?”
“不是……”鐘毓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我沒有懷疑你,我知道你不會做那種事,我隻是……”
“隻是什麼?”溫斯年疑惑。
隻是自慚形穢。
那些過往的時間裡,你和她一起作為學生們口中般配和稱羨的一對出現,一樣優秀,一樣陽光,一樣讓所有人喜歡,有這樣的前任對比下,自己似乎有太多缺點。
“她什麼時候是我前任了?!”溫斯年大叫出聲。
鐘毓這才發現自己把心裡話說了出來:“……你們不是嗎?”
“當然不是!誰說的,不會是許言科那個滿嘴跑火車的說的吧?”
“沒有,隻是以前高中時大家都說是啊,還說老師都覺得你們般配,約好了考同一所大學的事……”鐘毓看着一臉頭痛狀的溫斯年,放小了聲音,“原來不是真的嗎?”
溫斯年豎起四根手指:“我發誓,不是。”
“那我上次問你記不記得陳雲菲,你說不記得?為什麼?”鐘毓抿了抿唇,繼續追問。
溫斯年的眼神躲閃了下,最終無奈投降:“好吧,我說實話,我沒告訴你是怕你誤會,沒想到反而誤會更大了,我現在把所有事都告訴你。”
高三下學期時,陳雲菲向他告白過。
那個時候他和許言科,陳雲菲關系很熟,三個人經常一起上下學,參加各種活動和比賽。
陳雲菲很聰明,性格也很好,溫斯年很欣賞對方,覺得跟陳雲菲講話很輕松,聽對方說下一次要考過自己時也很欣賞,雖然他也堅信自己不會輸。
他覺得陳雲菲對于自己而言是如許言科一樣的好友,趣味相投,可以無話不談,隻是性别不一樣而已。
直到陳雲菲跟他表白了。
溫斯年目瞪口呆,他看着女生短發下微紅的臉,心裡認真考量,把自己和陳雲菲代入一下許言科和他的女朋友,隻覺得驚悚,他對陳雲菲的欣賞并非愛情。
被拒絕的陳雲菲走了,并且很快跟他形同陌路,這多少讓溫斯年有些遺憾。許言科說他是大渣男,明明知道陳雲菲暗戀自己還裝不知道,現在拒絕人家女生,叫人家心裡難過。
溫斯年不明白:“我哪裡知道了?”
許言科翻了個白眼:“不喜歡你幹嘛給你買水?”
溫斯年大呼冤枉:“她不是也給你買了嗎?而且我也還回去了,我買的次數更多好吧?”
許言科又說:“那人家不然幹嘛每次給你下戰書說要考過你啊兄弟?”
溫斯年更加不解:“因為我是年級第一她是年級第二啊!不說考過我難道說考過你嗎?年級一百零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