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你聽說了嗎?”熱鬧的茶館總是有人講述一些最近的事情。
“你是說華月門的沈……”
“對對對,你也聽說了?”
“這哪兒能不聽說啊。”這人小心翼翼地望了一眼四周,随後壓低了聲音,似乎有些怕别人聽見。
“聽說沈存玉回宗門之後就莫名其妙地暈倒了,現在都還沒醒呢。”
“這也沒個結論。你說,沈存玉究竟是怎麼了?”
“我哪兒知道,聽說是出去探索秘境,估計受什麼傷了吧?”
“反正我聽說好多人在為沈存玉焦急呢?聽聞随行的那兩位華月門師兄也被宗門拿去問話了。”
謝微今面色淡淡。
他不過是以其人之身還治其人之道而已。
沈存玉那銀針淬了毒,那自然也要還回去。
謝微今在茶館悠閑自在。
不過很快,這份甯靜就被打破了。
一群穿華月門弟子服的人圍繞在茶館附近。
帶頭之人發帶束發,格外精神。
“是他?”茶館内又嘈雜起來。
“華月門的尤展。”
“噓,噤聲。”
謝微今随意地往下看了一眼,目光收了回來。
文回也格外淡然。
尤展似乎打聽到了什麼,徑直朝謝微今待的這個位置走來。
茶樓的掌櫃想要過去迎接,尤展卻制止住了。
沒過多久,謝微今定的包間外傳來一陣敲門的聲響。
“咚咚咚——”
沒聽見裡面的回答,也依舊保持着一種平穩的心态。
謝微今唇盼終于帶了一絲笑意,垂眸:“文回,去開門吧。”
打開門的那一刻,有三個人,不過還是以尤展為中心,其他二人在他的示意之下,乖巧地待在一邊。
“敢問裡面這位可是商節商道友?”尤展格外客氣有禮。
謝微今目光一側:“我是。”
尤展在對上這個人的視線的時候,不由得一愣。
不知道為什麼,他感覺,這個人眼睛裡沒什麼溫度。
再一看,明明這人是笑盈盈的。
“不知這位道友,可是有什麼事?”謝微今問。
尤展拱手:“可否進去一說。”
謝微今微微颔首。
文回将尤展放進來,然後跟随尤展的人被冷酷地關在外面。
其中有位弟子面色不愉,最終被旁邊的人攔住了,呵斥:“不要耽誤尤師兄的任務。”
這位弟子這才老老實實。
謝微今不動聲色:“想來是華月門的弟子,不知為何找我?”
尤展站在對方面前,說明來意。
“在下華月門弟子尤展,這位商道友。”尤展斟酌了一下,說,“我此次來是想請商道友去一趟華月門。”
謝微今微微一笑:“理由是什麼?”
尤展繼續道:“商道友可能有所不知。我們門派裡一位叫做沈存玉的弟子不知是何緣故昏迷不醒。門派已經找過煉藥師前來,卻也說不出個什麼。”
謝微今看上去格外真誠:“那還真是遺憾。”
“根據跟随沈存玉一同的兩位門派弟子所言,他們發現了一處沒人知道的地方。”
“他們也遇見了商道友您。”尤展目光望着他。
謝微今支頤着腦袋:“所以,你們這是懷疑我嗎?”
尤展沉默片刻後,說道:“宗門希望我請商道友您去一趟宗門,講述一下事情的經過,并且做客一番。”
“在有明确證據之前,我并不會輕易的懷疑任何人。”尤展這句話說得格外誠心。
謝微今卻也聽得出來,尤展說得是我,這并不代表華月門。
聽着謝微今沒有回話,尤展繼續補充:“宗門絕對不會為難商道友,我在此保證。”
尤展目光認真。
謝微今站起身來,走到窗子前。
尤展一時間有些拿不定謝微今的态度。
随後,謝微今溫聲:“既然是做客,那就走罷。”
尤展一頓,道:“如此,商道友還請随我來。”
謝微今目光最後瞥了一眼窗子外面的景色。
他這個做客也不是這麼簡單。
雖然目的有些不純,但是他也的确想要去這華月門看一看。如今現成的機會都主動送到手裡了,自然不能白白浪費。
尤展在去華月門的路途中為謝微今講解了一下如今的情況。
沈存玉的師尊是華月門的一位長老,在華月門頗有地位。對于出去一趟自己徒弟突然就昏迷不醒一事,格外的憤怒。
至于秦恂和趙園勵,他們都是另一位長老弟子,不好過于遷怒。在詢問了事情經過以後,就把目标放在了謝微今身上。
提及這裡,尤展也是微微皺眉。
他一眼就能看穿謝微今的修為,不過是還未築基的弟子。就算去了不為人知的秘密地方,并且遇見了沈存玉一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