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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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霧氣潮濕,夾雜刺激性氣味,喪屍到處攻擊,不放過一點風吹草動,像被餓了很久的惡魔,一刻都等待不下去。

他們越過陸銘,可笑的沖向外面。

陸銘在血泊裡撿起刻着岑新身份的金牌,緊緊握在手心,任其刺破手掌,流出鮮紅的血液。

血液滴在血泊,瞬間結冰,連着師母一同附上一層冰霜。

因為他是成功的冰凍人,血液基因早就變了異,血液會使任何液體結冰。

陸銘陷入深深地自責和愧疚情緒當中,但是他明白,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實驗,為了人類,他必須清醒。

塞勒歎了一口氣:“把岑新的血液帶回來,還有那位上校的腦漿。”

“……”

陸銘重新拿出來兩個納米盒子,一個收集岑新的血液,另一個來裝Anendjib上校的腦漿。

陸銘手抖。

取了帶着冰碴的血液,又來到Anendjib得身邊蹲下,Anendjib上校的身體是完整的,隻有頭被啃食。

如果他提醒了Anendjib上校……提醒了又有什麼用,二次變異的微生物寄生蟲,還沒有拯救措施,他真的沒有辦法。

陸銘盯着Anendjib上校被破壞的腦袋,裡面的液體裡飄着明顯的寄生蟲,陸銘忍着想要嘔吐的念頭,尊重上校的身體,取了塞勒想要的。

塞勒提醒他:“還有最後一個樣本。”

“雨林喪屍樣本。”

陸銘說:“有什麼辦法,能把老師和師母帶回去。”

塞勒冷冰冰的說:“沒有,陸銘趕緊完成任務,别在拖延時間,他們為後代制造了優待的機會,也為自己獲得了榮譽,而你的選擇是正确的,你也将得到自己想要的。”

陸銘不知道塞勒的人嘴裡怎麼說出殘酷又冷冰冰的話的。

他好像知道了飛機上其他上尉說話的含義。

他們句句不提生死,骨子裡的傲氣值得被敬佩。

這些上尉都是抱着升職的心來,都想求高位,都要往上爬,他們嬉笑,他們暴躁,他們目中無人,都隻是,面對死亡前最後的放縱。

他們是理智的,知道自己拼命面對的是全人類的命運和自己的命運。

這份責任,堅毅重大。

他們說陸銘着急,是一語雙關,也是自己着急,他們不向任何人透露姓名,就不想有人記得他們犧牲在外,不想有去無回,無人銘記。

他們都是為了信念,卻也沒抱過一絲生存的希望,為基地奔赴一生的人,他們可能就是覺得陸銘的氣質不一樣。

他們甚至還在規勸年輕人不要奔波,要有所依靠,他們最後還在寬慰陸銘,誇贊陸銘,記住陸銘。

記住,陸銘。

這讓陸銘怎麼不傷心,明明相處不久,卻在陌生中讀懂了他們,也就是在這之後,陸銘有一段時間回到基地不願意去問任何人的姓名,包括少年岑樂。

他潛意識裡覺得那是一種離别。

他質疑自己,在利益面前,性命重要還是實驗重要,再次陷入這個命題時,他還是是不知道怎麼抉擇。

他确實也害死了很多人。

他頹廢孤單的背影手裡緊緊抓着裝着樣本的袋子,在黑暗中走出來,以後的路他還會繼續向上爬。

他帶不走的都留在雨林裡,他把溫度和感情都留給雨林裡被無辜害死的人,把冰冷理智帶給陸銘。

他隻允許自己以後是個沒感情的怪物。

他接觸太陽光的那一刻,身後沖出的喪屍正分散奔跑,氣味難聞,樹木血紅的眼睛在他身後睜着,仿佛記住了他的樣子,最後出來的不僅僅是喪屍還有變異物種。

天色昏黃,陸銘的心也随之西落。

……

陸銘多年未放松的神經立刻松懈下來,眼眶微紅:“岑樂,你恨我吧。”

陸銘不敢看岑樂。

岑樂聽陸銘講了這麼多,心情不知道應該喜還是悲,一句你恨我吧,讓岑樂心跳停了一拍。

許久的沉默,岑樂不知道該用什麼口吻說出下面那句話,是不介意還是愛你。

岑樂說:“我不會恨你,永遠不會。”

很平靜的一句話。

陸銘猛的扯住岑樂的衣領,緊緊攥着,冷冰冰的說:“是我害死了你的父母,我要是你,我就殺了我。”

陸銘和岑樂對視。

可岑樂情緒太穩了:“是你救我,不管你們經曆什麼,我隻知道是你給了我活的機會。”

陸銘好像聽了什麼驚天笑話,他壓抑情緒這麼多年,從來沒有在一個人面前透露過這麼多情緒,可偏偏面對岑樂,他就是會不自然的覺的愧疚。

陸銘終于歎了一口氣說:“我并非救你,我在利用你,把你變成塞勒的實驗體,禁锢你自由,把你變成基地的刀劍,讓你成為世界武器,我就是這麼卑鄙,你明白嗎。”

岑樂的衣領被松開,目光一直放在陸銘身上,觀察他許久後說:“是你讓我有了活的希望,你讓我曆練,有力自保,你站在什麼立場,我就有怎樣的價值,這個實驗體為你而生,也會永遠忠誠于你。”

