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消息望風而逃的李家父子最終還是被跟蹤而去的侍衛給捉了回來。
“中間耽擱了一下,兄弟們跟到城門的時候發現正有人在通知封鎖城門,便知是大将軍那邊已經動手了,按計劃将人送到了縣衙後才知道大人又來了李家,是縣衙的那位李大人說不知道公子這邊還用不用得上這李家父子,讓咱們又将人給帶了過來。”負責前去跟蹤李家父子的侍衛對顧清林回禀道。
顧清林看着癱坐在地上瑟縮成一團的李家父子二人,走過去蹲在李家主面前,仔細看了看這李家主。
這李家主雖此刻有些狼狽的縮在地上,但仍能看出此人體格并不瘦弱,雖已年過四十開外身材卻并無發福的痕迹,隻是大概是做慣了地主老爺,眉眼間看起來似乎略帶狠厲,眉宇間的川字紋很明顯,此刻也是皺着眉,卻是有些愁容滿面的樣子。
此刻這父子二人身上的衣衫皆有破損處,那李大公子臉上明顯還挂了彩,顯是抓捕的過程中有過反抗的樣子。
“李家主,”顧清林開口說道,“你應該也知道了,跑是跑不掉的,不如痛快點老實都招了吧,咱們也省得彼此多費精神,你覺的呢?”
那李家主擡起頭看向顧清林,見他身上并未着官服,心下有些疑惑,腦海中飛速盤算着該如何應對,此刻卻隻是閃爍着眼神并不說話。
誰知顧清林隻問了一句話,見他不答竟然也不追問,直接扭頭又看向一旁的李家大公子,“你爹不說,要不你說?”
相比較李家主的反應,李家大公子的慌張是寫在臉上的。他看看他爹,又看看顧清林,似乎想要開口卻又有些不敢開口的樣子。
顧清林親切的拍了拍李大公子的肩膀,吓的李大公子一個瑟縮,隻聽顧清林和藹的說道,“别擔心,雖然你肯定是活不成了的,但你至少可以選擇死前的這段日子是好吃好喝的過着還是受盡酷刑折磨。”
看着李大公子臉上驚懼的表情,顧清林又道,“怎麼樣,有什麼要說的嗎?”
李大公子呼吸急促,剛要開口卻被李家主出口打斷,“住口,你這蠢貨!”
一旁侍衛見狀便欲上前給李家主狠狠來一記窩心腳,顧清林卻是不在意的輕輕擺了擺手,“他蠢?看不明白的隻怕是李家主你吧?”
說完顧清林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的看着李家主,“你的那位知府大人此時隻怕是自顧不暇,顧不得你了。”說完果然見李家主目露震驚之色,顧清林心中輕笑一聲又接着說道,“你信不信,此刻哪怕是我将你毫發無損的放了,你隻怕也未必見得到明天的太陽?”
聽聞知府已經倒台,李家主明顯是心神有些亂了,卻還是強撐着說道,“你,你這是危言聳聽!”
顧清林“呵”了一聲輕笑出聲,“你愛信不信。”說完便對一旁的侍衛說道,“将他的嘴給我封了,他既然不想說,那就不用說話了!”
“你們!”李家主話沒說完便有侍衛上前麻溜的将李家主的嘴巴用布條給封了起來。
顧清林這才又看向一旁早已吓的魂飛天外的李大公子,冷泠道,“你說!”
李大公子渾身一哆嗦,忙不顧他爹在一旁嗚嗚咽咽的喊聲,竹筒倒豆子一般的開始揭他們老李家的家底。顧清林聽他說了一會兒,漸漸失了耐心,不耐煩的打斷了李大公子,“小爺沒時間同你在這裡瞎耽誤工夫,直接說重點!你要不想說,也可以同你爹一樣不用說了!”
伴随着顧清林的話,一旁的侍衛也配合的上前就準備對他動手,李大公子慌忙向後躲了躲,這才垂下了頭咬了咬牙,将他們私挖鐵礦的事情說了。
顧清林見他終于開口,這才順着他的話挑揀着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問了起來。
“你們是如何得知這山中有鐵礦的?”
李大公子道,“都是崔知府那邊安排的,我們也是聽命行事。”
顧清林又問道,“胡三娘同你們是什麼關系?”
李大公子稍微頓了一下才開口,語氣中似乎還帶有那麼一點抱怨,“崔知府那邊卡的太嚴,要求我們把出産的鐵礦全部都上交給他們,由他們統一處理,可是我們冒着殺頭的危險做這買賣總不能一點賺頭都沒有吧,所以我們就瞞報了一部分産量,從中拿了一部分出來私下裡打造成各種鐵器,我們生産胡三娘負責銷售。”
顧清林知道胡三娘既是逆黨那她在這件事情當中的角色就一定不會這麼簡單,隻是面上不動聲色的又問道,“你們同胡三娘是怎麼接上頭的?對這個胡三娘你們還了解多少?”
李大公子似乎沒想到顧清林會對胡三娘這樣感興趣,先是有些驚訝的看了顧清林一眼,然後才開始絞盡腦汁的回想初見胡三娘的情形。
“胡三娘。。。。。。最開始遇見她是她初來沛縣,被黑五那一夥潑皮調戲,我遇上了順手幫她解了圍,後來一來二去的就熟悉了。當時她說她老家是桐雲縣人,因着家中夫君亡故族人要想謀奪她們家産,她才變賣了家産遷到了咱們沛縣。”
然後又思索了半天才道,“隻是知道她似乎十分的有門路,能搞到别人搞不到的東西,也能銷掉别人銷不掉的東西,慢慢就開始同她合賣鐵器了。至于其他的我就不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