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東南區回來後,江知宥平靜的像個沒事人,一出東南區就垂直進入東區掃尾。
預計半個月的工作,他從進去到出來僅僅隻花了三天。
那三天,東區上空的陰雲始終未散去,最後一天東區的平均污染指數跌至1%。
要知道基地内的污染指數最低的時候也沒有跌下過5%。
檢測報告一經播報就在基地掀起激烈讨論,内網熱榜前三都是有關江知宥的。
#江知宥恐怖如斯
#818基地史上那位最年輕的執法官
#江知宥恢複單身
江知宥的婚姻狀态一直是公開的,但伴侶是誰一直是基地未解之謎,隻有為數不多的少數人知道劇情情況。
在這段婚姻裡,程瑆的私人信息一直被他保護的很好。
如今詞條大爆,不用細想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滴,一隊葉文鑫請求通話,請問是否接通?”智能管家發出提醒。
江知宥戴着婚戒的手劃過屏幕,對方的拟态就出現在身邊。
“隊長。”葉文鑫鏡框下的眼角帶着烏青,面色看上去有些許疲倦,“東區報告今早已經整理好交到作戰部,有關程瑆的相關信息也在第一時間做了保密處理,但熱度還在持續上漲——”
早秋多雨,連綿陰雨砸在肥厚的葉片上,雨水成股滑落,濺在黑色筆挺的作戰靴旁。
江知宥看着詞條内的讨論,和死亡有關的詞彙紮進視線,步伐逐漸放緩,最後停在一棵老榕樹下。
“找到幕後推手了嗎?”江知宥問。
葉文鑫瞥見江知宥眼裡的深色,艱難地吞咽了下,回答道:“是夫人。”
江知宥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擡了下帽檐,看向前方在雨幕中散發着暖光的店鋪。
“以後有關方舟的信号都由你接管,什麼時候她懂得克制了,再轉回給我。”
葉文鑫也看到那家植咖店,想到方時遇今早下達的死命令,斟酌了會還是道:“還有件事,基地長聽說您回來了,向我預約了下午三點與您見面,您看是否要回絕?”
這一次江知宥沉默了許久,就在葉文鑫以為他不會回複準備回絕時,通訊那頭傳來江知宥冷淡的聲音。
“知道了。”
葉文鑫頓時松了口氣,連忙挂斷通訊。
沒辦法,這段時間隊長身上的氣勢強得可怕,稍一靠近都感覺呼吸不暢,所有人都戰戰兢兢的,連一向嘴賤愛撩的沈瀾風都乖乖夾着尾巴做人。
葉文鑫掏出個備用機,給通訊錄裡唯一的賬戶發了條消息,看着屏幕上對方已接收的訊号,眼眸閃了閃。
淅淅瀝瀝的雨點擊打在街邊裸露的鋼筋上,四周都變得空曠起來,江知宥獨自在雨幕中站了會,而後轉身離開。
作戰靴毫不留情的踏進積水窪中,攪碎了一灘倒影。
政務部位于乾天區,是整個基地防護最嚴密的地方。
頭頂镂空的暗金色球體建築持續發出淨化磁波,108顆污染晶體在虛拟陽光下熠熠生輝。
江知宥通過艙軌系統的檢測,驗證身份後乘坐直升梯直達頂層。
直升梯朝外三面安裝的都是單向玻璃,透過玻璃往外望,基地内大大小小的建築街道盡收眼底。
江知宥注意到中央廣場上的一對母子,母親穿着華麗的綢緞跪在地上,她的小腹微微隆起,或許有了兩三個月的身孕,正對着銀魚魚眼處的長碑祈禱。
她的孩子,那個5、6歲的小男孩,不耐煩地站在一旁,踢着腳下的石子。
男孩扭頭看了眼,發現母親不管他,膽子大了起來,小手一揮,地上多了個舞動的泥人。
這孩子原來是個土系異能者。
叮地一聲,電梯到達頂樓。
走出電梯前,江知宥又看了一眼那對母子。
那名貴婦人已經做好祈禱,在流動着金色激光纂文的長碑下方刷了下賬戶,緊接着就拉着身旁的男孩坐上豪車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