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她坐上不知名的車,夜色太深,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但可以肯定的是她和司機說了什麼。
我靠在窗戶前想了想,決定先打開燈在家裡搜集一下有沒有她粗心留下來的線索。雖然可能性微乎其微……
果然,我就知道沒有那麼容易,幾乎把我能翻到的地方都翻了遍,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迹。可我心裡并沒有失落,反而是更确定了我的猜想。
因為我不止沒有找到關于母親身份的線索,而且也沒有找到關于她的工作的消息。那麼她不少的積蓄又是從哪裡來的,這個家裡,除了我和她以外,連一個親戚都沒有。
别告訴我她早出晚歸是去拿遺産了,鬼都不信。
将東西擺放好後,我伸個懶腰。按上按鈕關燈的同時,似乎有什麼東西閃了一下。
那個地方對于我來說隐蔽得很,如果不是我剛才擡頭伸懶腰的動作,幾乎看不到那裡。
那地方是大廳中央挂的擺鐘裡面的一個夾層,因為鐘擺有一部分是透明的,所以剛才才會被我看見吧。憑借我現在的身高,根本無法夠到。
試試把梯子搬下來吧……做好這一切後我目測了一下,踩着閣樓裡的梯子我是可以夠得到的。我不安地踩上,一點點的登高,強迫自己不要往下面看。
我打開鐘擺後的夾層,一個落了灰的小木匣子出現在我眼前。我猶豫一下,還是在這裡打開了。我可不想再爬一次梯子。
映入眼簾的是張集體照,我的母親在中間偏右的地方,最中間那個體型魁梧的男人給我一絲古怪的感覺。卻又說不上來因為什麼。
我将那個匣子放回原位,心裡卻一直琢磨照片上的男人,因想得太過認真,一時沒有把握好平衡,從高處跌了下來,記憶深處的恐懼感在那一瞬間從心底襲來。
小時候,我那人渣般的‘繼父’曾從樓上将我丢下來過,所幸我的命硬,再加上那個人不好和我親生母親交代所以下手留了情……我隻是腿和胳膊骨折而已。
一想到以前的事,任我怎麼生理性厭惡,試圖遺忘。可往昔的那些記憶隻要蘇醒,便會源源不斷的重新追上我。
兩副面孔的繼父,過于‘慈祥’的母親……以及在那個家庭裡軟弱無能,導緻在學校也備受折磨的自己。
你們不要來打擾我了!好不好啊!
‘咚’我仰面倒在地闆上,可想象中的疼痛并沒有從身體上傳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落在棉花裡的柔軟,我動動手指,感覺到了什麼不太對的地方。
“?!”我看到自己身邊不知什麼時候出現了無數密密麻麻的鋼絲,此時那些鋼絲圍成一個罩似的,我正是被它們包裹在裡面。讓我疑惑的不僅是它們的出現,還有觸感。
這個觸感,毛絨絨的……剛才我就是被這些東西接到了?
像是回答我心裡的疑問,那些鋼絲上下輕微的振動,這已經超出我對事物的認知範圍了。
但轉念一想,這可能就是遊戲裡說的異能了,連穿越這種事都發生了,擁有異能也不奇怪。
可為什麼它隻有這個時候才剛剛出現……啊,不對。
我想到了今天晚上母親手腕上那一圈淡淡的血痕,又猛地想起來當時我是排斥她的觸碰,而剛才,我的情緒出現劇烈的起伏,它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