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又很高興。這也就意味着我也有機會。”
及川徹看向前方,那是一條看不到盡頭的路。
可是,他的眼裡有堅定、期待和希望。
“那是一條極其艱難的路,何塞先生說。”
“他給了很多建議。本來我是想畢業後去他的球隊試試,但是後面他離開日本了。”
“我們保持着聯系,他推薦我去阿根廷的俱樂部試試看。”
啊。
是這樣啊。
春日心中了然。
出國原來是要去阿根廷。
“春日,抱歉。我要去很遠的地方。”
“沒關系。”
“不——”
及川徹神色着急,他覺得春日沒理解他的意思。
他還想說什麼,被春日打斷了。
“我家到了。”
到春日宅門口了。
及川徹看了眼門牌,懊惱。
今天的路怎麼那麼短。
風很大。
及川徹淺棕色的頭發被吹向一側,淩亂中還是一副美少年的樣子。
果然,有那張臉怎麼都不會差的。
明明是寒冷的天氣,春日心裡卻覺得悶熱。
細細打量着面前的人,他懊惱的樣子真的很明顯。
“星星,不,春日!”
為表決心,及川徹罕見的換了個稱呼。
往日總是黏膩說出的愛稱此刻如珠子落在盤中一樣清晰可聞。
“阿徹。”
春日淺淺笑着,打斷。
劉海被吹的左右擺動,偶爾會遮住一部分視線。
“我現在很想吻你。”
及川徹的話卡在舌尖,他愣住了。
阿徹?
欸——
和之前想象的一樣,用軟軟的嗓音叫自己的名字,很好聽。
及川徹眼神慢慢下移到春日的唇瓣處。
那裡有一層盈盈水光。
應該是塗了他們一起買的潤唇膏。
及川徹很清楚她的唇瓣有多軟。
曾經被親過的身體隐約發燙。
春日設想過很多次,卻從來沒想到自己現在竟然意外地平靜。
扯了扯脖頸處的圍巾,圍巾變得松散。
冷氣鑽入,涼風劃過。
此刻,我很清醒。
“但是,不可以。”
春日沒有解釋自己的話。
“你回去吧。”
春日很冷靜的看着及川徹。
平常總是笑盈盈的臉上此刻沒有表情,這讓及川徹有些陌生。
“...好。”
吞下原本的措辭。
下次吧。
他這樣想。
“星星,下次見。”
“...拜拜。”
離開的背影消失了。
春日收回目光,拿出包裡的手機。
找到“God保佑撒嬌鬼”,打開對話框。
在屏幕上輕點幾下,敲擊的聲音漸漸和心髒的跳動聲合二為一。
——我們分手吧。
消息發送成功。
然後春日删除了他們的聊天框。
幾秒後,頁面空白。
裡面的消息都被清空了。
擡頭看向及川徹離開的道路,春日深呼吸,緩緩吐出一口氣。
天空,霧蒙蒙的。
“我知道你要講什麼。”
“不用緊張。”
從那天起,沒有消息,沒有聯系。
春日照常上學。
上課認真聽講或者做自己的練習。
大家已經見怪不怪了。
課間偶爾和影山聊天。
“我之前跑到青城看及川學長他們的訓練賽。”
“如何?”
“本來以為他能發揮隊員100%的潛力已經很厲害了,沒想到換到對面陌生的大學隊做二傳竟然很快就激發了他們的潛力。他們的團隊配合,在及川學長遊刃有餘地運用中變得更加默契,也更強了。”
“所以?”
“二傳果然是我最喜歡的位置。”
影山咧嘴笑了,像是猛獸盯到獵物出籠那般滿意。
春日知道影山是排球癡,但此刻看着影山眼裡的勢在必得還是感到震撼。
這是一群怎樣的家夥啊。
随即又有些怅惘。
我又是什麼樣的人呢?
10月25日,春高宮城縣代表決定戰正式開始。
學校沒什麼人去看。
印象中烏野的排球部還是那個“飛不起來的烏鴉,沒落的豪強”。
春日還沒請假,不着急。
精彩的在後面。
如果現在輸了,那就是不值得。
晚上有收到日向的短信。
——我們打赢了條善寺!嗚呼!他們好靈活哦!打得很開心!春日快點找時間來看比賽吧!
烏野晉級四分之一決賽。
10月26日,星期五。
春日請假。
早上先去瞧了瞧烏野與和久古南的比賽,日向和中島猛兩個人都很崇拜小巨人。
後面她去看青城的比賽了。
比賽是無辜的。
躲在最後一排,戴着口罩。
岩泉一面對三人銅牆鐵壁般的攔網直接正面對決得分實在是太帥了!!
烏野和青城順利晉級。
下午,烏野vs青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