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假進行中。
蛋糕店沒有營業。
春日偶爾會出去玩,之前去過日向家,軟軟的叫“姐姐”的小夏非常可愛。
大部分時間待在家裡畫畫。
累了的時候和朋友們發消息。
自從黃金周碰見了宇内天滿,他們一直保持着聯系。
宇内天滿這個春假回宮城住,他馬上要畢業了。
“天滿哥,你高中的時候特别帥!”
春日翻出了宇内天滿的畢業相冊,指着照片裡的他說。
“我當時,還挺...咳咳,性格有點不好。”
“是哦,天滿哥當時看人的時候可吓人了。我經常看到你的隊友害怕的後退。”
“你個小沒良心。”
宇内天滿撇嘴。
“但是天滿哥對我特别好。經常請我喝草莓牛奶,還教我打球。嘻嘻。”
如果沒意外,春假就這麼平靜又快樂的過去了。
——明早八點,機場。
這樣沒頭沒尾的信息是岩泉一發過來的。
岩泉一馬上要去美國讀大學了這一點春日很清楚。
那麼,隻能是關于...
“喂?”
接到了電話。
“咳咳,我發的...消息你看了嗎?”
“嗯。”
“明天早上我們要去送他。排球部的人。“岩泉一在電話那頭邀請,“要一起嗎?”
“我去...應該不合适。”
春日仰倒在床上,捏着眉心拒絕。
現在已經晚上了。
渾渾噩噩的精神疲憊。
岩泉一沉默,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他想幫一幫,隻是有心無力。
外面響着淅淅瀝瀝的雨聲。
黑暗又下着雨的夜晚。
變得更加清新的空氣和安靜氛圍裡雨滴滴落的聲音總是很好入睡。
盡管春日大腦昏昏沉沉,但她怎麼也睡不着。
離入睡就差一絲機緣。
密密麻麻的焦躁讓她輾轉反側,眼皮累的擡不起來但是閉上眼後又開始精神了。
猛地起身,揉了揉頭發,幹脆坐到書桌前發呆。
此時淩晨三點。
下意識拉開窗簾透氣,停了不到一秒又立馬拉上。
确認遮的嚴嚴實實,春日一下提起的心才敢松懈下來。
外面,有人。
漆黑的夜晚放大了心中的不安。
不會吧?
是誰摸清了我的出門規律和家庭情況要入室搶劫嗎?
春日慌了。
她現在确實存了不少錢。
小心的靠在窗戶旁邊,悄咪咪的拉開一絲縫隙,腦袋湊過去瞧。
這個人,很高大。
等了兩三分鐘,一動不動。
十幾分鐘過去了,還沒動。
我去?!
什麼身體素質。
春日氣憤之下手沒控制的把窗簾唰的一聲拉開了半邊。
樓下的人剛好擡頭。
春日立馬驚慌的蹲下來。
報警,我要報警。
桌上的手機此刻嗡嗡作響。
春日的心髒頓時被一隻大手握住。
何等厲害的小偷,手機号都搞到手了。
他現在一定是打算恐吓威脅。
春日趴下匍匐前進,伸出胳膊夠手機。
要謹慎。
——你不要怕,是我。
春日愣了。
看了眼打遊擊戰的自己,小醜無餘。
尴尬的又爬起來。
消息彈出,是及川徹。
人空白了很久的頁面再次出現對話。
電話開始響。
“喂。”
“...星星。”
慌張的心一下子鎮定了。
輕呼一口氣。
似乎無語,又似憤怒,春日想也不想的開罵。
“你瘋了吧!大晚上不在家睡覺來我家門口站着。你知不知道我以為是小偷,吓死我了!!”
“對不起對不起。”及川徹沒有忽略春日尾音的顫抖和恐懼,這才意識到自己吓到她了,更加愧疚,連忙道歉解釋,“我就是...想見你。到了門口才想起來現在是淩晨,不敢打擾你。”
“星星...我今天就要出國去阿根廷了。”
後怕褪去。
不知名的酥麻蔓延上心頭,指尖像被電了一樣泛疼。
春日抓着窗簾的手不自覺握緊,一言不發。
“你能不能...下來見見我?”
及川徹小心的請求。
目光緊緊盯着那扇窗戶。
裡面有他想見的人。
電話一直處于通話狀态。
兩人都能聽到對方的呼吸聲,清晰的就像人在身旁。
幾個呼吸後。
“...好。”
就告個别吧。
給所有的所有劃下句号。
很短的距離,春日走着,覺得像跑完了800米一樣心髒戰鼓擂動,要跳出胸膛。又覺得像是擁有雙腿後的小美人魚,邁出的步伐小而慎重。
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