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錦晗一臉提防地看着他們,面前的刀明晃晃地向自己襲來,她的餘光看到旁邊的身影沖了出去,擋在自己的前面。
喬錦晗頓時心急如焚,叫出0723:“0723,小型弓弩。”
0723回答道:“是,宿主大大。”
喬錦晗的手上瞬間憑空出現了一張小型的弓弩,她大聲地對唐知昱喊道,“知昱,躲開。”
随後,她擡起緊握的弓弩,眼睛對準要射的那個山匪,眼睛、望山和山匪地腿部三點一線。
她手裡端着弓弩,心中很是緊張,手臂在不停地抖動。這是她第一次用這弓弩來射人,之前她隻是用它來射過一些鳥兒。
唐知昱聽到她說話的時候,正在抵禦山匪的攻擊,他的雙手握住那雙握着砍刀的手腕,面色鐵青,頭上的青筋已經暴起,使勁地咬着牙來用力抵禦。
在聽到喬錦晗讓他讓開後,他轉頭看到喬錦晗手上地弓弩,他不顧面前情況的緊急,向喬錦晗用力地點了一個頭。
他拼盡全力将那把越來越靠近自己的刀向上擡,彎曲的腿部在慢慢伸直,他把那山匪的手用力地甩了出去,腳步向右側移了兩步。
山匪的刀又向唐知昱落下,他躲閃得不夠及時,手臂上劃了一個口子。
喬錦晗看到唐知昱胳膊上的口子,瞬間着急萬分。
她掰動懸刀,宮弦帶着利箭飛射出去,宮弦在弓弩上迅速彈動,劃出一個個弦影。
利箭無蹤影地在空中劃過,插在了山匪的大腿上,瞬間肉綻血流,山匪單膝跪在地上。
旁邊的山匪看到這場面,一個去扶他,另一個提刀向喬錦晗砍來。
喬錦晗又拉上宮弦,插上利箭,扣動懸刀,向他的腳下射去。
山匪看到腳下的利箭,停下前進的腳步,看着利箭露出地面的箭頭還冒着寒光,他瞬間汗流浃背。
喬錦晗垂下手上的弓弩,一手向上拉一手向上推重新挂上了宮弦,裝上利箭。
唐知昱此時也捂着自己被刀砍到的胳膊來到喬錦晗的身邊,手捂着的地方已經從手指縫裡滲出血來,衣袖上都暈染出大片的深紅色。
“知昱,你沒事吧?”喬錦晗端着弓弩看向唐知昱,用餘光觀察山匪的情況。
唐知昱回答說:“沒事,隻是小傷。”
喬錦晗定睛一瞧他的傷口,對着山匪露出憎恨的表情,對他們冷冰冰地說道:“你們傷了我朋友,搶了我們的錢财,我也傷了你們兄弟,咱們扯平了,若還要滅我們的口,你們不怕死的就過來。”
王貴本來就沒想着要滅他們的口,就是想恐吓一下他們,把他們打昏帶回山上,女的給老二當媳婦,男的留給孩子當教書先生,老的随便給點兒差事就可以了。
可是,他們誰都沒有想到喬錦晗竟能拿出一把小型的弓弩,還把自己的兄弟給打傷了。
幾個人扶着大腿手上的山匪撤到後面,王貴帶着其餘的兄弟站在喬錦晗的對面,與他們對峙。
站在一旁的車夫早已來到唐知昱的身邊,為他檢查了傷口,傷口不深,但是需要包紮。
車夫對臉色慘白的唐知昱說:“唐公子,我撕你的衣袖給你包紮吧,您身上的這套衣服染上血迹洗不掉了,算是廢了。”
“不行,這衣服不能撕。”唐知昱直接反駁道,“您幫我用您的衣服吧,回頭我把衣服的錢按兩倍給你。”
“唐公子,這不行,我趕了一路車,衣服上都是灰塵,對傷口不利。”車夫解釋道。
喬錦晗見他傷口都是這種情況了,還舍不得衣服,于是大聲地對他說:“唐知昱,你趕緊撕了這衣服包紮傷口,等回到琉璃島,我在給你訂一件。”
王貴本來聽說“唐知昱”這個名字就感覺熟悉,後來一聽到“琉璃島”便更加确信唐知昱的身份。
他手裡的刀當啷一聲落在地上,單膝下跪,雙手抱拳,眼睛看向唐知昱,喊道:“公子。”
其餘人看到他們的老大的行為都很震驚,連忙問道:“老大,你這是幹什麼?”
他們一群人都圍着王貴,對面的喬錦晗等三人也都是一臉的懵。
喬錦晗和車夫用疑惑的目光看向唐知昱,唐知昱聳聳肩,一臉的不知情的樣子。
被圍着的王貴伸出手,擋開那些兄弟要來扶起他的手,對他們說。
“你們聽我說。”王貴看向對面正在用衣服包紮傷口的唐知昱,說,“你們還記得我來到山上時的場景嗎?當時我受了重傷被山上的長輩帶回山,我告訴你們我是一家達官貴人家的護衛,那家人就是唐家,對面的公子就是唐家的公子。”
其餘山匪聽完王貴的話,也放下手裡的刀和其他武器,跪在地上,雙手抱拳。
王貴環顧自己弟兄的臉,臉上露出高興的笑容。
他不僅找到了少爺,還有一群仗義的兄弟。
“多謝各位兄弟。”
喬錦晗見對面都放下了手裡的武器,她緩緩地放下手裡的弓弩,眼睛直盯着他們,生怕他們會有其他的動作,自己來不急應對。
直到手裡的弓弩全都放下了,山匪都靜靜地鄭重地跪着。
唐知昱按着車夫的手,讓他不用再包紮了,車夫系上最後一道結,松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