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看慣了這世間的羅生門85
和韋雨昕見面之後我意識到一件事情,就是我的心結和她無關,也不是她可以解開的,我的心結一直都是和那件事,甚至是和整個社會有關的,為什麼好像我們什麼都沒做錯,卻成了大惡人,反而作惡的人卻可以安然無恙大搖大擺,為什麼這個社會要把黑白是非颠倒,甚至把人的善意和勇氣完全扭曲,我們受到了侵害,我們想要發聲,但好像全世界都在責備我們,甚至是“責備我”。學校在變相責備我們損害了學校的聲譽,老師和領導在責備我們耽誤了他們的晉升,同學在責備我們私生活不檢點,甚至連警方都沒有選擇繼續追查,最後韋雨昕都覺得選擇隐忍是“正确的”,而我在想這個世界到底怎麼了?這樣活着真的有意義嗎?
我嘗試把自己帶入“學校”、“警方”、“老師”、甚至是“韋雨昕”這樣的角色裡,無論自己處在哪個位置我都會選擇走法律程序,選擇幫助韋雨昕,而不是用所謂的“選擇忍氣吞聲會更好”去處理這件事,但我偏偏處在一個最尴尬的位置,我是一個“外人”,并且是一個剛滿20歲的沒有任何社會經驗的毛頭小子。
你絕對不能說這件事的選擇是正确的,韋雨昕現在的精神狀态是需要立刻看心理醫生的程度,但我也沒辦法确定,如果她那時候真的堅定地選擇告下去會比現在更好,我們會不會因此真的失去學位、名譽甚至是正常在這個社會生活下去的權力,但如果受到侵害的是我(當然我媽對我的性教育非常早且完備,父母是百分百接送我上下學,對我的社交出行都非常關心,這件事不可能發生在我身上),我會選擇不顧一切的告下去,對我來說沒有什麼比這“一口氣”重要,沒有什麼比公道重要,如果融入這個社會的代價是失去自我,那我不可能選擇進入它,如果要讓我“羞辱”自己換來名譽,那我甯可立刻去死,那樣活着,麻木的融入所謂的社會,做名、利、權的奴隸,這樣活着有什麼意思呢,所以好不容易來這世間一趟,就為了做條狗嗎?
為了明天的拍攝和直播,我早早洗了澡護膚上床睡覺,陸生希說要連着麥一起睡,我沒有拒絕,他看我興緻不高,想辦法逗了逗我,我也很配合他笑一笑,他也是知道我明天事情多,所以沒有多問我,讓我早點睡。我的腦子裡亂糟糟的,睡是睡着了但是睡得很淺,做了好幾個不連貫的夢,早上醒來腦子昏昏沉沉的,我打了個底就出門了,拍攝那邊有化妝師。
為了不水腫我喝了杯冰咖啡,随手拿了個陸生希給我準備好的幹果做早飯,一上午還算精神,拍攝也還算順利,下午就在這裡直播,其實我自己并不怎麼看直播,也很少做直播,奈何品牌方給的确實多,愣是給我砸的願意來直播帶貨了,大部分都是些衣服化妝品之類的,選品和價格我也是仔細和來對接的人商量好了,但不得不說确實是錢難賺屎難吃。
因為被網暴的嚴重,漲粉量多,黑我的也不少,整個直播過程并不像平常那樣我可以選擇去不讀私信或者不看評論,那些赤裸又尖銳的話會硬生生擺在你面前,我心裡難受的要死,還得笑着播下去。陸生希号的名字我是知道的,他在我直播間裡瘋狂下單,甚至買了很多水軍來幫我刷評論,我大概連着播了4小時,累到我直接不想說話。我發消息給他:“我來這賺錢,你花那麼多幹嘛。”
“總要給員工發福利,買什麼都是買,支持你生意,我應該的。”他回的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