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清楚了嗎?别跑,不然像那個一樣。”洋可一邊說着一邊俯身——對方看起來就一米六,瘦瘦弱弱,當然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她輕易就能抓回來。
對方像吓呆了也不說話,洋可手指一勾,蘇然身上的繩掉到地上。
她把對方放到地上。
蘇然并沒有跑,也沒腿軟,反而一臉難為情看着她:“姐姐,你這犯法嗎?”限制人身自由……這真的對嗎?
“……”洋可挑了下眉,随及推搡了蘇然一下示意她跟上。
她們來到剛剛爆炸的地方,炸彈威力十分強大,那十幾斤的狗直接成了碎片,連最大零件都超不過指甲蓋大。
“看清楚了?嗯,我是罪犯,所以你既然出現在我面前,就應該更老實點。”
說真的這裡的空氣醉人,雖然比黑市那血腥味要好,但她還是不想放任蘇然在這樣一個環境待太久。
她做勢又想提起對方——“等等等,姐,姐,這位女士,我能走。”蘇然像被踩了尾巴的貓就差跳起來了,趕緊擺手。
洋可收回手,擡了下下巴說,“那你走。”
蘇然不着痕迹的拍了下胸脯,還好,不然還真以為自己成寵物了,比在“舊世界”走不了還離譜。她撫上額頭滿臉無奈。
回到“地下室”自覺坐上那床,蘇然仰頭看着洋可,“你好,你叫什麼名字。”
“洋可。”
“蘇然,‘洋’這個姓好少見啊。”她也就是感歎一句,畢竟自己來到這看起來不會有什麼事給她做了。
“自己取的。”洋可坐到她旁邊,說真的現在她才後知後覺自己沒有那什麼紳士的社交禮儀。好吧,她根本把那林老頭教的禮儀什麼的全都忘了。
自己一個人呆慣了,冷不丁忽然出現個人回過神後自己根本不知道怎麼對待她。
洋可沉默了一會,道:“你有什麼想做的嗎?”
蘇然當然在默默打量着這個健碩的美女,對方肌肉其實很發達,再結合對方那一系列動作和外面那幾眼……她好像來到了一個污染後的未來。
就像是科幻小說裡描寫的那樣,雖然還沒搞懂具體情況,但說真的,自己看的無腦科幻文描寫的未來不是想不到的發達,就是想不到的重度污染。
一方面是人類智慧之光在閃耀,另一面是自然之神在降罰。她忽然想更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了。
她的十幾年人生都在輪椅上度過,先天性心髒病讓她做不了任何劇烈運動,上學的時候連老師都把她當做了易碎瓷娃娃……但來這才幾個小時,她忽然體驗到了這麼多不同的感覺。
反正回去也就剩三四年的生活了,蘇然聽到洋可說出那話後笑了,“有啊,美女姐姐,我想去市區。”這裡應該是郊外吧?都到未來了不去看看那也太浪費機遇了。
“……”
“說了你會滿足我嗎?”看對方沉默,蘇然才想起要矜持一下,她補道。
洋可這才覺得對方沒有看起來那樣呆(她以為這個人會安分着有着被囚禁的自覺,不用她說就靜靜待在她身邊,而不是想着跑到外面)她開口道:“我是黑戶。”去不了,會被抓(才怪,主要是她暫時不想回去)。
她明顯看到對方眼裡的嫌棄,真奇妙,十八年來她第一次看到有人用這種眼神看她,但這種感覺并不差……她感覺自己某種說不出來的特征覺醒了……
主要對方真的沒有一點攻擊性。那嫌棄的眼神就像調情調給瞎子看的無奈樣的。
“不是……”洋可開口剛說了一句又詭異地停下了,真神奇,讓黑市那群人看到自己這麼溫順地俯身坐着給人講自己雷區的事真是……
“你混的好差,又是黑戶又住在這樣的房子裡。還犯罪……”但蘇然并不想聽她解釋,開口打斷。
“這個世界劃分和你們那個不同,我們沒有國家劃分了。全世界的動植物都在變異,或者說全球都在變異,沒生命的變得有放射性,有生命的變得異常詭異。人類本該像外面那些動植物一樣的……”她說着撥開光腦——她存了很多照片,因為她制作的機械很多要有參考,她一般會把那些變異的東西優點結合到她的機械裡去……
蘇然看到長着三個頭的狗,和那地獄惡犬很像。
幾張圖片看過去全是些san值狂掉的東西,怎麼可怕怎麼長。
“按不同地方變異程度不同,人們為了抵禦這種東西把全球劃成ABC……不同城鎮,越靠前越純淨也就治安等級越高。”
“所以我們離的最近的市區不會就是排名靠前的吧?”
“我們在A區外。”
“……那算了,沒什麼事了。”蘇然想到自己也是個黑戶,又扭頭不看着洋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隻是這樣她能幹什麼,這個地方看起來會很無聊……啊,算了,她總是在無聊的日子裡度過,早該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