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姐姐其實對他不差。
小孩兒本該及時發現不對勁的。可在席沐寒僞裝出的溫情加持下,直到小孩兒把番薯嚼碎了咽進肚子裡,再吃第二口的時候才嗅出來味道有點不一樣?
“姐姐,今天的番薯……”
席沐寒問:“怎麼了?”
小孩兒皺着眉頭,組織語言,“有點兒……”
席沐寒:“嗯?”
“鮮!”
說完這個字,小孩兒眯着眼睛笑,回味了下覺得味道确實不錯,比之前普通番薯的味道鮮美。
席沐寒笑了笑,不說話,又喂小孩兒兩口。
她看了眼沉睡的小花,之後将手裡的紅薯一點一點捏碎,聽起來和咀嚼的聲音相似。之後把番薯碎塊丢到桌上,手指還殘留不少黏膩的澱粉物。
小孩兒不解地問:“姐姐,你這是幹什麼呀?”
席沐寒皮笑肉不笑,學着小孩兒的語調,回答說:“吃飯呀。”
小孩兒豎起汗毛。
“嗯,飽了。”席沐寒說着,牽住小孩兒的手,“走,我們去睡覺。”
等——‘螞蟻’來。
在席沐寒的認知世界裡,危險面前,自己最大。
小花可以用來當誘餌、小孩兒也一樣。不管他們的目的到底是誰,又或者誰真誰假,都無所謂,隻要結果是她們都能活下來,那這些想法與做法就不能算是自私。
自私沒什麼不好,活着才最重要。
更何況是面對剛認識沒多久的、不算了解的陌生人。
相比起以前的席沐寒,現在的她已經夠留情面的了。
不出所料。
過了會兒,遠處果然傳來腳步聲。動靜很輕,正常人根本聽不到,連席沐寒這種受過訓練的,都要再近些才可以捕捉到一點點。
小孩兒聽清了。
他抖了抖耳朵尖兒,抓着席沐寒的衣服,說:“姐姐你會分身術嗎?”
“嗯?”席沐寒捂住小孩兒的嘴,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小聲說話。”
小孩兒眨巴眨巴大眼睛,往前挪了挪,這會兒跟喝醉了似得滾進席沐寒懷裡。他趴在席沐寒耳朵邊,聲音小到隻剩下氣音,說:“我看到好多個姐姐在晃啊晃,還聽到有什麼東西走到院子裡來了。”
席沐寒問:“是嗎?能分出幾個人的腳步嗎?”
小孩兒笃定地說:“一個。”
她猜測的沒錯,不知道别的是否也推測正确。
小孩兒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袋這麼暈,看什麼都晃晃悠悠、彎彎曲曲。慢慢地,屋裡開始出現好多不認識的小人兒,叽叽喳喳地在他耳邊講話,可是他聽了半天,也沒聽懂這群小人兒在說什麼。
席沐寒見小孩兒開始犯迷糊,把他推到床闆外側。
興許那人見這孩子好看,就對自己收了心思呢?無聊的時候,鬧劇未嘗不是個解悶的好東西。席沐寒望着身邊精緻的小孩兒,目光往外斜去。
突然,屋外傳出求救聲,喊得撕心裂肺。
是小花的聲音。
聽到呼救聲,席沐寒的心裡不是沒有觸動,小花和小花媽媽是對她不錯,可是……這裡又是誰會接觸到蘑菇,是誰懂得分辨蘑菇的毒性種類?
這禍事是誰弄出來的,不用想也知道。
自食惡果罷了。
席沐寒揉着小孩兒的腦袋,小孩兒迷迷糊糊地說要抓小人兒,毒素已經影響到他的聽覺和神經,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
好像又聞到一點香味,很淡。
“小寒!小寒!!!快跑!!!刀在外間木樁子上!快跑啊!啊——”外面是女孩被侮辱的反抗聲,不知過了多久力不及人掙紮不過,青澀的身體被肉刃貫穿撕裂開,卻還想着讓席沐寒她們逃跑自保。
席沐寒一怔,猛然睜開眼。
在她靠近小孩兒,想要分辨出味道的時候,聽到外面哭喊的更兇。
可是聲音依舊控制得不大不小,隻在這幾間屋子待着的人能聽到。
“嗯啊——小花妹子可真緊啊,”男人拍拍小花絕望的臉,手撐着從地上爬起來,雙手提起褲腰也不系,“我先去弄外鄉那個,等會兒再回來疼你一次。”
席沐寒站在男人背後,輕聲問:“你在,找我嗎?”
男人想要往裡屋走,還沒轉頭,就聽身後傳來一道聲音,猛地回頭看,借着門口昏暗的光線勾勒席沐寒完美的身材曲線,登時動物本性|沖擊上頭,扯着勒緊的那條不屬于他的白色布料口耑息着說:“啊妹妹啊哥想你想的要死可見着你了你快給哥瞅瞅漲得快斷了。”模樣惡心油膩的讓人嘔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