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開僵硬的香克斯,拉開抽屜沖進了廁所。
咕噜——
溪流,噴發了。
我收拾好自己,看向床上躺屍的男人,靠近後才發現他雙眼無神,生無可戀的樣子。
“至于嗎?”
“别碰我,我已經死掉了。”
“呸呸呸,不要說這種話!誰讓你選的這個日子。”
“是他選的日子不好。”
“那你回去睡覺吧。”
“不回。”
現在出去會被人笑的。
“随便你,不過我要休息了,你不許鬧我。”
第二天清晨,香克斯從我房間裡出去時就被大夥看見了,他打着哈欠和大家說早安。
大新聞!
大新聞啊!
沼澤,沒過頭頂了,還剩一隻手在外面。
海賊的觀念是很奇葩的,就算是看見香克斯從我房間裡出來,洛克斯達仍然不放棄。
他堅持認為香克斯隻是一個随時可以替代的床伴,他還有上位的機會。
畢竟我們都沒有确認關系。
洛克斯達緻力于挖牆腳,他終于忍不住問我這個問題。
“我知道啊,他隻是沒有說出口而已,我還是能感受得到他的愛意的。其實香克斯生病了,我們應該多給他一點包容和耐心。”
“頭兒?生病?”他怎麼不知道啊?頭兒看起來比他還健康!
“有些病是外表看不出來的。”
“他都耽誤你那麼多年了,什麼病那麼難治?”洛克斯達做下了什麼決定,“是絕症吧?沒關系,我也可以等!等頭兒去後,可以給我一個照顧你的機會嗎?”
“……”沒想到說到這他都沒打算放棄,也太有毅力了吧?
“你們在說這什麼啊?該準備了,輪到我們去找那個了!”
香克斯出現把我帶走,我問:“什麼東西?”
“One piece!”
……
船離開艾爾巴夫重新進入大海,這幾年大海非常的混亂,有種風雨欲來之勢。
船頭,和貝克曼聊天結束的小圓桌隻剩下香克斯一人。
我悄悄來到他身後想吓唬他,誰知才進入他的範圍就被他抓住摔倒進他的懷裡。
“你想做什麼壞事?”
“我哪有!”
認是不會承認的。
他笑笑,玩着我的發絲不在意那些小把戲。
他把我放他腿上不讓我起來,這個平台沒有人,但如果是平時他不會在大家面前對我做那麼暧昧的動作。
“香克斯?你是不是又做錯了什麼?”
“喂,為什麼我一這樣你就懷疑我?”
“因為你有前科!”
“啊?”他幹嚎着将頭埋入我胸下,被我薅住頭發。
“嗷嗷要是我秃了就怪你!晚上薅不夠白天也要号……”
我捏住他的臉頰往外拉扯,讓他說不出話。
“你集合擊負窩。”
“是誰欺負誰啊!明明是你這個臭大叔愛欺負人!”
我亂捏一通男人的臉,他一直目不轉睛的看着我,“怎麼了?”
“我們結婚吧,等這件事過後。”
“哈?”我仔細看看他,确定他說的是認真的,“你不是說等我記憶恢複等那個人來接我走的嗎?”
“讓他見鬼去吧,那麼多年都沒能過來。”貝克曼說的對,人生有多少時間可以等?再等還不知道有多少狗東西想撬他的牆角。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個會先降臨。
“你不是說,海賊不結婚的嗎?”
“嗯……也可以有例外啦,不過等這件事過後可能……不等了,我們現在就結婚吧!”
“啊?我才不要!”
“欸?你要拒絕我?你不打算給我名分了嗎?我跟了你那麼久!阿蘭?”
“你少倒打一耙!”
“啊啊啊啊我要結婚我要結婚!!”快四十的男人還像小孩子那樣耍賴皮跺腳。
“頭兒又在幹嘛?”
“逼婚吧?”
真是有生之年他們也能親眼看見這種劇情啊,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
同伴拍了拍洛克斯達的肩膀,放棄吧兄弟。
手指也沒入了沼澤地,再也沒有了搭救的機會。泥濘中還鬧着泡,預示着曾經有一個人出現過。
……
大戰死了很多人,随着敵人的倒地,洛克斯達露出劫後餘生的笑容。
“我們,赢了。”
敵人的大招将他們全部人分散,獨自對上黑胡子海賊團的幹部隊伍。
“蘭你還好嗎?我們去找頭兒他們吧……”
“原來,一輩子那麼……”
他的視線裡我緩緩倒了下去,驚恐布滿他的雙眼,他失聲跑過來。
手中的劍碎裂掉,脖子上鮮血噴到他臉上,流下來紅透了衣服。
他捂住我的脖子,“啊啊啊啊怎麼止不住啊,本鄉!本鄉!止住啊!明明已經打敗了她……蘭——”
我手掌一張,世界完全陷入了黑暗。
他抱着我的屍體滿臉淚水和鮮血跑起來,分不清方向,在原地轉圈,喊着本鄉的名字,喊着老大,喊着副船長,世界好像死了,沒有人應答他。
他無力的跪下來,看着懷裡的屍體慢慢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