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張姓男子喊了幾聲沒喊住人,也隻能一跺腳狠狠的罵了幾句。然後又在掌櫃的攙扶下來到幾人的桌前,對幾人一抱拳,“剛剛多謝幾位出手相助。”
顧清林仍是淡淡一笑,“不必謝我們,我們确實沒做什麼。”
那張姓男子知道這是幾人不欲張揚的意思,再次抱拳行了一禮,剛準備離去就聽趙子淵開口問道,“他借了你多少銀子?”
那張姓男子一愣,還是回道,“貳佰兩。”
趙子淵想了想道,“大楚律裡面欠債壹佰兩惡意拖欠不還的,便可以告到官府請求官府幫忙,或許你可以試着去官府上告,看官府能不能解決?”
顧清林聞言有些驚訝的看向趙子淵,問道“還有這一條?我怎麼沒有看到?”
趙子淵點點頭道,“大楚律别的我不清楚,可是我家有時候也會遇到這種情況,針對這方面的條陳我還是記得的。”
顧清林“哦”了一聲,又對那張姓男子道,“聽說這裡的縣令官聲還算不錯,或許你可以去試試?”
那張姓男子聞言卻是并不答話,隻苦笑一下,沖幾人又行了一禮才在掌櫃的攙扶下下樓去了。
見人都散了,沈随問道,“你們說他剛才那個笑是什麼意思?”
顧清林摸了摸下巴,“在我看來,是不想告官的意思。”
這個時代民不喜與官打交道是常态,那男子的反應顧清林覺的也算可以理解。
沈随卻是接着問道,“可那姓肖的縣令,不是說官聲還可以麼?”
趙子淵“嗐”了一聲,“你是不是傻,那縣衙裡面又不是隻有一個縣令。再說像這樣的事情也并不經縣令直接審理,即便官府受理了,一般也都是衙門裡的縣尉或是縣丞經手的。”
沈随“哦”了一聲,“這麼麻煩!”
中間的一個小插曲并沒有掃了幾人的興緻,幾人吃完飯又逛了一圈,直到買的東西拿不下了這才打道回府。
這本是一件不怎麼起眼的小事,衆人都未将他放在心上。過了兩日正當衆人幾乎将這件事情給忘掉的時候,忽然聽人通傳說是肖縣令及當地的曹縣尉請見。
縣尉主管一縣治安盜捕之事,這個時候肖縣令帶這縣尉來拜訪他們會有什麼事情?
及至聽完這二位的來意,顧清林依然有些不解,“肖縣令的意思是,昨天縣上死了一個人?”
肖縣令忙陪笑道,“是,是。”臉上的确是笑的表情,隻是笑的不怎麼好看罷了。
确認了自己理解無誤顧清林與雲爍對視一眼更加疑惑了,“您攜曹縣尉一同前來,所為何事?難不成是想要尋求我們的幫助?”
肖縣令笑的更難看了,“這。。。。。。倒并非如此。”邊說邊沖一同前來的這位曹縣尉使了個眼色。
曹縣尉雖心下疑惑這肖縣令如何見了這二人有些誠惶誠恐,按理說既便是二品大員的家人,也不至于如此模樣吧?
雖如此想曹縣尉還是無奈隻能硬着頭皮道,“回兩位公子的話,這,是這死者前幾日曾同咱幾位有過交集。”
顧清林又看了看雲爍,雲爍也是一臉的莫名其妙,淡淡開口道,“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曹縣尉也不知為何,在聽到雲爍的詢問時忽然心頭猛跳了一下,莫名的從中感受到了一絲壓迫之意,條件反射的就站起身沖雲爍行了一禮。
及至回過神來的曹縣尉滿心的無語,可人都已經站起來了,隻能保持着這個站姿接着道,“是這樣的,不知兩位公子前日是否在飄香樓吃過飯?”
“飄香樓?”顧清林想了想,點了點頭,“不錯!”
曹縣尉聽顧清林确認了,不但沒有絲毫的放松,反倒更加小心翼翼的接着說道,“那日曾有趙姓與張姓兩名男子發生過沖突,如今這死的便是那姓趙的男子。”
提起飄香樓,顧清林自然想起了當日的事情,聽這縣尉這樣說,顧清林有些了然的點了點頭,“哦,是他啊!”然後才又道,“的确是有這件事情。不過他怎麼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