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送飯阿姨親切的敲門給自家醫院的寶貝倪大醫生送來早餐,才打斷了這突如其來且莫名其妙的親吻。
倪向陽在阿姨進來之前飛速的擦嘴整理好自己的臉紅心跳,保證毫無破綻才笑吟吟的打招呼讓阿姨進來。
直到阿姨再次離開,他才變回那張要吃人的面相,死死的盯着湯臣。
“呃……”湯臣坐的離倪向陽稍微遠了一點。
要不是倪向陽那該死的某處稍微動一動就要炸了的話,他現在已經竄了起來一巴掌呼在湯臣的臉上了!
“我喂你吃點粥。”湯臣嘴上不穩,手上不牢,端個粥都抖抖索索,不過好在他傷的是左臂,吊針也打在左手,給他留了個右手好幹活。
倪向陽看他一隻手笨拙的打開塑料的粥碗蓋子,在看他小勺挖起一勺白粥,晃悠悠的往自己嘴邊送,粘在勺子下面的還“啪嗒”一聲滴在了自己的被子上。
他終于忍不住歎了口氣,扶額道:“湯臣,你現在燒也退了,人也清醒了,能不能好好跟我說說話,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難道你找我是為了尋找一夜|情的刺激嗎?我對你十年的愛意,在你眼裡就是笑話,可以随意讓你這樣踐踏來踐踏去的嗎?”
聽着倪向陽嘶啞的聲音,湯臣面上内疚不已,搖了搖頭道:“不是,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和你在一起的時候我總在害怕,你就像一道光,一道我永遠也追不上的光,等你遠離我了,我真的失去這道光的時候,我感受到的隻有恐懼,懊悔,還有害怕。”
他摸了摸被倪向陽縫合好的左臂,“所以昨天受傷之後,我第一個感覺竟然是高興,高興與我有機會可以在和你産生交集,可以再找到你。”
倪向陽早就和金子順分析過他的性格障礙問題,這明顯就是他又發病了,對于昨晚,他不想再提,反正自己也是男人,也享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愉悅,隻是這愉悅讓自己收獲了卧床不起而已。
“那現在怎麼個事呢?你是想拿我當炮友?”倪向陽裝作不在乎的樣子看向湯臣,想在他的臉上看出一些端倪。
“我不知道。”湯臣是臉上滿是懊惱,“昨天看到你和那個孫總走了之後,我很難過,看着你們那麼般配……”
自卑感籠罩在湯臣的心頭,想他一個小混混頭子幹到了安保隊長,好歹在他那個層次也是自信滿滿的領軍人物,此刻在倪向陽面前居然像個被抛棄的狗!
“那這樣吧,我累了,不想再追着你了。”倪向陽看着湯臣,“現在如果你還想和我在一起,那換你來追我吧。”
“追你?”湯臣面露驚訝之色看着倪向陽,好像沒明白他的意思。
“是啊,追我,我現在可是無情無愛兩手空空的黃金單身漢,我允許你追我。”他摸出身邊的手機,“而且現在我們算是陌生人,你看我都把你所有的聯系方式拉黑了。”
看着咬着嘴唇的湯臣,倪向陽想了想繼續補充道:“在這之間,我有權利和其他人交往,有權利接受别人的追求。”
“不行!我不同意!”湯臣果斷拒絕。
“你是以什麼資格來對我說不行的呢?”倪向陽伸手戳了戳湯臣的心窩,“别忘了,是你在你小區門口和孫睿演的戲,還有跟我說過的話!那天明确的說清楚了我們已經結束了!至于昨晚,我沒去告你強女幹你就該偷笑了,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呢!”