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星軍銜是他三年裡拼命,拼時間,拼傷痕累累爬上去的,今天有人輕輕松松就到了這個位置,他心裡會不舒服。
這種無力敢好像回到了三年前。
統治者滿意的大笑:“大家日後,和中瑞一起共事,就多多關照。”
統治者一派在會議廳裡興高采烈的附和,甚至嬉皮笑臉的公然擡舉統治者和王中瑞這位三星上校。
會議廳裡兩極分化,和外面也是格格不入,另一側,忠心陸銘一派則面色難看,隻有僵硬的鼓掌。
南塢輕蔑門外的垂頭握拳不甘心的陸銘,他也曾想過,陸銘這個有能力的軍官如果能為他所控制,他可以給陸銘一定的地位,可是走到今天這一步,倆人意願不同,不能強加捆綁。
裡面臉色最難看的還是亞康。
看來,葉加站在統治者那一邊了。
陸銘揉揉眉心,輕輕歎氣。
這時候的無力敢,不能表現出來。
陸銘走時,背後是慶祝和笑聲,他帶着自己的反骨離開這個壓抑的地方,電梯裡封閉,下垂的感覺讓他聽不見喧鬧,在短暫的時間裡,重新調整好狀态,走出基地中心的大樓。
他不能在外面透露太多情緒。
Perttu:“您好陸銘上校,您有南淮上校的信息,請查閱。”
“陸銘,東風廣場碰面。”
就這麼一條信息,他看了看時間下午兩點發的,現在是三點,去東風廣場走着去起碼一個小時。
陸銘選擇走着去。
就當散心。
陸銘給南淮回了信息:“剛出中心大樓。”
南淮确認信息後,轉頭和蔣瑟說:“陸銘出來了。”
蔣瑟問:“那讓上校快點過來。”
南淮是靠在長椅上的,仰頭說:“他會晚一個小時到。”
蔣瑟問:“為什麼?基地中心到東風廣場不是有空中軌道嗎,坐車隻要三分鐘。”
南淮說:“以我對他的了解,按他發信息的風格來看,他啊,肯定是有心事,會自己走過來,給自己解壓。”
“哦。”
岑樂雙手疊在一起,兩個大拇指來回轉動,聽到南淮的話動作一停,垂下頭,沉默不語。
為什麼,南淮這麼了解哥哥。
岑樂瞬間覺得自己一點都了解哥哥。
他有些不開心。
以後是不是要天天跟着哥哥是不是就能多了解一些,哥哥也會像自己在意他這樣在意自己嗎。
不不不。
不能讓哥哥為難,不過這個南淮和哥哥關系好像很不錯。
東風廣場裡的人稀疏,他們三個靠在長椅上,又安靜又惬意。
岑樂等待時間快一些。
等待哥哥出現。
下午的陽光本來很刺眼,這個時間段的太陽在漸漸西落,陸銘踩着大樹的影子,借着乘涼,摘下帽子。
有些曬。
他心不在焉,不知不覺的走到東風廣場的的入口,映入眼簾的就是這三人靠在長椅上,伸腿,望天。
南淮,蔣瑟,還有一個人。
陸銘立刻回神。
第三個人。
按照南淮的性子不會有其他朋友,那就是蔣瑟的朋友,他知道,蔣瑟是個實驗體,那麼這個人就是C0109實驗體。
是岑樂!
他悄悄坐在南淮身邊,帽子放在腿上,他也靠在椅子上說:“怎麼來這裡了?”
悠閑的仨人同步睜眼,岑樂的眼睛落在陸銘的側臉上。
陸銘頭發有點長,是那種柔軟的發質,額前頭發被淋濕被陸銘攏上去,漏出額頭,陸銘很白,鼻子微挺,嘴唇很薄很粉,整個人很瘦卻沒脫相,下颚線很流暢……
哥哥真的是盛顔,比八年前的哥哥還要好看。
陸銘像是發現他的注視,微微轉頭,頭還靠在椅子上,整張臉正對着岑樂,正好眼神也留在岑樂的臉上。
岑樂看清臉,哥哥眉毛下面還有一顆紅痣,岑樂和陸銘對視多秒後,實驗體微紅了耳朵,臉部發熱,回神收回目光,在對視下去,估計他就不能見人了。
陸銘也收回目光。
南淮和蔣瑟絲毫沒有發覺倆人的不對勁。
南淮說:“怎麼樣。”
陸銘歎氣:“果然是他。”
南淮聽他語氣不對:“發生什麼事了?”
他不想說自己被統治者停職一事。
陸銘不願意說,扯了笑:“餓了,吃飯。”
東風廣場的食堂的飯還挺實惠好吃的。
陸銘走在前面,南淮跟上去。
蔣瑟拉住岑樂小聲說:“你能去嗎?”
岑樂盯着前面的兩個人。
岑樂說:“跟上。”
他相信哥哥已經知道他是誰了,那麼他也沒什麼必要刻意躲着,說要就大步往前走,跟在陸銘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