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氣憤的身體一直發抖。
她仰着頭,捂住胸口,口鼻處像是蓋上了濕紙巾,氧氣難以吸入。
“星星!”
及川徹連忙扔掉手中的傘上前抱住。
春日無力的軟倒。
及川徹抱着春日就是往裡沖。
雨絲連綿不斷的砸在他的臉上,他隻能盡量躬起身體給春日遮雨。
門開着。
裡面沒人。
把春日放平。
耳朵貼在心髒處聽,心跳很快。
春日此時面色潮紅,呼吸聲很重且不順暢。
及川徹跪在地上,把春日重新抱進自己懷裡,安撫:“冷靜,星星。聽我講。”
“吸。”
“呼。”
“吸。”
“呼。”
“很好。來,慢慢平複心情。我們繼續。”
“吸。”
“呼。”
“吸。”
“呼。”
邊引導着邊去拿沙發上的絨毯裹住春日。
反複幾次,春日臉上的紅色漸漸褪去。她之前太激動了。
身體還有些使不上力氣。
“放開我。”
見被抱在懷中,春日不樂意的掙紮幾下,低聲斥責。
“不放!”好不容易抓到機會,及川徹無賴的緊緊擁住春日,腦袋埋在她的頸窩,說:“我好想你!”
像個變态一樣瘋狂汲取味道。
“混蛋!”
“星星...星星。”
名字是最短的告白和最強烈的思念。
春日推不開,隻好任由他抱着。
熟悉的朝思暮想的味道就在鼻尖萦繞,及川徹覺得自己被蠱惑了。慢慢的慢慢的,頭越來越低,唇瓣幾乎要相貼。
春日瞥了一眼,食指抵住他的唇瓣。
觸之可及的柔軟。
在及川徹可憐兮兮撒嬌的目光中,也堅決不撤回。
“星星...”
“謝謝你剛才幫我,你該走了。”
“我想親你。”
“不行。”
及川徹眉眼耷拉着,看起來很失望。
下一秒——
出乎春日的意料,他竟然強硬的把春日騰空抱住,面向自己,腦袋還順勢蹭了蹭脖頸。
“及川——”
怎麼變得這麼...
明明之前讓松手就松手,是隻再乖巧不過的黏人小狗。
“我們是朋友對吧?擁抱是朋友可以做的事情,但親吻不行。我知道,我沒親。”
及川徹狡辯,暗戳戳的委屈。
手卻在女生的腰腹處作亂。
春日使勁推開。
“我要生氣了!你能不能别耍賴!”
怎麼推也推不開。
像塊牛皮糖。
良久,春日放棄了。
冷白桃的香氣一絲一絲的圍繞住她,她也忍不住沉溺在片刻的歡愉。
她其實...
腦袋一下下點在及川徹的肩膀上,問他也問自己。
“...你為什麼總是說喜歡呢?”
“明明沒有用。”
“說完你還是要去阿根廷。”
“要多久回來?我們會結婚嗎?有以後嗎?”
“我的未來呢?”
“你考慮過這些嗎?”
“排球現在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事情,我不否認,我也不認為之後對排球的喜歡會減少。”及川徹不想說謊,同時也不想放棄春日。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若我偏要?!
“那為什麼要來找我?”
春日張口,惡狠狠的咬住他的肩膀,即使聽到抽氣的聲音也不肯松開。壞人!總是勾我!
“想求求你,給我一次機會。”及川徹忍着疼痛,他心裡也歡喜春日給自己的印記,溫柔的請求,“不要放棄我...再考慮考慮我。”
“我向你保證,之前的不成熟就那麼一次。以後...以後的以後,你都會是我的第一位,我再也不會放開你的手。”
春日看着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及川徹,無奈長歎一聲。
話講的好聽。
男人的話不能信。
“我會考慮。出去。”
才不要跟這個走進死胡同的家夥講道理。
“星星,這麼晚了,不讓我跟伯父伯母打個招呼嗎?”
“你神經病吧。”
“星星!星星!我就這樣上門是不是不太禮貌?讓他們出來打我一頓也可以啊!”
“啧,煩死了。他們不住在這兒。”
“哦。那要我陪你睡會兒嗎?你看天也黑了。”
春日聞言瞪大了眼睛。
一段時間不見,這家夥怎麼這麼厚臉皮。
話倒是講的出口,把紅的要滴血的耳朵給我收好啊。
混蛋!!
“出去!”
“星星,我想跟你見很多次面。”
及川徹抓緊機會,不死心的想要留下來多待一會兒。
“出去。”
春日把及川徹推到院子裡。
“以後能不能來看我比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