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影很快開場,我很快進入觀影狀态,我看電影對電影不對人這話一點不假,如果有好電影上映我是會一個人來看的。陸生希很識趣地沒有打擾。整個觀影過程他除了給我遞紙巾什麼也沒做,好像也抹了兩滴淚。
電影結束後我們慢慢悠悠地并肩走着,我承認自己是有些帶入的,畢竟自己确實形單影隻的進過局子,那種背對着所有的人與全世界對抗的感覺。不是虛幻,是真實經曆過的。那時候年紀還小,還會有恐懼的感覺,現在想起來有點心疼。
"你有過與全世界對抗的經曆嗎。"我有點無意識地說,頭是垂下的。
"沒有了,媽媽走了之後,隻剩下臣服了。"他也微微垂頭。
話音落下的那一瞬間,我倏地擡頭與他對視。
他眼裡是我從未見過的脆弱和疼痛。
我有一瞬的怔然,突然有些鼻酸。
他像是有些自嘲地說道:"我那些意氣早就被磨沒了。"他又換上溫柔的神色。"怎麼了,有些難受嗎,我可以把肩膀借給你。"說着他雙臂張開,做出擁抱的姿态。
那一瞬我沒有任何猶豫地抱住了他。
他卻一整個怔住了,沒有想到我會抱他,他卻沒有合上雙臂抱住我。
"希望你可以一直開心。"
我輕輕地在他耳邊說道,然後放開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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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開着車到了那天他找到我的江邊,離電影院不太遠,下了車開始沿着江邊消食。我能察覺到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刻他都有些許輕微地緊張。
"小時候的事,謝謝你。"我們并排走着,他看向我。
"沒什麼,都過去很久了。"我有點不知道怎麼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