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唐知昱說道。
喬錦晗看向唐知昱,四目對視,眼中含笑。
忽然,屋子的門被打開了,二人齊轉身向門口看去,一位姑娘跑進來後,她又将門關上了。
她身穿鵝黃色的衣裙,腰間挂着一個嫩綠色的禁步,頭上一隻珍珠排簪。
喬錦晗和唐知昱看着這位不速之客,眼睛一直盯着她看。
等到那位姑娘自己松了一口氣,她轉過身看到一臉震驚的橋錦蛤和唐知昱,她被吓了後退幾步,整個身子靠在了門上,她提防地看着他們。
她大着膽子問道:“你們是什麼人?”
說話的時候聲音在不停地顫,甚至到最後還帶着哭腔。
喬錦晗和唐知昱不約而同地看向彼此,他們都很疑惑這是怎麼回事。
“你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會闖進這裡?”喬錦晗問道。
“你們是一夥的,”那位闖入的姑娘大叫着,“我死也不會嫁給你們老大的。”
喬錦晗想到昨天的事情,她問道:“你是被擄來的?”
“是呀。”她點頭,接着,她問道,“你們也是?”
“算是吧。”喬錦晗說的時候有些躊躇,“我們可以想辦法一起出去。”
喬錦晗讓她坐下說,她走到桌子前坐下。
“我叫李芸苒,自己偷偷從家裡跑出來,被抓來了。”李芸苒說着,眼睛看上了桌子上的香腸。
喬錦晗遞給她一根,她接過去嘗了嘗,覺得還不錯。
砰砰砰!
房間門被敲響了,唐知昱看了李芸苒一眼,她聽到敲門聲後,被吓得呆呆的,連香腸都不吃了,嘴裡的香腸也覺得沒有什麼滋味了。
“誰呀?”唐知昱問道。
“是我,王貴,公子。”門外傳來王貴的聲音。
王貴進來後,李芸苒站起來跑到喬錦晗的旁邊站着,生怕王貴将她帶走當壓寨夫人。
唐知昱問王貴:“李姑娘是怎麼回事?”
王貴看向李芸苒,李芸苒縮在喬錦晗的身後,喬錦晗安慰她不用擔心。
王貴說:“李姑娘是弟兄們前幾日擄來的,本來我是想放她走的,可是在關押她的時候,她說要告官将我們都鏟除,後來越州城戒嚴,我就更不敢放她走了。”
李芸苒見王貴對唐知昱恭恭敬敬的,而且唐知昱也不像是壞人,她大着膽子說道:“你們還想讓我做壓寨夫人呢!”
王貴解釋道:“弟兄們擄來你确實是想讓你當壓寨夫人,但是我并不想。”
“你就放我走吧,這幾天你們對我也挺好的,寨子裡的人也都是被逼無奈的,我出去後肯定不報官。”說着,她舉起自己潔白細嫩的手發誓,“我發誓,若是我下山後報官,我就不得好死。”
唐知昱幫着李芸苒對王貴說道:“等我們下山的時候,我們就帶着她一起走,讓她回家。”
王貴答應了。
将李芸苒擄來本來就不是他的意思,他自己已經娶了一位妻子了,雖然她過世了,但是他不可能再娶妻的。
王貴走後,李芸苒坐在闆凳上,手裡拿着香腸,嘴裡還在嚼着,吃得很是香。
“謝謝你們。”李芸苒接着問道,“你們叫什麼?是幹什麼的?等以後要是遇見了,我一定會好好地感謝你們的。”
喬錦晗邊吃邊說:“我叫喬錦晗,算是個商人。”
唐知昱坐在一旁給二位姑娘每人倒了一杯水,放在她們的面前。
“我叫唐知昱,不做什麼。”唐知昱說道。
李芸苒歪着頭看着唐知昱,随後又看向喬錦晗,眼睛一眨一眨地,“你不幹什麼?不做生意,也不做官。難道要錦晗姐姐養你嗎?”
正在喝茶的唐知昱被嗆到了,咳嗽着看向李芸苒,皺着眉頭說:“我不需要她養。”
“怎麼可能?”李芸苒說道,她搞不懂了。
喬錦晗見她一頭霧水,對她解釋道:“我們不是夫妻,隻是朋友。”
李芸苒看向他們,他們住在一個屋子裡,唐公子還很照顧錦晗姐姐,他們居然不是夫妻。
“是我弄錯了。”李芸苒不好意思地說道。
“錦晗姐姐,我自己一個人睡覺也聽害怕的,不如晚上你和我一起睡?”她可憐巴巴地看向喬錦晗,指着自己的黑眼圈說,“我已經很久沒有睡過好覺了。”
“也行,咱們也很快就走了。”
喬錦晗對唐知昱說道,“也不用讓他們修房屋了。”
唐知昱修長的手指拿着白色的瓷茶杯,放在桌子上,對喬錦晗點點頭。
夜晚一片寂靜,天上沒有星星,也沒有月亮,唐知昱走在路上去找王貴,手裡挑着一盞燈籠,來照亮前面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