渡我苦海的一直是你。

陸銘啞口無言,不知道說什麼,就像那時候從雨林出來,被南非統治者威脅,算計,控制,到自願幫助。

陸銘獨自一人坐在懸浮車上,衣服很亂,能看出來打鬥過,系統為他定位到南非基地中心,五分鐘短暫且漫長,他不喜歡獨處,卻不得不學會獨處。

懸浮車沖進南非系統,慢慢降落地面時,有很多人等待他的歸來,用激動和救世主的眼光看他。

可沒人知道他正義的皮囊下包裹的是個沒能耐的廢物。

此次全軍覆沒的消息傳遍了南非基地和世界頻道。

具體真像被一個“荒漠戰争”的名字掩蓋,世界人民隻是認為這是一場普通的的戰争,卻不知道,這幾年隐藏的是南非統治者奪權的陰謀論,同時也是鲨亖陸銘天真的感染。

陸銘被困在南非基地,隻有陸銘知道這是南非統治者的鬼心思。

陸銘死死護着樣本,此次雨林任務隻有他一人回來,所有人都是佩服加憐憫的,南非統治者這個小男孩依舊想讓他歸順。

陸銘一下懸浮車就被帶到基地中心。

南非統治者癱坐在靠椅上,雙腿檢查搭在辦公桌上,雙手交疊,一雙清澈愚蠢的眼睛盯着他打量。

陸銘一直是冷着的表情。

辦公室裡就他們兩個人,僵持幾分鐘,誰都不願意開口說話。

南非統治者挂着笑臉,拿起鋼筆在紙上寫下一大串英文。

I want to completely gain control.

南非統治者取下納米眼鏡,拉下辦公室透明窗戶的拉簾,将紙放在陸銘的手上。

倆人開始用英語交談。

陸銘看過後說:“和我沒有關系。”

南非統治者比他高出一頭,摘下他的納米眼鏡,直勾勾的盯着他的臉,居高臨下的看着他,手捏着他的下巴,在他脖頸上聞了聞。

用英語說:“You have an irritating smell on you.”

陸銘很是反感,推開他。

接着又非常自然的說:“I also have.”

一句話有很多意思,陸銘不知道統治者說的是什麼意思。

Iceman.

南非統治者強行拉過陸銘的手,在手心上筆畫出這個詞。

陸銘質疑的看向他,下一瞬間明白了南非統治者的用意。

南非人員冗雜,種族混亂,各級指揮官立場不同卻同時擡舉統治者,統治者像一個獸類,在民衆眼裡是依賴,是在萬千隻手控制下的傀儡。

上位五年,南非最年輕的統治者,是他們争奪權利的玩物,陸銘也終于明白,為什麼南非科技頂尖,技術頂尖,卻處處不敵C3,即使今日他不偷數據,明日自然會腐敗。

所以統治者想徹底獲得統治權,把名存實亡的名聲推翻,也能讓基地越來越好,民衆更加安心。

如果塞勒能用納米眼鏡,一定會和他說,答應他,獲得更多研究資料。

陸銘又一次推辭:“我沒有辦法幫你獲得統治權。”

畢竟,他真的不了解南非基地裡各級指揮官都是什麼樣的人,他也不會幹涉其他基地的内z。

男孩笑着說:“這幾年我運籌帷幄也收買了不少人,這些人都站在我這邊,最棘手三級少校也全都亖了,所以,基地裡老指揮官還有一堆追随者,所以身為同類,你應該出于憐憫幫幫我。”

陸銘說:“我在重申一遍,我不會代表C3基地幹涉其他基地内z。”

男孩不懷好意的笑了笑,又重新坐下,盯着他說:“上尉,基地裡還有你的手下,一共153人。”

陸銘警告的眼神瞪着他:“别動他們。”

男孩無所謂的說:“我不動他們,他們也活不久,你還不如通過他們來幫助我。”

陸銘覺得這個人是除了塞勒第二個讓他覺得非常瘋狂且冷血的人,他真的不想理。

男孩頂着人畜無害的臉,擺着統治者的樣子:“其實你幫不幫我,他們都染上了病毒,都活不了多久,與其不如幫我,我還能幫你在C3基地爬的更高。”

陸銘,再一次,站到道德底線上,是留下,是離開,他們的命運在他的一念之間。

“要我給你一點時間嗎?”

男孩看似不值得信任,但句句都有道理,他确實需要時間考慮。

男孩是統治者,統治者是領導者,領導者是基地的思想。

隻有根正苗紅,基地才可以長遠發展,這也是他想要往上爬的原因,他不相信任何人,隻願意相信自己。

男孩拉開窗戶的拉簾,把納米眼鏡歸還陸銘,并且說:“我帶你去看看那些人。”

陸銘不語,還是跟在統治者身後,他本以為自己冷血一些,就可以變成一個真正的冷血動物,當他看到手下悲痛的躺在床上,連痛苦的哀嚎都是我奄奄一息時,他真的要崩潰了。

回來者小隊300人,犧牲147人,剩餘被感染的153人,陸銘看到他們時,就已經明白自己沒有能力帶他們回家。

一開始南非基地就把他們的性命當做玩笑,不提前告知感染物的新物體,讓人感染,不管誰活着出雨林都會被統治者威脅。

他該怎麼辦。

統治者的聲音在他頭頂響起:“我承認,我利用了你們,拿你們的人生命做了籌碼,不需要你理解我,但是他們真的過不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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