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過得好不好,有沒有結婚。”她擡頭看着我問到,她比我矮一些,現在的她應該過得很不錯吧。
“挺好的,沒有結婚。”我随意答到,她想問的應該不止這些。
“其實...其實我一天也沒有忘記過那件事情,那種感覺讓我惡心。”她并沒有看我,而是看向人造的小河。
“你和我說這些也沒什麼用。”現在我并不同情她。
“這些年我沒辦法向任何人訴說。”她的聲音有些顫抖。“我是有苦衷的,你不要怪我。”她拉住我的胳膊,眼裡有大顆淚珠滑落。
我靠在欄杆上,并沒有看她,默默把她的手拿開:“那是你的事,和我無關。”
“我每天晚上入睡前都是那件事的場景,我失眠,整夜整夜睡不着覺,我沒辦法正常和男生談戀愛,他們一碰我我就不由自主的想躲開...我的一切都被毀了...可是我真的沒辦法,我不敢向全世界說出這件事情,我的名聲怎麼辦,我的未來怎麼辦?”她像是被壓抑了很久的洪水一樣突然間被拉開了閘。
我并不是什麼心狠的人,但我确實對她沒有半點同情。
“你把我拉出來就是為了說這些嗎?我無能為力,你應該去看心理醫生。”我很冷靜地看着這個半分鐘前還告訴我她過的很好的女生,從酒吧裡出來好像變了個人。
“就算我們當時堅持告下去,我們也...不會赢的,對吧?”她用幾乎是變态的眼神看向我。
“是你堅持告下去,不是我們...我不知道能不能赢。”我不知道為什麼,“這件事都過去這麼久了,向前看吧”這句話好像就在嘴邊,但我卻說不出口。
“我做的選擇是對的吧...許源歆,至少我現在沒有一身是非,還把研究生讀完了。”她這話是我竟沒有半分生氣,隻覺得好笑。
“嗯...或許是吧。”
“為什麼...我現在一點也不快樂。”
我深吸一口氣,看了看甯北的月亮,想着陸生希會不會和我看着同一片天,同一個月亮。
“你說完了嗎,你說完我走了,我明天還有事。”我理了頭發,看了下随身提的包,确定沒有遺失什麼,準備步行幾步走回民宿。
她并沒有和我道别,隻是留在原地看着那片人造的小河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