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練身材高大精健,根本不是石青能抵抗的。這個吻變得越來越深,久久不肯離開,石青被迫仰頭承受着,身體發出脆弱的顫抖,口腔被一根靈活的舌|頭攪得天翻地覆,口水被盡數吃掉,他漸漸發出紊亂的喘|息。
不知過了多久,江練才放開他。
石青滿臉潮紅地躺在床上,渾身無力,雙眼迷蒙,一隻微微帶繭的手指輕輕擦過他水|淋|淋的嘴唇。
“這就是證明。”江練的聲音沙啞性感。
什麼鬼的證明……
石青瞪他,無力地推他堅硬的胸膛:“走開……”
“你喜歡我的,不然你為什麼不打我?”江練依舊把他禁锢在身下。
石青擡手打了他一巴掌。
江練連頭都沒有偏,低低地笑了:“不夠用力。”
石青又抖了起來,覺得眼前這人簡直像個瘋子,以前他肯定是眼瞎了,還覺得年輕人性格溫和。
“你已經沒有借口了。”江練在他嘴上啄吻一下,“明天開始,我就是你男朋友了,石青。”
石青眼尾發紅:“我不同意……”
江練眼底的柔情深得像要讓人溺斃其中,他俯首用筆挺的鼻子蹭蹭石青的脖子,又吻了吻,一路從脖子吻到下巴,又含住那雙紅潤的嘴唇,同時低語:“我愛你,石青,你也要愛我。”
這個夜晚以石青狠狠咬了江練一口為結束,次日一早,石青出門,江練果然等着他,年輕人穿着白色外套,像初冬清晨的白霜,冷又極具藝術美。
他的嘴破了點皮,顔色深紅,那是昨晚被人咬過的痕迹。
“保溫杯裡有排骨粥。”江練說。
石青沒有接過保溫杯,一言不發地繞過他,自己上了車,絕塵而去。
身後,江練緩緩放下手。
撕開一切僞裝,他們無法再回到之前那種相處狀态了。
但是,他不後悔。
石青不理人,單方面冷戰,可惜江練臉皮深厚,照樣每天早上等他,被拒絕了也不要緊,早安吻晚安吻變着法兒地索要。
石青麻了。
幾天後,他和易碧水面對面,沒忍住喝了一杯又一杯。
“大哥,别喝了,今晚就這量了啊,再多沒有了。”易碧水搶過剩下半瓶酒,不讓他碰。
石青眉眼低垂,細長白皙的手背上顯露淺淡青筋,隻是坐那兒拿着杯子,側影都美成一幅朦胧的畫。
這幅畫帶着淡淡的憂郁,易碧水品出來了,啃了口玉米,問:“有什麼心事跟妹妹說,别自個兒喝悶酒,老實說,我目前還扛不起你。”
上回可把她累得夠嗆。
石青經她一提醒,問道:“上次我喝醉,你送我回去後發生了什麼?”
“啊?有發生什麼嗎?”易碧水回憶,“就在門口碰到你那個小鄰居,他把你背進去的,那會兒你不是已經睡了嗎?”
石青的記憶正好也停在那個地方。
“不會吧,難道你之後發‘酒瘋’啊?”易碧水一臉驚訝。
“沒有……”
易碧水不以為然:“鄰居帥弟弟啊,我看他對你蠻好的。”
以前就聽石青經常誇那個人,易碧水早些年見過一面,但不熟,那天晚上印象倒是挺深刻,怎麼說呢,一身氣勢挺吓人的,不過也能看出是真的關心石青。
石青聽她說這話,沉默了,以前那是他天真,沒有看透年輕人的本質。
“你有心事啊?”工作性質使然,易碧水很擅長察言觀色。
石青自然是不說的,黯然神傷地小口喝着酒,他也克制着,隻拿舌頭舔着味兒,跟貓兒似的。
易碧水清楚他的人際關系有多簡單,身邊無非就那麼幾個人,問:“話說你跟盧博木怎麼樣了?”
她不說還好,一說,石青還真差點忘了。
“約着見過兩次,沒什麼感覺,我和他說清楚了。”
雖然那之後盧博木還找過他幾次,不過這回石青是下決心了,就算對方再跑到公司樓下堵也無濟于事。果然,後面幾次信息回得少了慢了,漸漸的對方也不找了。
易碧水也沒覺得多可惜:“那就是沒緣分吧。”
石青沒把具體的感受跟她說,易碧水估計了解過對方,但也不是特别深入,反正這事在他們這兒算是過去了。
“那你郁悶什麼?”易碧水不聲不響地就用排除法排掉了七七八八的選項,她注意到石青口中頻頻出現的那個名字,若有所悟,腦子轉了一圈,有些激動。
“是感情上的事?難道……有人跟你告白了?!”
石青一驚,看了眼手中的杯子,他沒喝醉,也沒說什麼啊。
易碧水:“該不會就是那個鄰居帥弟弟吧?”
石青:“!!!”
易碧水修煉成精,能讀取人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