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多久幾人陸陸續續的清醒過來。
“卡擦,卡擦”屹自坐在地上一臉郁悶的拼接自己那被砸得五馬分屍的骨架。
罪魁禍首幾人不由得往後退幾步。
“什麼情況各位,來說說。”阿願扭扭脖子問道。
“我們幾個之前本想找個地方吃酒,結果來到酒吧之後酒沒喝成,卻聽到有亡魂向我們求救,之後就被丢到這了,你了?”無所謂回她。
“可能和你們一樣。”阿願咬牙切齒若是喚她之人是他的話,今天不打他一頓她誓不罷休。
“咦,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很眼熟啊!這不是之前去過歡樂學院嗎?前面就是歡樂學校!”槐川指着前面的石碑有些疑惑不解。
幾人走上前逛了一圈,果然是歡樂學院沒錯。
“咱們不是在酒奺夜話吧嗎?怎麼重新回到這個地方了?”知許發出了靈魂疑問。
幾人不由得背脊發涼。是啊!怎麼又回去了?
“我很确定我們還在酒吧裡面”百童一擡手周圍就有無數的酒珠子飄來,一下子酒香四溢。
“四周再走走看”研塵提議。
阿願和無所謂站在原地一臉茫然的看着他們。
“他們幾家家底應該不錯吧!?連乾坤都沒見過?”阿願揉了揉臉,這對她沖擊有點大。
“見過,他們身上也有。可能因為乾坤千變萬化所以……”無所謂努力壓制嘴角試圖給他們找補。
幾人走出歡樂學院後随意亂走竟走到了塵緣山,山中的那些緣花緣草看見他們之後還跟他們招呼。他們又到處走,這回他們不僅走到雪界中的四域一城還走到了生界,死界,不知名的異域。
酒香味源源不斷,無論走到哪他們都還是最終會回到歡樂學院。
阿願臉都憋紅了,這才忍不住解釋了一句“各位,這個酒吧是一個乾塵壺打造而成的,這壺了又是乾坤所化,壺中自含乾坤。一坤可化可吞可造萬界亦可連萬界,一水可化江湖,一土可化山川,一酒可悟萬塵。所以這有什麼奇怪的嗎?”
無所謂不語隻是雙眼無神的擡頭看天。
幾人……“我們以為它隻是一個普通的酒吧”
“你們怎麼進來這的?”
“導航導過來來就這樣走進來的。”
“還是阿酒好啊!不挑食。”阿願來了這麼一嘴。
“咳咳,我們先問問那個召我們來的那個亡魂有什麼事需要我們幫忙吧!”無所謂提議。
幾人走進歡樂學院卻發現這裡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之前還破舊不堪的環境此刻卻變得煥然一新。
越走近他們越覺得這地方有種說不上的古怪。
當他們走到一顆樹苗下時地下突然間冒出幾口棺材。
幾人連忙後退看着那幾口棺材不由得咽了咽口水。
“一二三…八,一共八口棺材,可是我們是九個人啊!不用該是九口嗎?”槐川發問。
其他幾人…………
阿願走上前一揮八口棺材闆子全部掀飛了“不用害怕,上來看看吧!”
原本以為裡面什麼都沒有,結果卻發現有一個一模一樣的自己躺在裡面,幾人還是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我們幾個都在這,為什麼沒有阿願你的啊!?”淵崖脫口而出。
是哈!這不公平!
“因為棺材闆子壓不住”阿願磨了磨牙拳頭咯咯作響。
阿願一揮手瞬間那幾個棺材就變成了灰,那幾個‘人’也變成了木偶回到了他們自己手中。
這下他們終于想起了木偶人的事了。
“閣下把我們喊來,自己卻在暗地裡躲着,這是幾個意思?”無所謂大聲問道。
一個跟阿願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從空中跌落下來。
翰思像個毫無生機的傀儡一樣站在上空俯視他們,突然猛然攻向幾人。
鋒利的匕首刺向知許的脖子,若姝抱着她的腰一同彎下,無所謂一腳踢飛匕首并迅速給他胸口一腳把他踹開。
“花獄迷魂”
無數鮮花落下,散發出惡臭花香,花絲死死的纏着他的腳,惡臭味直沖天靈蓋。
“幽冥爆破”
轟炸聲響徹周邊,而他也隻是衣服破了一個小洞。
“紙傀花傀木傀上!”
“退!”
研塵坐地上在後面敲着木魚念經。
“和尚你可以不用念了,讓他們對打就行,你再念我耳朵受不了了。”阿願捂着耳朵一臉痛苦的制止他。
研塵收起木魚裝作一臉嚴肅的看着她“看來施主做了不少虧心事啊!”
