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叫梁笙,”威廉說:“是這些人的反統治領袖,主要就是反我和慕斯。”
方眠蹙眉。
岑樂看她總是這幅表情,提醒道:“大小姐,收了你的醫生情懷,你感化不了他們。”
方眠确實心裡有事,但是絕對不是像岑樂說的那樣:“我隻是在想慕斯長什麼樣。”
這話也就她能問出來。
這話惹的威廉忍不住去笑。
慕斯是狗啊。
這一笑卻把“清修派”的目光惹了過來。
梁笙陰陽怪氣地說:“什麼風,把咱們的威廉校長吹來了?”
威廉毫不緊張地說“我得來看看你們又有什麼新活動,怎麼不歡迎?”
威廉坐在那就散發着别過來沾邊的氣勢,梁笙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在這一時間,食堂裡的小弟小妹們都開始敵視他們三個。
不友善的目光落下來時,方眠都緊張的要命。
方眠承認自己是個心理醫生,承受壓力的素質很好,但是現在被這種方式萬衆矚目她也是真的慫。
梁笙特别嚣張的指着威廉說:“帶着你的人給老子滾,老子看你就心煩。”
梁笙的狗腿子們還個個都有眼力見,目光充滿排斥。
岑樂和他們裡面有的人差不多大,方眠在岑樂身上看到的卻是穩重和安全。
梁笙好好好好打量一番岑樂和方眠,最終把目光定在岑樂的臉上,畢竟岑樂的模樣誰見了誰不想搭讪,他一臉欣賞地走到岑樂身邊,和岑樂對上眼說:“挺标志的一個小男生,加入我們。”
岑樂不理。
梁笙看到他無動于衷,又覺得好奇,用一雙猥瑣的眼睛打量他:“帥哥别不理人啊。”
方眠有些看不下去,斬釘截鐵的說:“别這麼猥瑣,他才十五歲,沒到基地規定的年齡做你男朋友。”
岑樂:“……”
梁笙先是輕聲笑了一聲,之後又冷着說:“基地算個屁啊,老子就看他長得不錯,就是喜歡他這臉,這白淨,啧啧啧。”
方眠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多搞笑啊。
多冒昧啊。
這個梁笙說話不僅沒邏輯,怎麼還這麼天真一般,真把自己當基地老大了。
梁笙覺得自己受到了侮辱,指着方眠就罵:“你笑什麼?”
方眠連忙擺手抿着嘴說:“我不笑了。”
梁笙兩個眼睛瞪的像大眼蛙,想讓人不笑都難。
梁笙說:“這個基地我說了算,管他的狗屁規定,十五怎麼了,老子喜歡老子就s。”
威廉實在是看不下去這流氓樣,用岑樂的筷子推了梁笙,保持一個安全距離說:“幹什麼呢,拉開點距離,别像一條狗一樣圍着他。”
梁笙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威廉你說誰是狗,你以為你是誰,要沒有你那條笨狗,老子我早就是這基地的主了。”
“然後呢?你是基地的主人了,然後呢?帶着大家一起死?”
威廉不耐煩的用小手指轉了轉耳朵說:“行了行了,别墨迹了,你要是真有本事,這基地就随你姓,到時候我就替你轉告全世界Vm基地改名姓梁,沒那本事就哪涼快哪呆着去,别出來禍害人,我可告訴你,Vm的消聲系統可不好,你們要是在白天遊行鬧事,給基地惹麻煩……”
梁笙打斷他的話說:“我們就是清修派,就是要煽動人心,就是要反你,就是不想活,我們要是怕死,我們就不會天天反抗。”
嘴上這樣樣說。
心裡肯定不是這樣想的。
方眠這一雙眼睛,看人很準,不就是一幫無所事事沒文憑的小混混成天說不怕死,反過來比誰都怕,真的遇到危險跑的比誰都快。
岑樂冷笑了一聲說:“既然不怕,我建議你,現在就去關了基地消聲系統,我保證你們在遊行的時候,方圓百裡的喪屍都會來找你,并且不會給你留全屍,你也沒機會變異成喪屍。”
這是岑樂十歲就明白的道理。
岑樂本就冰冷的聲音,很是刺耳。
食堂裡鴉雀無聲。
梁笙笑了:“果然有清修派的樣子,帥哥你就加入呗。”
見沒人說話,後面的狗蹄子都按耐不住了。
“你在這高冷什麼,不識擡舉。”
“呦呦,咱們老大能看上的貨色,你别裝了。”
“就是啊,要是好人,誰能來這裡。”
……
男女聲音混合在一起,巴拉巴拉一大堆,聽的方眠是心挺煩的,不過岑樂還是面無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你們清修派一向找死,還在這浪費什麼時間,趕緊去死。”
威廉一愣,因為他從來都不會對清修派的人主動提死,能拉一把就拉一把,現在看來,自己老掉牙的方式根本就不比岑樂激将法管用。
“你們大規模遊行,到頭來真的發生不幸,逃都無法逃,别怪沒人提醒你們。”
為什麼這樣說呢。
因為就在這時,根本沒有人知道怎麼回怼他。
“世界上有很多死法,既然你們這麼想死,幹脆一點,别在這浪費基地資源,讓活着的人多點希望。”
岑樂又補充了一句,果不其然惹來了更多不有善的目光,但是岑樂可不怕任何人,岑樂擡頭,眼神充滿犀:“或者,我送你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