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羲予“嗯”了一聲,梅央沒有軍職在身,沒有權限也是意料之中,但作為一個學生,能直面上實驗室這些危險分子......
“你偷跑出去了?”梅羲予忽而冷道。
梅央:“......兄長。”
梅羲予站起來走到梅央面前,即便是虛拟投影,也帶有極大的壓迫感。
“你慣不會撒謊,梅央,你來四方淵家裡人本就擔心,以後不要再沖動行事。”梅羲予看向窗外的月光,“你的血檢狀況家裡人每天都在關注,雖然現在沒被蠶繭寄生,但誰也保證不了以後。機甲戰過後我會去四方淵接你回家。”
梅央捏了捏自己的半濕的發尾,“我明白。”
“危山不像實驗室,曆禮在那裡不會有什麼事。”梅羲予接着道:“倒是沈知楚那小子又失蹤了,大伯已經和爸爸商量着挂尋人啟事了。”
沈家和梅家是親家,沈知楚是梅羲予和梅央的堂弟,但他是向哨一族中的異類,沈知楚沒有覺醒向哨的血脈,是一個純人類。
但就異能來說,他也隻是雞肋的特殊系『無效』,面對其他強悍的種族,根本就沒有招架之力。
梅央:“讓爸爸和大伯不用擔心,他今天還和我報平安了。”
梅羲予:“哦?他在哪,幹什麼去了?”
“在做海盜,發尋人啟事會暴露他的身份。”
梅羲予:“......”
“這話你讓他自己和大伯說吧,我就不代勞了。”
梅央還沒說話,梅羲予又補充道:“另外告訴他,曆禮在危山。他要是混不下去,也可以過去作個伴。”
梅央:“?”
兄長似乎對危山很了解,也很信任。
看來危山并不像表面的星際海盜組織那麼簡單。
全息投影挂了後,梅央捏了捏眉心,編輯了一條訊息就發給了沈知楚,随後疲憊地躺在床上,任憑機器管家唠叨着濕發睡覺的害處,漸漸陷入了睡眠。
直到終端突兀響起鈴聲,他于睡夢中驚醒,困倦下瞥見戚詞的名字後意識稍微清醒,但很快随着那頭嚴方祖的呐喊和戚詞的聲音而瞬間回神。
與此同時精神域裡焦躁不安的精神體将情緒傳回給他,梅央忙将兩個小家夥放了出來,卻看見氣息奄奄的括弧可憐兮兮地被句号圈着。
句号不停地伸出舌尖舔它的臉,似乎想把它叫醒。
但括弧一動不動。
梅央瞳孔下意識一縮,他連睡衣都來不及換,就抱着兩個小家夥跳下窗台,直奔戚詞所在的宿舍。
為什麼?
明明昨天才做過疏解,為什麼這麼快就......
難以言喻的心疼和恐慌一點一點捏緊了情緒,昏暗的路燈下少年臉色蒼白勝雪。
零下的溫度讓人失去感知,沒了室内的恒溫,衣着單薄的梅央卻察覺不到身體上的寒意,即便凍得鼻尖耳朵發紅,也義無反顧。
再等等,再等等我......
我會很快到你的身邊。
我會陪着你。
我會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