“哼!貧道隻是看不慣你這僧人假慈悲罷了。”阿願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一個雙手沾滿血的人卻勸别人向善真可笑的,假仁假義。
“這人看着似乎成傀儡了,如果是他自願的話這沒話講。但如果是有人故意将他制成人傀的話那性質就不一樣了。”槐川不知二人咋突然間掐起來趕緊連忙打岔。
“這人不是那個歡樂學院一班的那個班長翰思嗎?他為何召喚我們?似乎是想殺了我們。可是分明沒有感受到敵意啊?”知許問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那些紙傀不像他們一樣打他打得束手束腳的,而是直接往痛處打,打法還五花八門。
“你要再裝瘋賣傻我就走了,我的出場費按秒計算,不是你喚我來我就得來,也不是你有事我就要給你處理,我來見你純粹就是閑心而已。”阿願冷下臉雙手抱前威壓直接沖向他。
他擡手就靈力吸收幹淨,後退兩步顯出真身,圍在身邊的紙傀瞬間化成灰消散了。他擡頭僵硬的笑道“果然什麼都躲不過你的眼睛。”
“??你們兩個認得?”百童挑眉發出疑問。
阿願冷臉看着他,扭扭拳頭準備收拾他一頓。
“衆生為傀,傀為玩偶。偶生如戲,譜寫一書,名曰百生。”
“歡樂學院和死海是天下絕數人的歸宿,說不定也是你們的歸宿。”翰思有氣無力的坐在葵嫘樹苗下說道。
幾人站在空中,一臉不解的看向他。
“什麼意思?”無所謂問。
“翰思”阿願出聲警告他。
“各位不好意思,這就是個誤會,我這位朋友早年腦殼受過傷,所以說話有點颠三倒四的,人了又有點鹹吃蘿蔔淡操心。但他絕沒有壞心思,對你們也沒有惡意,莫介意,莫介意!”阿願抱拳誠懇的給他們道歉。
“阿翰放他們出去吧!”阿願走上前溫聲勸他。
“他們不大一樣,他們和他們不太一樣,或許可以改變……,或許結果不一樣。”翰思看着她愣愣的小聲念叨。
“結果都那樣,都是一樣的。你看到的不一樣隻是你強行插手後弄出來的所謂的改變,實則什麼都沒有變,隻是把屬于那些人的因果轉移在了你的身上了而已,隻是載體變了而已,僅此而已。”阿願不想再看到他做無用功了,直接戳破他心中不願意面對的真相。
翰思他知曉她所說,認可她所說,卻一直不願意承認她所說。
他花了數不清的時間,精力,金錢,壽命,健康等去做道證明題,證明隻要肯付出就會改變結局,改變一切。
可是命題一剛開始就隻是選擇題而不是證明題啊!
翰思捏碎樹苗周圍的環境變成了鳥語花香的乾塵壺一層,場上隻剩下他們幾人。
“所以他喚我們來是??”幾人相互看了看都是滿眼疑惑。
“多半是個誤會,走吧!”無所謂招呼着幾人打算重新去喝酒時卻見到了一人。
那個在歡樂學院跳樓自殺的女孩郁獻音在草地上編花籃。
幾人的表情瞬間…………
怪哉,實在是怪哉。自從塵緣山開始,怪事連連。
“她不是?難道是她的轉世,或者鬼魂?”槐川問。
“不是鬼魂”屹自自己就是鬼還看不出來?
“不是轉世”知許是人自然能辨别是不是轉世。
“她什麼都是也什麼都不是。”無所謂研塵二人同道。
“說人話”
“我曾聽過一個傳說真正心存死志之人亦或者心死之人在他們死後會完全消散于天地間,他她們生前事會被人遺忘,痕迹會被磨滅。”
“她就是這種情況”
“之所以說她什麼都是又什麼都不是,是因為有人用了某種秘術保留她一絲絲源氣,應該隻是想證明她曾存在于這個世間,有人記挂着她,她不是一個人。”
“隻要那人心中還有她,這一絲源氣就不會消散。它說不定會開智,以另一種方式存在于世間,周而永恒。”
“那歡樂學院那個是她本尊還是一絲源氣?”若姝問道。
“極有可能隻是一絲源氣。”
“也許無論是我們先前看到的還是現在看到的她都隻是一束光影,或是我們的幻覺,又或許時間運轉她再生了呢!”
世間千奇百怪又有誰能說的清楚那些光影陸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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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老他情況怎麼樣?”阿願盯着翰思問道。
“唉,比那時還要糟糕了,以前他還能借助外力站起來,現在恐怕……。”他搖頭歎氣。
“翰思我之前給你打造的那些你全都扔了對嗎?我會命人重新給你再造幾把,你會接受的是吧?”阿願閉眼生吸了一口氣心口疼得差點沒站穩。
“君上”
她坐下擡手示意沒事“退下吧!”
“是”
“你放心,作了那麼多年也該清醒了,這些年辛苦你了,對不起。”翰思雙手用力撐在床上坐起來,低頭給她道歉。
“既然要道歉就來實在一點的吧!”阿願放下茶盞站起來扭脖磨拳。
翰思吃力的往後退,咽了咽口水“阿願冷靜一下!”
她一臉平靜滿眼無辜的走向他“我很冷靜啊!我早就想打你了,可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适的機會,現在時機剛剛好,你一定會讓我出這口氣吧!畢竟郁結于心有害于我的身體健康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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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個孩子大部分都跑出去了,隻有少數留在那,我們的人找到了一部分但都被他們逃了,還有一部分直接躲起來找不到。”魔術師.憶南将情況說給他們聽。
“随他們吧!自力更生也是好事,要不然把他們關在歡樂學院好吃好喝的供着他們,相反還沒有挑戰性。”晉陽将人放倒之後說道。
“他們要是一直待在那就不正常了,生界的未來還要靠他們。他們都是幫小年輕,正是對外界好奇探索的時候,正是生機盎然充滿活力挑戰自我之時,要是像死物一樣死氣沉沉的那生界未來一眼望到頭咯!”法師.沛探将人鎖在法則空間裡面讓他們接受審判。
“年輕就是好,我們終究是老了!”無眠撒落的棋子遍布各地,形成棋局兩方博弈。
“啊啊啊啊啊!”
“殺!”
“哼!你們真的以為赢定了是嗎?”刀疤男充滿惡意看向他們。
“我們當然會赢,你們這幫毒域蛆蟲也會被我們一點點清理幹淨。用你們的人頭祭奠死去的冤魂亡魂,活着的人在萬界享太平!”暗夜之主淨薇突然站在他身後笑道。
他瞪大雙眼來不及移動就被她手中的牽絲線給一擊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